,他就会离开。
“对不起啊嘉钦。”季盼冬倒了杯水给坐在病床上吃饭的顾嘉钦,因为昨天妹妹的事,他把顾嘉钦一个人忘在医院,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他今天中午专门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猪肉,给顾嘉钦做了红烧肉,小孩子虽然嘴里吃着他做的东西,但是一直闷闷不乐的,也不讲话,季盼冬担心,不停跟他道歉,害怕因为自己的失约而伤害了他。
“嘉钦,原谅我好不好?”
顾嘉钦吃完最后一口饭,抬起一张小脸,“大叔,你昨天干嘛去了?”
“我昨天,妹妹出了点事,我就过去了一趟。”季盼冬没有具体明说是什么事,只是答应他:“以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顾嘉钦哦了一声,问道:“你还有妹妹吗?”
“对啊。”季盼冬笑了笑,提起妹妹,他总是很高兴,“我妹妹比你要大,是个高中生了,成绩特别好。”
顾嘉钦看不懂季盼冬眼里的欣喜,“你很喜欢她吗?”
“什么?”季盼冬眨了两下眼睛,“当然啦,她是我妹妹呀,也是我的骄傲。”
顾嘉钦不说话了,季盼冬觉得自己可能又说错话,就没再多嘴,“嘉钦,再多吃点吧?是不好吃吗?那我晚上再给你做别的,你想吃什么?”
“随便。”
季盼冬默默地把饭盒收了,打算拿去洗,顾嘉钦忽然叫住他,“大叔,以后是不是吃不到你做的饭了?”
季盼冬一愣,顾嘉钦眼里的失落太明显,他心里一软,笑着说:“你想吃,我都可以给你做。”
他答应了顾明风还债的交易,那以后应该还是有机会见到顾嘉钦的,而且,就算没有这个交易,如果顾嘉钦想吃他做的饭,他也都会做的,他让顾嘉钦受了伤,连医药费都没有出,给他做饭怎么都是应该的,他也愿意。
季盼冬拿着饭盒去开水房洗碗,水龙头里的水冲刷着他的手,季盼冬突然想起来,他给顾嘉钦做护工也有段时间了,本来也没什么,只不过刚刚顾嘉钦的话,让他也有些不舍起来,不知道是真的不舍还是因为愧疚,季盼冬理不清,他不太会处理这种感情。
还有顾明风,对他既有感激也有恐惧,很复杂。
季盼冬洗完之后,在开水房发了很久的呆,虽然顾明风说跟他上床能抵债,但是自己还是得去找份工作,毕竟妈妈和妹妹还需要钱,而且,他第一次碰上这种事,竟然有人说自己能够安抚到易感期的alpha,他从小到大,都没被人喜欢过,也没被人追过,更没谈过恋爱,碰上顾明风后,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不在他能够控制的范围内,他的脑容量也承载不了这么多。
未知和迷茫充斥着他此刻的心情,季盼冬重重地叹了口气,靠在洗水池的边缘发起了呆,他摸了摸肚子,感觉闷闷的,心想可能是没吃饭饿的,稍微揉了揉,把饭盒的水控干就回了病房。
周三的时候,顾嘉钦拆了石膏,季盼冬帮他收拾东西,小朋友的东西很少,季盼冬收好后问他:“嘉钦,顾先生什么时候来接你?”
“他不来。”顾嘉钦的脚刚接触地面走路还不太稳,扶着病房的墙一步一步走很慢,“有保镖,送我回去。”
“这样啊。”
“不要指望他,他对我又没感情,我也不想看到他。”
每次提起顾明风,顾嘉钦就是这种态度,季盼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思来想去,还是闭上了嘴,什么都不说总比说错好,季盼冬背着顾嘉钦下楼,车子就停在住院部楼底下,一辆黑色的轿车,季盼冬对车是完全不懂的,他只会开大型的货车,但是这种车子的外观看起来就知道不便宜,他正想把顾嘉钦放进车里,从后座出来一个人,纯色的西装和皮鞋,季盼冬抬头一看。
是顾明风。
心脏突然猛烈地跳,随后立即低下头,背着顾嘉钦的手都在不自觉收紧,顾明风今天穿得很正式,领带都打得精致,衬得本就严肃的一张脸更加冷峻,季盼冬觉得这样的顾明风压迫感格外强,让他不由自主地害怕。
“腿不是好了?不能自己走?”顾明风突然出声,季盼冬呆呆地啊了一声,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顾嘉钦,就解释着:“嘉钦他,虽然拆了石膏,但是走路还不太稳,我就”
“放他下来。”顾明风命令道,随后对着顾嘉钦说:“上车。”
顾嘉钦一双白嫩的小胳膊箍着季盼冬的脖子,季盼冬很轻地喊了他一声,顾嘉钦说:“大叔,我自己走吧。”
“啊,好。”
顾嘉钦一个眼神也没给顾明风,自己慢吞吞地爬上了汽车后座,保镖也上了车,一时间车外就只剩顾明风和季盼冬两个人。
季盼冬局促地站着,顾明风迟迟不走,他猜应该是要跟他说什么,眼睛在地上乱飘,指甲在皮肤上扣出一道道指甲印,他在顾明风面前,永远像一只待宰的兔子。
“还记得答应我的事?”
“啊?记记得。”他哪里敢忘。
“行。”顾明风说:“手机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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