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的刀柄击碎玉佩,祈求着杜月清快些来救他,和杜月清他们做爱不一样,如果说和前者做爱时失望,那么当曲安的唇贴到他胸部时,他就只有恶心。
曲安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承认了当年奸尸未遂是真的,杜城青审视着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挚友,他明白为什么会恶心了。
杜月清等人实在爱恨的基础上对他做出这种事情,但曲安全然是欲望,肮脏的欲望。
“曲安,如果你还把我当做挚友,你现在放开我,我就当做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他向曲安下达最后通牒。
“杜兄,我可从来没把你当做过挚友。”曲安抬起头眼神浑浊不堪,低头含住杜城青的胸前红豆细细品尝。
话音刚落,激荡蹦出的鲜血就喷溅到杜城青的脸上与锁骨处。
后背被砍出一道清晰可见的血痕的曲安口吐血腥满眼震惊倒在他的身上。
一个熟悉的身体举着锋利的刀站在他的面前,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眸倒映着他的身影。
“父亲。”那人清脆开口。
杜城青向他伸出手:“明倾,拉我起来吧。”
明倾是他的养子,其实说是养子都不太规范,那年他安装系统的指示清扫魔教之人,在将魔教大本营中的重要掌权者杀死之后,他见到了当时身为魔教兵器的明倾。
与他的想象完全相反,明倾长相上丝毫不凶神恶煞,低垂眼眸时就如同悲悯世人的观音一般,性格上又像是心智未满的孩童,不理解世俗的感情也不知道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说到底不过是魔教利用其天真的傀儡,杜城青可怜遭遇带回门派之中,亲身教给他为人的道理,明倾没有任何的痛觉,这导致无论杀人或者在看到别人死去时没有任何共情的能力。
纯真的性格菩萨的面容以及无视他人痛苦的心,明倾是一个复杂又透明的杂糅体。
当时的明倾学习人的情绪时看了一本关于家庭的话本子,在一个晚饭时明倾当着众人的面问:“杜宗主是我的母亲吗?”
试问一个大男人被叫做母亲是什么样的感受,反正杜城青是一改严肃喷出一口饭来。
“为什么会这样想呢?”他语气轻柔问。
“书上说母亲会抚养孩子长大,而且会教给孩子许多道理,杜宗主不就是我的母亲吗?”
看着明倾一本正经的小脸,杜城青措辞说:“但是我是男人,我是不能成为你的母亲的。”
后来发现明倾因为这件事情纠结许多天,也执着许久,杜城青干脆就收了明倾做养子,他也就成为了明倾的父亲。
明倾将他拉到怀里,杜城青还在感慨明倾如今长得真高的时候,明倾直接把他打横抱起。
他不好意思道:“明倾,我没受伤,我可以自己走。”
“我想抱着父亲。”明倾面无表情直截了当回答。
明倾将杜城青带回门派之中,听说是杜月清带着医师给曲安医治,杜城青对于他的行为表示理解,毕竟曲安地位不低,若是真的死去查到他身上整个门派都要被议论纷纷。
“父亲,我带你去清洗一下吧。”明倾一路上都没有放开杜城青,幸亏是修为高超飞檐走壁的到房间里,要是一路上都被人看着抱回来,杜城青就该生出羞耻心了。
杜城青没有拒绝,明倾身上也有许多血迹,他们同为男人一起洗澡也没什么。
况且明倾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多年未见,他也总是想着对明倾让着些。
两人在门市后边的小温泉里脱光衣服坐在水里,明倾的眼神锁定在他胸前的一片红痕上问:“父亲,这是什么?”
问得杜城青一梗,他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好的介绍,明倾已经成年早就应该知道男女之间的情事,但明倾并不全部懂得人之间的感情,他也就为难起来。
“这是曲安留下的,按理说只有爱人之间才会留下这种痕迹,你不能学他强迫别人知道了吗?”杜城青琢磨着句式解释。
明倾乖巧的点头,他贴近到父亲身边把头靠在父亲的肩膀上:“知道了,父亲。”
杜城青揉揉他的脑袋,满脸欣慰:“和我说说你这些年都学了什么吧。”
“我从父亲死去开始就闭关到现在。”明倾如实回答,他也不知道说谎的意义是什么,杜城青也从未教过他说谎。
说到这个话题,杜城青叹出一口气,眼中难免忧伤:“抱歉,当年是我没有顾及你们的感受离开了,你会恨我吗?”
明倾立刻摇头:“我不恨父亲。”
他自小就被魔教当做兵器培养,从来没有人告诉他爱是什么,恨又是什么,在遇到杜城青之后,他才开始学习人的情绪。
可无论如何他也无法学会人的忧伤,那年山下一对夫妻向门派求药,丈夫跪在地上乞求杜城青能赐予治病的药物,不要让他和妻子经历生死别离,说着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杜城青的话。
杜城青将药物赠与他,他才又磕下三个响头带着妻子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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