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什么……狗吗?”
浴室里,赛独看着镜子里自己满脖子的牙印,有些不可置信。
这几天他一直被晏年霜按在房间里做爱,过得迷迷糊糊,现在才正式看清自己的模样。
赛独摸了摸那些痕迹,语气像在训斥小孩子:“你这是想吃了我?”
晏年霜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吻落在那青紫的牙印上,纠正他:“是吻痕。”
“哈,”赛独反手弹了下他的脑门:“哄鬼呢。”
晏年霜将被弹了的额头埋进赛独的发间,轻轻蹭了蹭。
“每次都消得很快,就咬得重了。”
“……我又控制不了,这是体质问题。”
“嗯。”晏年霜应了一声:“所以总想补上。”
赛独:……
“别以为你长大了我就不揍你了。”
晏年霜轻轻笑起来,气息落在耳畔,带来一些痒意:“怎么揍?”
“打屁股吗?”
赛独:“……你是个高冷总裁来着,你还记得吗?”
“哥哥喜欢那样的?”
“……并不。”赛独否认,看着镜子里抱着他黏黏人糊糊的人类,抿抿唇。
“对了,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关于当年的事,关于他的重生,以及……
“什么?”晏年霜问了他未尽的话语,却没有真正等待他开口的意思:“一会儿跟我一起去吧。”
赛独知道他指的是去暮启,荒唐了好几天后,最先承受不住的不是赛独,是加了好几天班的助理。
管家接电话接得系统都卡了。
这些天两个人也不是纯在床上过——哪怕是魔法加成也不可能疯狂成这样。温存或是在人类进食的时候会问他一些近些年的事情。
将近十七年过去,无论是人类社会还是恶魔群体都发生了太多变化,他虽然一直在人群中摸爬滚打,但因为太过虚弱,连保持一具躯体都是问题,更别提打听信息了。
赛独现在大致弄清楚了,暮启的掌权人是晏年霜没错,但创始人却不是他,他就是某天在放学路上路过一条小巷,突然一道光闪过他的眼角,他偏头看过去,寂静的小巷飘落一片写满奇怪文字的叶。
那是一封恶魔来信。
“然后你就信了?”
当时听到这里,赛独坐在床边瞪大眼睛,赤着脚踩了踩晏年霜的膝盖。
“左右找不到事做。”
赛独出着神,一下一下地撵着脚下的肌肤,他被晏年霜哄着只穿了一件上衣,微微抬腿的动作使衣摆滑落到了大腿根:“你一个孤儿,按照安排去军方不是更好?”
“都一样。”
他的目的只有接触到恶魔,走哪条路都一样。
“信是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
赛独微微蹙眉:“没有其他信息吗?”
“有,”晏年霜轻轻捉住赛独不太老实的脚踝,“前不久,它叫我去噩梦之渊。”
“唔……就是买我那一次?”
“嗯。”
“那后面的宴会也是它叫你去的?”
“是。”
贴在脚踝的温度有些凉,赛独不太舒适地动了动,沉思着:“你的意思是……信也许来自噩梦之渊?”
“嗯。”
……
晏年霜在情话之外的地方话少得很,赛独问一句答一句,也算是知无不言,可赛独偏偏有些看不顺眼了,大致捋清楚什么情况之后,他脚上用了点力:“你呢?”
“嗯?”
“这些年,”赛独抬抬下巴,去看晏年霜的眼睛,“你怎么样?”
晏年霜一时没有接话。
“发什么呆?”
晏年霜静静凝视着赛独的眼睛,似乎是笑了一下:“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赛独不相信,他看着晏年霜,就像人类的家长看着孩子:“你看起来和别的小孩可不太一样。”
晏年霜握住他脚踝的微微用力,使他的腿折了起来,赛独一惊。
腿被抬到胸前,衣摆下的风光显露无疑,人类的身体也压了下来。
“把我当小孩儿?”
“你自己一口一个哥哥。”
“嗯,哥哥,让我进去。”
“你……呃嗯……”
然后就是一些限制级的画面了。
赛独甩甩脑袋,把那些黄色废料扔了出去。
晏年霜还准备继续贴贴,被赛独无情地轰出了浴室。
“我自己收拾一下。”
浴室门外,晏年霜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窗帘尽数拉了起来,今天是个不错的好天气。晏年霜抬起自己的手,握紧又松开,和煦的晨光下,万物泛起辉芒。
使一切看起来并不真实。
秋高气爽来形容这一天是很合适的,暮启集团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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