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我今天是想去找你说说话。”“说话,”齐玉露一诧,“那你说够了吗?”“我喜欢找你说话,听你说那些什么蓝调时刻,什么推理小说,可有意思了,我当时就觉得,世界上除了那些烂事儿,还有那么多好玩的事情,一听就那么让人乐呵。”郭发继续自顾自地说。齐玉露嫣然一笑:“吃饺子吗?”“不吃,吃锅包肉。”郭发知道她消气了,心里高兴而轻松。\\转换了战地,来到人声熙攘的所在,空气流通,带着烟火气儿、人气,郭发变得放松起来,像是和老友对谈,齐玉露还是静静地吃,嘬着筷子头,静静看郭发。桌子下,齐玉露把脚从凉鞋里抽出来,放在他的腿上:“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和我睡?”郭发停止咀嚼:“吃饭呢,别说这个。”“又不是屎尿屁,为啥不能说?”郭发又不说话了。齐玉露夹了两块锅包肉,筷子尖点点左边一下,又点点右边一下:“饮食男女,食欲和性欲,都是生而为人的基本需求。”郭发盯着她,他迷恋她这样认真说一些他所不知的东西的样子,认真严肃:“那要是吃饱了干爽了,人就没别的烦恼了?”“可能就是精神上的空虚了,因为人毕竟不是动物啊,你说对吧?”“不懂,你说得太深了。”郭发说。“动物的交配是为了繁殖,而人类的就不一定,还要追求快感,人光吃饱了也不行,也想吃好的,偶尔也得吃锅包肉吧?”“你别说了,我感觉我吃饭都不香了。”“你真无知,还说不是处男。”郭发扔她碗里一块锅包肉:“吃肉堵不上你嘴了。”“你不是爱听我说话吗?”齐玉露用小小的牙齿啃了一口。“你吃猫食呢?吃饭咋这么不香呢?”郭发发出一直以来的疑问。“说起猫,你知道吗?公猫母猫交配的时候,公猫的生殖器上有倒刺,插入母猫的时候,会令母猫非常痛苦,所以她们常常会惨叫,而人就不一样了。”“齐老师又开课了,你这知识面挺杂啊,”郭发问道,“那就咋不一样?”“填满了,暖暖的,热热的,湿湿的,很紧实,好像拥有全世界一样。”那是怎样一个温暖而别样的世界?为什么被她说得那么神奇,郭发嗫嚅了一下:“我要是也有倒刺就好了,你就不会再缠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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