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针,再选出一团雪青色的毛线,脑海里勾勒着郭发的上半身。忽然间,电话响起,是潘晓武:“姐,好冷啊,能来看我吗?”齐玉露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怎么了?跟姐说。”“现在能来看我吗?”他的声音有些喑哑,像是哭过。齐玉露迟滞了一会儿:“现在很晚了。”“……你已经很久没来看我了。”潘晓武望着四下里,空寂的旧教堂,全然的黑暗中,只有耳边的折迭手机发出微光。齐玉露感到深深的愧疚,她拿出曾经假扮盲人的手杖,踏雪出去,月夜凄冷,过了十二点,就是她的生日了。雪夜风寒大,命运一样覆盖在田野上,过往和未来在此交汇,太平小镇响起的这两通电话,一个通向生,一个通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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