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就不知道啦。”孙美丽摇摇头,“反正我也不关心。我当时就问小雪她准备怎么办,小雪说她要和雷则鸣离婚。还说让我回去等消息。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等来的却是……”“那孙美丽有没有讲她是怎么得知付雪死讯的?”面对罗煦涵的提问曲嫮很快回答出两个字:“郑磊。”“据孙美丽说开始的时候她还和付雪有联系, 两个人经常通过微信沟通,她知道付雪离婚的事情谈的并不顺利,雷则鸣不同意离婚。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她忽然怎么都联系不上付雪, 于是就去找了郑磊,从郑磊口中得知付雪出事, 还知道我是负责承办案件的警察。当时孙美丽的第一直觉就是雷则鸣杀害了付雪,于是就跑到市局来找我了。”罗煦涵听完轻轻一笑, 评价说:“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对了,她有什么证据说明是雷则鸣杀害的付雪。”曲嫮苦笑:“问题就在这里,孙美丽也是名直觉型选手, 根本没有确凿有力的证据。”罗煦涵双手平稳握在方向盘上, 嘴角噙出一抹的笑意, 接道:“所以说, 我们现在要去的就是找到最确凿最有利的证据。”鉴于孙美丽所提供的信息,曲嫮一方面安排人手查证核实,自己则在罗煦涵的强烈要求之下带上女实习生阮莹莹一起踏上前方小吉庆村的寻根溯源之路。芦花县菊花乡小吉庆村, 地处江城市邻省著名贫困乡, 国家重点扶贫地区之一。因为地理位置偏僻, 即便距离江城市直线距离算不上特别远,开车也需要花费七、八个小时。曲嫮他们早上从江城市出发,最快到达小吉庆村也要临近太阳落山。按照曲嫮之前的规划,不如头一天她和罗煦涵先驱车至芦花县,在县城里找上一家稍微不错点的招待所住上一晚,等第二天早上在进村。没承想建议才将将说出口就被罗煦涵一票否决:“没必要,太耽误时间, 能早一天是一天。早一天抓住杀死付雪的犯罪嫌疑人,受害者也能早一天沉冤得雪。”曲嫮问:“那要是咱们开车过去天都黑了呢?就像上次我和史俊那一次。”不反倒更耽误时间吗?后半句话曲嫮没直接说出口, 罗煦涵倒是一副了然表情,甚至不以为意的回复说:“那不是也挺好的,要不是你们走岔了道也未必能认识我不是?”
曲嫮听完忍不住翻白眼白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我感觉这么好,认识他很了不起吗?不过她还是低估了罗煦涵的自恋程度,很快就听见罗煦涵又自言自语的说出一句:“不过无所谓,反正你早晚也还是要跟我认识,说不定会更崇拜我。”曲嫮顿时被他的厚脸皮震惊到无以复加。作为省内著名贫困地区国家重点扶贫地区之一,芦花县菊花乡小吉庆村不负众望——整个村庄人烟稀疏,土坯房篱笆墙,年轻妇女基本上都跑出去打工,村子里剩下的基本上都是老人、儿童以及位数不少的青壮年盲流。曲嫮和罗煦涵都是常年工作在刑侦口的老油条,自然心知肚明小吉庆村这种小地方出现几张陌生面孔是何等的突兀引人注意。不客气的讲,他们这边才出现在村子口,不出一个小时的功夫他们的整个行程、去过什么地方、接触过那个村民等等消息就会非一般的传遍村子大大小小每一个角落。为了避免不不要的骚乱,曲嫮和罗煦涵来之前就做好充分准备,先是各自换上一身从旧货市场淘换出来的二手旧衣服,两个人又分别用深色粉底将肤色改变成更接近村民的小麦色,再带上不显眼的有檐帽,最后从车后备箱拎出早就准备好的礼品。等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准备完毕准备出发,阮莹莹才惊讶的发展自己成为唯一被遗漏的那一个,于是连忙出声为自己争取权益:“头儿,你们这就准备去啦?那我呢,我呢?”曲嫮扭头查她挤挤眼睛,笑眯眯说:“你就老老实实留守在车里面,随时注意联系。”说完还意有所指的指了指带着蓝牙无线耳机的耳朵。阮莹莹见状知道自己怕是没有希望跟着一起去,顿时愁眉苦脸的耷拉下眉毛。罗煦涵朝她点头,正色说:“小阮呀,你知道村里面单身男人多,不少四、五十岁都还打光棍找不着媳妇,你还记得那个公安大学女教授是怎么出事的?”罗煦涵一提起这一茬阮莹莹顿时打了个寒颤。前年她还没毕业是在校生,女教授出事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搞的人心惶惶。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不良后果阮莹莹顿时吓得不敢再坚持,知道自家头儿是为了自己好,连忙接受安排,还不忘嘱咐曲嫮:“那头儿,你也小心,千万注意啊!”曲嫮扭头朝她笑笑:“你放心,我心里有谱。”来之前曲嫮特意通过当地怕派出所咨询过雷则鸣的母亲吕绣花家的具体地址,沿着崎岖不平的土路一路进入,在一片低矮泥胚屋中乡村风格浓烈的红砖结构的三层自建小楼格外打眼,没有花里胡哨的外装修,整个小楼显得方方正正敦敦实实,楼四周围着一人多高的砖墙,结实的绿色大铁门彻底阻断前行着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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