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张静和周墨勋打了无数个电话给她。早先几次她还接过,可接起来,无一不是父母对她的怒骂。他们既对她生气,又怕她。因为她背后有梁津在撑腰,她成了一个手握核弹的小孩,随时都能将他们炸到粉碎。他们先是骂她为什么对姐姐这么心狠,用张静女士的话来说,就是“横竖那是你姐姐”“你怎么心那么狠”?之后,周玉琢在xz5销售端搞了手脚,给勋章本就即将断裂的资金链带来了更大的创伤,就轮到周墨勋打电话给给她,让她劝说梁津改变主意,重新注资勋章。周萱选择拒绝。周玉琢一事发生后,勋章内部进行大整顿,发现了很多管理和架构上的问题。即便从生意角度考虑,周萱也不想梁津扔钱进火坑。再说了,她爸她妈反复强调“你姐姐受的伤害已经够多了”“勋章现在岌岌可危”。他们怎么不想想,她也受伤了呢?她也曾经岌岌可危,一颗心摇摇欲坠。她挂掉电话后,手机“叮”的一声响。拿起来一看,却是张静发来的消息。张静:「萱萱,你接一下爸爸妈妈的电话好不好?爸妈现在知道错了,不应该在你和梁津结婚后,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话,给你带来了困扰,你也是爸妈的孩子,我们太偏心了,之前忽略了你,对不起。但你究竟是我十月怀胎生的女儿,爸妈舍不得你,现在你姐姐要回美国,只有你一个女儿在身边了,你给爸妈一个机会,让我们好好补偿你受到的伤害,好不好?」张静:「当初在殷家别墅,你和梁津阴差阳错,那时,妈和爸是真心想把你嫁过去的。不然这事怎么收场?我们做父母的,再怎么错,一颗心始终是向着孩子的。」周萱看了眼信息,心中并无波澜。都说狗改不了吃屎。她爸妈多年都是一副偏心的脾性,忽然在这关头转性,她还真不信。指不定是看现在勋章资金链断裂,来她这儿卖个可怜,等她真正回去了,她爸妈又露出了老样子,逼着她救勋章。以后,她就当她的亲人只有奶奶、安伯父和安伯母好了。“怎么不接电话?”这时,梁津从浴室出来,他刚洗过澡,穿一件白色长袖睡衣,领口微润。正值傍晚,春意湿浓。他走过来时,身上的冷杉气息一并融化在春夜里。“妈妈打来的,不接。”女孩说。“他们说了什么。”梁津眉头微皱。周家夫妇再打来骚扰他的小萱,他都要考虑要不要发个律师函警告下。“无非是一些知道错了的话。对了,她还说了我们当初在殷家别墅那晚的事。”女孩说。虽说那天他们把话说开了,但一直没有讨论过他们真正的初次。真正算起来,在殷家别墅的那晚,才是他们的初次。
“你对那晚上完全没有印象了?”男人揽住女孩的肩,低声问。他垂眸看她。明明才过去不到一年,现在的她和那时完全不同。他想起在走廊上看到的 探索梁津说这句话时, 女孩正坐在藤制编椅上,穿着她那件纯白的棉麻睡裙,很有几分柔软得任人揉捏的样子。他倾下身将她抱起, 手臂揽住她臀,让她坐在他手上, 开始细细密密地亲吻她。在男人铺天盖地的吻里,女孩眼睫颤动如蜻蜓脆弱的薄翼, 他唇舌熟练地勾出她的,彼此交换气息。这吻着实是暧昧,女孩无力地轻呜一声, 觉得自己简直要在他手上化成一池春水。夜风送来花香。从露台俯瞰, 可见花园中朵朵雪百合, 茂盛生长, 长长的花穗从花蕊中伸出,花瓣蜷曲,像是九尾狐蓬松美丽的尾巴, 清纯而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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