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那行,你给他早晚各抹一次。找床被子出来,躺床上的时候把脚垫高。”程少羽说着把红花油放回去,“我先回了。”
“吃点再走?”
“别了。”程少羽往床上不肯露脸的人瞥一眼,“我再不走有人要死这儿了。”
送完客回来,束尧已经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从许肇平一进屋子就盯着他,许肇平正要问他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就听到束尧道歉,“对不起许老师。”
许肇平愣了一下,又听到他接着说,“我原来待的那个地方大家都比较开放,摸摸胸肌这样的事情在同性之间很平常,我没考虑到这个地方可能会不一样,如果让你感到不舒服的话真的很抱歉,可以原谅我一次吗?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
束尧说得十分真诚,刚刚许肇平生气,他不知道原因,想了又想觉得肯定是自己让他摸胸肌冒犯到他了。许肇平这么温柔的人,都被他惹得发脾气了,肯定被气得不轻,所以自己应该好好给他道歉。
“很平常。”许肇平重复了一句,束尧疑惑,“嗯?嗯……可能那里大家都比较开放……”
束尧说完觉得不对,他也没有觉得许肇平封建的意思……
许肇平没说话了,走到旁边的衣柜从顶上的柜里取出一床棉被,套上被套放到床尾,“脚放上面。”
束尧把扭伤的脚放上去,见缝插针,“许老师不生气了吧?”
“没生气。”许肇平平静答,拿了床头柜上刚刚拿进来的红花油坐到床尾给他抹,“下次有人在把衣服穿好。”
“噢,”虽然说没生气,但束尧觉得有嘴硬的嫌疑。他裹在被子里不好使力,费力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扭来扭去。刚坐好就看到许肇平嘴角扬起看着自己,“像个毛毛虫。”
好吧,都笑了看来应该不生气了。
正好抹完红花油,许肇平准备出去洗手,听到束尧肚子叫了一声,低头看到束尧也仰头看着自己,尴尬地笑了下,“有点饿了。”
“先吃点别的垫垫还是等会吃葱油饼,可能至少要四十分钟。”许肇平给了两个选择。
“我等着吃葱油饼。”
“好。”
束尧目送他离开,百无聊赖地在房间躺了一会儿,看到被许肇平从窗边桌上拿到床头柜上给他解闷的书,伸手够了一本。
可能是昨晚上没睡好的缘故,他刚翻了一页就开始昏昏欲睡,书掉下来砸在脸上,清醒了一秒钟,束尧把书随手往旁边一搁就睡了过去。等许肇平端着三个刚出锅的葱油饼到房间时,束尧已经彻底睡死了。
原本放在棉被上的脚搭在床边,因为热身上的薄被也被挣开,搭在身上,堪堪遮住小腹和重点部位。刚刚被许肇平摸过的胸肌裸露在空气中,乳头上淡红色的一点微微立起来。
许肇平将视线移到束尧脸上,正要叫醒他让他先吃点东西,就看到床上的人鼻子动了一下,意识还没清醒紧接着又猛吸了下,然后睁开眼睛。
他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身上光着,猛地坐起来,被子险些从鸟上飞走,许肇平恰好看到被子腾空的一幕,深吸了口气,视线移到窗外,开始追究,“怎么内裤也脱了。”
“刚刚扯裤子一起扯下来我就脱了。”束尧哑着嗓子下意识回复,没觉出什么不对。看许肇平没看自己,试探着问,“老师,可以在床上吃吗,我懒得穿衣服。”
这话给许肇平提供了思路,他端着盘子往外走,“今天不可以,穿上衣服出来吃。”
“……”为什么要说“今天”,难道明天可以吗。
束尧的房间一出去左拐就是饭桌,他在里面慢吞吞穿好衣服,单脚蹦着到餐桌旁坐下,桌上却没摆葱油饼,只有一副空碗筷。
过一会儿许肇平才从厨房端了盘葱油饼出来,又多了几个,另一只手端了杯牛奶,放到束尧面前。最先出锅的葱油饼被放到最顶上了,冷得刚好。
束尧已经准备就绪,捏在手里的筷子夹了一个咬了一口,他还以为会很烫,发现温度刚刚好。嘴里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夸赞,“好好吃,老师你去开个店吧,生意肯定很好!”
说完立马否认,“算了太累了,还是当老师吧。不然老师你把手艺交给我,我出去开个店算了。”
“嗯,不嫌累?”
“可是我没别的会做诶,种地也不会,对啊,现在是不是不能开店啊?”束尧倒像真要去干一样,还回想了一下历史书上学的内容,但是那时他高中的时候学的东西,而且高考都没选历史,现在大三早都忘光了。
被拍了一下头,他抬头看向许肇平,听到他说,“想这么多,快吃吧。”
“老师,你不吃吗?”
“还有一锅,你先吃。”
束尧看着许肇平戴着围裙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许肇平有点倒霉,捡了一个好吃懒做还天天给他制造麻烦的人回家。
算了,都是命,摊上了就是他命里有一劫,束尧安慰自己,又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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