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可惜以他们的身高差来说是办不到的,所以他只是扯着极境的头发强制扭过去露出半边脸,死死盯住极境失神的浅色眼眸。
“……我爱你。”他竟然也哽咽了,用伊比利亚语命令或是恳求道,“……说,你也爱我。”
可是唯独这句话是极境说不出来的,他的眉头立刻拧住了,嘴唇哆嗦了片刻,挣扎着要不要放弃最后的防线,说出不可挽回的这几个字,或许只要说出来,让他们的关系彻底尘埃落定,他也就不必再遭受良心的折磨了;但他最后还是残忍地翕动双唇,只说出“对不起”的节,看到那些明显清晰许多的阿戈尔人照片,以及那些“异常”的生理结构。
直到多年以后他才认识到这种行为是多么让人恶心,以研究为理由诱骗阿戈尔人发生关系,强行拍下“研究用”照片后直接刊登在面向未成年人的教科书上,洋洋得意地宣传海底人的肉体是多么淫荡下贱——这就是伊比利亚的所作所为,而且是阿戈尔人还被奉为座上宾的时候就有的做法。等到他自己也渐渐明白阿戈尔人在伊比利亚是什么样的社会地位时,普罗大众的偏见早就扭曲到审判庭秉公处理强暴阿戈尔人的罪犯都会被埋怨是偏袒阿戈尔人的程度。
他讨厌这种氛围,可是他也做不到直接去指责其他人,因为阿戈尔人遭受的不公只是伊比利亚积重难返的一角罢了,更广泛更普遍更沉重的痛苦浸透了伊比利亚的方方面面,或许这就是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放弃了的原因,他想用“极境”这个新名字一直留在罗德岛这个没有歧视,没有偏见的理想乡。
但是,肉体的本能告诉他,他只是个伪君子。极境一晃神,发现自己又到了和棘刺的文件抬头赫然写着干员精英晋升申请,这让流明产生了自己在被权色交易的怀疑,但一个在闭塞的小城里长大的乖小孩不应该懂这个,所以他还是乖乖接过文件,说,谢谢您的指导。
指导吗?博士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流明想听到的话:
「性可以是爱的证明。」
这句话刻在了流明的耳膜上。如果阿玛雅女士听到,大概只会点起一支烟,露出惯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但对于一个没有机会发育爱情观的孩子来说,修辞华丽、逻辑严密的雄文华章远不如这么一句自欺欺人的短语来得受用。
他抱着极境磨蹭了一会双腿,终于鼓起勇气,小心地摸索到极境腿间,握住极境的性器,揉搓撸动起来。抱着他的躯体很快就变得燥热,性器涨成了很可观的尺寸,有些难耐地在他手心里耸动着。
流明同样喘息着,明明他的身体没有被刺激,小穴里却仍然残留着强烈的被撑开的疼痛,他忍不住想象夺走了他初夜的是手心里这根肉棒,而不是……
流明用力地摇摇头,想起来极境也是被进入的一方,不禁担心只是抚慰性器不能让极境满足,于是小心地把极境重新推翻在床上,试着分开极境的双腿,探入红肿的后穴。那地方还湿软着,不太费力就吞进了两指,流明学着博士的手法慢慢来回旋转着深入,尝试了几次后感觉到火热的穴径开始微微收缩。
“……极境先生……”流明喃喃,“……您觉得舒服吗?……我不知道您喜不喜欢……我……”
“……极境……先生……”
流明觉得极境应该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被玩弄到高潮,可是极境醒来后的眼神却满是惊愕和怀疑,甚至还忘记了欢迎会的事,这无疑深深打击了流明。他终于确信了,那些晨曦和夕阳里流溢着金色阳光的相遇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是他太想要一个人来拥抱他,给他勇气去抓住追求未来的机会,他才会对一个只是与他友善交流的人无数次的心动。
“……极境先生……”
流明又低声喃喃了,只是这一次他捻紧了自己的指尖,眼泪突然就冒了出来,他也不去擦一擦,就坐在那任泪水一直流一直流,流到极境都心酸了。极境也不是对流明的心意一无所知,只是他很清楚,这种懵懂的悸动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溶解在越来越广阔的未来里,当一个人的生活足够精彩,这种微小的喜欢是会新陈代谢掉的。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空间潜移默化的消解这份感情,极境终于伸出手,替流明仔细地擦了擦泪水,然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流明躺到自己怀里来。
流明犹豫了半晌,最终吸着鼻子,怯怯地挪过去,被极境一把抱住揽在怀里。
“……抱歉,乔迪,”极境努力组织着语言,“一直以来,我都有看到你的心意,但我简单的以为,只要带你离开格兰法洛,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总有一天可以找到真正热爱的事和人,我们都可以从……故乡走出来。”
“……但是我错了,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理所当然了。我不应该这样看轻你的心意……”
极境轻轻拨开流明的头发,带着歉意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对不起。”
“……极境先生……”
流明失神了一瞬,接着抱紧了极境的后背,埋在颈窝里无法自持地哭出声。极境轻拍怀里抽泣的阿戈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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