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前厅之中,苏时鹤的小厮正在忙活,一瞧见她便诧异的问。面色如常,陆修容对他笑笑,“我身子不太舒服,想请哪位空闲的大夫看上一看。”小厮忙将她引到其中一位中年男人前,附耳小声道:“此位陈大夫最善妇人之症。”点点头,陆修容冲陈大夫客气见礼,随他一块去了避人的角落,刚将手腕搭过去。扭头一看,那小厮还殷切的站在旁边。“我的病症如何,就不好让你也知道了吧?”见王妃脸色隐有不悦,小厮只犹豫了一下,就安静的退开。陆修容才安下心,盯住陈大夫为她诊脉时的面孔,见他眉毛时舒时展,小声问;“如何?”良久,陈大夫放下手指,“夫人想问的病症是什么?”“我忘记了许多事,据说是因为之前生了一场大病。”陆修容放下袖子。陈大夫一哂,“夫人身体安健,没有之前生病的迹象。”“那为何我会记不得之前的事?”陆修容拧紧眉心追问。“夫人,您这与其说是病,不如说是毒。”陈大夫想了想,补充解释,“或者也可以说是药。有神志混沌之人,常常暴躁伤人,就有医者造出了这种药。”“起初这药,是为了让那些疯魔之人冷静下来。但后来就发现,一旦使用过量,就会让人前尘尽忘,反应迟缓。”陈大夫犹疑的看向她,“夫人,大约是被人骗了。”脸色苍白,陆修容捏紧手帕,心旌摇曳。“可有法子治?”不等陈大夫回答,忽传来一道呼唤。“容容?”陆修容飞快的摸出一锭银子,塞到陈大夫的手里,苏时鹤就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一手牵过她远离了些陈大夫,戒备的目光扫过他。一眼就看到了他身后的小厮,陆修容眨眨眼。“夫君就这般紧张我,刚有点事就有人上赶着传信。”分明该是讽刺的句子,可苏时鹤低头,又只瞧出了她打趣的笑意。无奈捏捏她的脸颊,苏时鹤叹,“你身体不爽利要看大夫,怎不与我说?是哪不舒服?”“别紧张嘛。”陆修容笑笑,把手搭在他胸前,安抚般的拍动。而后眉心一抖,像是万般愁绪,“我就是想来看看,我的身体适不适合受孕。”眼皮跳动,苏时鹤惊讶的望她,意识到什么后脸上闪过狂喜。“毕竟,王爷的长子都要出生了。”惊喜僵在了脸上,苏时鹤按了按她的肩膀,看向陈大夫。“诊脉结果如何?”眼神里带着审视,似是想通过他判断陆修容说的对不对。“一切都好。”陈大夫恭顺回答。
心底的疑虑扫清,苏时鹤半拥着陆修容往外。“多谢大夫。诸位今日来此,接有分赏,来人——”吩咐完就对小厮使眼色。拿了主家赏赐,当然也就都该走了。随后就沉默着带陆修容回她的院子。就像是刻意的确定,她当真回去了。陆修容一直乖巧的很,每当他目光扫过来,就如常的对着他笑。对着她坐下,等苏时鹤几乎要把那一壶茶都喝完的时候,陆修容终于憋不住动了动坐麻的pi股。“夫君不再去阿姐那边了?”话茬一打开,苏时鹤就像是松了一口气,他放下杯子走向她。“容容,我其实私心很高兴你忘记了之前。可也正是因为你忘记了,有些事情不好解释。”点头,陆修容微笑着听他说。“陆锦玉的孩子,并不是我的,你要相信我。”眼神有一瞬间的僵硬,陆修容觉得有什么情绪飞闪而过。好似是困惑、惊讶,或者了然,但也都是平静的。她依旧笑着点头,“好,我信。”苏时鹤同她说话的时候弯着腰,像是隐隐期待着什么。在她平稳的说了信字之后,有极为短暂的安心,转瞬就成了浓厚的失落。“你为什么不吃醋?”哈?陆修容莫名其妙的看他,不理解这是什么话。不是他从一开始就要她相信他的话嘛。用力扶住她的肩膀,苏时鹤探向她眼底,“你之前一定不会满意我的这句解释。你会问我为何不早与你说,为何不一开始就让你安心……你为何不问了?”肩膀被箍的有些疼,陆修容抿着唇忍他。“那我之前是如何吃醋的?”“……”苏时鹤怔忪,答不上来。猜测着自己应有的反应,陆修容一边观察他,一边用手推搡。“你为何不早与我解释,不就是让我难过!”顿了顿,放下手歪头,“这样?”平静,配合。苏时鹤却觉得此刻的她残忍至极。眸色一黯,苏时鹤回手拉下床幔,去探她的衣角。惊惧的往后躲闪,却方便他将自己推倒在床,陆修容害怕起来,“夫君你做什么?”犹如痴迷般看着她的神情,苏时鹤心里默默想,这才是生动的,真实的。手掌下的动作没有停,他落下的唇轻柔讨好,如同央求她不要抗拒。“容容不是刚问了大夫适不适合受孕,到底适不适合,我们多试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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