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有事。”西宫月昳夹了一筷子土豆丝,觉得这玩意果然比邪典牌麻婆豆腐好多了,“你看我哥,他都浪成什么样了,组织不也对他很宽松么。”“那又不一样,你哥的能力很强……”“志保。”“嗯?”“其实,如果你的天赋不是医药研究类就好了,”西宫月昳动作如常,丝毫看不出话语里的那一丝落寞,“如果不是这个,我可以很轻松地让你和明美姐姐离开组织。”偏偏组织里最难动的就是这一类的事,就算他已经掌控了绝大部分的势力,那群老东西还是继续着研究有违天理的药物。他也想过一口气碾过去,把不听话的都杀杀完——反正一个人头也就不过五个能量点。但行事激进到动了组织根本的话,他这个新上任没几年的boss一定会被反噬,被这头黑兽吞得连渣都不剩。还是得一点点磨。西宫月昳烦躁之下把端上来的菜给宫野志保夹了一堆,直到堆成一座小山:“志保,回去之后工作别太认真,你研究起来一上头就不管不顾的。要知道你一旦能完成那种药物的研究,留给你的只有死亡一条路。”“我知道。”宫野志保有些无语,“你有没有想过,我没有那么天才,不足以在父母的研究上更进一步?”西宫月昳大惊:“你不是天才的话,那我们算什么?”【天才就喜欢自谦!】系统和他一起指责。“……”宫野志保也不说是谁学业修得比她还快。这个狗东西学起来实在太快了,快到她也不自觉被激励起来,朝五晚九,一天到晚不是看书就是图书馆看书。可恶。她哪里天才了,她身边分明藏了一窝变态。组织里的几个人就不说了,学起杀人术来好似煞神在世,也听说一个知名作家的儿子从小就有侦探才能,才艺样样精通,来了横滨,更是发现这里的afia高层居然有俩十六岁的孩子…………“来聊聊吧。”“可是我们不认识。”西宫鹤影换了衣服,甚至戴了能挡住半张脸的墨镜,在日渐炎热的天气里穿上了一件宽宽长长的短袖。他其实就在本体不远处,在琴酒附近徘徊保证安全。为了不显得突兀,他也如同周围的游客一样挑捡起那种又贵又没用的摆饰品。原本西宫鹤影是要拿一个印制了图案的杯子,然而一只手却抢先一步,把漂亮的陶瓷杯拿在手心:“这个杯子很漂亮。”“嗯。”西宫鹤影扭头,开始关注另外的东西。噫!他看见这个人的脸就心虚!
可是费奥多尔并不想放过他,甚至是故意凑过来的:“您就是前些日子巡演的魔术师、西宫鹤影吧。”“要签名吗?”西宫鹤影迅速摆出营业脸。“……不用。”费奥多尔依旧在这样温暖的天气里穿着过于厚重的衣服,他那日被蛇一顿绞缠,幸好没有发生骨折之类的悲剧,只是因为腰部、腿部过于劳累久不运动而……浅浅脱臼了一下。并不好受,养了几天仍旧疼着,走路都慢吞吞的。但他等不及了。之所以没有在龙头战争结束之后就立刻退出横滨这个地方,费奥多尔的目的有两个:试着拉拢太宰治,以及……试着拉拢这只专职情报的大白鸟。太宰治显然是没戏。只是这个看起来没有任何组织的人,他无论如何也想争取一下。“我对你没有兴趣。”西宫鹤影脸小,墨镜一戴就显得整张脸更小了,头发又有些长,不留神的话甚至会觉得这是一个一米八的美女,他拿起一个手感还不错的白色玩偶,“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让一下,我去结账。”费奥多尔乖顺地让开了路,在西宫鹤影走出去几步之后:“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嗯?”西宫鹤影停下,说话含着一点鼻音,“我很想要度过一个无人、无工作的周末。”“你想要自由。”费奥多尔旁若无人地说下去,在热闹的纪念品商店,冷清又不那么冷清的角落,“但这自由并不围绕着你自己。”“你想要的是——西宫月昳能有自由。”“我可以实现它。”西宫鹤影一愣。“嗯嗯嗯嗯,”他走过去,把毛绒玩偶扣进费奥多尔怀里,“是的,我想要自由,我要自由且安稳地去结账了。”他随手拿了个全新的玩偶抱住,偏过头时墨镜微微下滑一点,是澄净但冰冷的蓝色眼睛,因为t恤的领口很大,脖颈那点修长高傲的曲线全暴露了:“来自俄罗斯的魔人君,既然我想要的是自由,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是这自由路上障碍的一份子呢?”费奥多尔浅浅笑了一下:“您会相信我的。”西宫鹤影权当自己是个聋子。这纪念品店的队伍又臭又长,价格还贵,他笼着一只超过八十厘米的垂耳兔在怀里,高挑的身形在队伍里非常显眼。加上一个同样抱着巨大玩偶的费奥多尔,就更显眼了。西宫鹤影打定主意不理他,也不看身后的费奥多尔。“西宫君。”他听见身后的人坚持不懈地追问,声音放得挺轻,距离挺近,呼吸的热度和耳垂碰撞,远远地看着就像是两个熟人在耳语,“也许您不愿意听别的,但若是我想花钱买个情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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