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干部中也看起来真的好可怜啊,而且……他一米六,夹在他们三个一米八中间,微妙地呈现一种柔弱的感觉——当然只是错觉,他一个人起码可以把在场三个人扛着走呢。“那你是谁?”太宰治震声:“是我哥!是我大舅子!”“……西宫鹤影,你不认识也不要紧。”西宫鹤影天然就挺喜欢西装的,虽然这衣服不属于他,但穿上去莫名就和首领宰有了差别。他慢条斯理地把手套给整理好。中原中也瞧着他,总觉得这个人像是下一秒就要去舞台上表演了,他站在这漆黑一片的沉闷办公室里,却宛如光线的宠儿,浑身上下乃至头发丝都亮堂堂的,让人不自觉就把视线挪过去。“太宰,究竟发生了什么。”“唔。”首领宰的脸做了伪装,和原来的相貌不一样了,但表情做出来的时候还是和过去一样,带着掌控全局的、高高在上的睥睨感,“简单来说,我要出门一趟。”中原中也:“……哈?”今天,究竟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折磨中原中也能使太宰治放松。西宫鹤影心想。他花费了一点点的能量捏了些雀儿鸽子们出来,让它们去找费奥多尔的方位。现在已经找到了,只是那个地点……他走在前面带路,而两只太宰治夹在中间,最后缀了一只恍恍惚惚的中原中也。奇妙的队伍。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正好能给彼此留下充足的隐私。两个太宰治明显有更多的话要谈,凑在一起。太宰治稍微对首领宰比他高一截这件事有些不满,说话的时候就尽力抬起胸膛,非常倔强。“你真的把森鸥外这样那样了……?”“当然。”“哇……我也想。但是你看起来足足四年没下班了,真是恐怖,怎么会如此想不开呢?”首领宰瞥了一眼这个自己无知无觉、却处在幸福之中的宰:“是啊,为什么呢。”“你真的一直在用……偷看我的生活?”“……我确实得到了。”首领宰眼神一黯,“世界过于脆弱,限于规则,我不能直接说。我并非一直关注你的世界,只是……我相信有许多的人正在关注你。”太宰治忽然感到一阵恶寒。如果他和月月这样那样的时候被……“放心,最多是文字版。”“……还是不行!”太宰治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恐怖,但他也好奇另外的东西,“既然你可以用别的视角去看待命运,那……”他猫猫搓手:“我和月月后来在一起了吗?”首领宰只是非常非常认真地看了一眼太宰治,他用绷带遮住了一只眼睛,但仅剩的那只鸢色眼眸中流露出的情绪是那样沉重,以至于太宰治一时间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待首领宰接下来会说的话。
只有脚步声,横滨的风十年如一日刮过街道。“……你会知道的。”搓手手,今天的九千字也完成啦,看在每天日万的份上,不要养肥我喵。推一下基友友前几天完结的马甲文哦:《逃婚后我成了马甲精》by森咕叽很有趣,马甲是文艺复兴时期的音乐家,感觉是很正统的马甲文(我感觉我不是正统)无cp,但是有些许贴贴,完结了,快去宰!“……不说就不说。”太宰治往前快跑了几步,和西宫鹤影并行。“哥,你到底养了多少鸽子?”他已经非常熟练地称呼起西宫鹤影为哥哥,比西宫月昳还熟练。西宫鹤影时常觉得太宰治才应该被称为“千面魔女”,变脸速度可比翻书快太多了。“魔术师身边常备几只鸽子,不是很正常的么。”“你穿越了,还带着鸽子穿越?”“太宰君……我忽然又觉得那位当首领的太宰更好了。”“有时候太过活力也不是什么好事……”西宫鹤影捂住半边脸,“虽然如他那般死气沉沉也是令人头疼。太宰君,你们就不会找个折中的方式么。”折中的、平庸而稳定的……显然不能。太宰治这种生物天生有哪里不对劲,不论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永远都有一个地方再不受控制地生长。所以仅仅是站在那里也很难把他当做一个普通人。“你看起来有些痛苦。”西宫鹤影眨了几下眼睛:飞出去的鸽子死亡的那一瞬间当然不好受。不过他也知道费奥多尔在哪里了。他报了个地址:“你们知道去那边的捷径吗?”他问的其实是干部中也,但首领宰却猛然愣住了。“……哪儿?”他的表情变了,比夏日的天气变得还要快,霎时间阴云密布。本来就已经很像一条从黑暗中飘出来的幽灵,这下就更恐怖,简直像是要把费奥多尔抓出来活活吞了。这怒火转瞬即逝,他陷入短暂的回忆中。即便脸上做了伪装,很多细微的表情没有办法及时表现,还是能让人看出来他现在的状态堪称惨白……不,应该是灰败。西宫鹤影忽然想起自己以前见过一户人家因为养不起,把才出生的幼犬抛进河里溺死,那之后浮上来的尸体便如太宰此刻的模样,透着股绝望的、脆弱的、足够在悲伤中溺亡的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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