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他也快离开了。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他出手干涉的命运,若是有所回报,也许也会落到他头上。首领宰已经不在意那些了。至于这个冲昏头脑的太宰治……算了,反正他自己能解决。西宫月昳起得晚,他穿了件宽松的短袖,从二楼走下来的时候仍旧困倦极了。他急着去厨房喝点水。被太宰治拖着讲了足足两个小时,他好险没把自己说哑。不能完全说假话,也不能完全说真话,还要把那些事情尽可能地润色一番,让它们听起来更像是睡前故事。这太耗费心力了。到最后他实在是讲不动了,用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入睡,并决定太宰治怎么晃他都不醒。“早,太宰君。”西宫月昳翻了翻冰箱,右手还拿着一个饭团,左手去抱那只晃进来的宰猫,“你昨天说的什么来着?得去地下工作洗白两年?”“嗯,也不是完全不会出现……只是工作会很多。”太宰治丧着脸,“早知道以前就不为森先生做那么多了。”“辛苦了。”西宫月昳吻在他的唇角,“要加油啊,太宰君。”“月月……你以后……”“我这不是已经洗白很久了吗?”西宫月昳知道太宰治想说什么,他又安抚式地亲吻了一下,“不会去做那些事情的,我又不是天生变态,并不喜欢那些。”才说了没几句话,太宰治就要被这样啃来啃去的亲密给冲昏了,他晕乎乎地伸手抱住西宫月昳,往前进的时候正好把人压在柜边。燕麦的袋子摩擦过大理石的台面,发出噪音。他伸手把那个有点碍事的饭团给拿走了,手指从掌心划过,又很快被反过来抓住,十指相扣,就像它们本来就这样密不可分。良久。西宫月昳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了,他咬了一下太宰治的唇瓣,靠在对方肩上缓着呼吸。“我还没吃早饭。”他轻声抱怨,扣在一起的手指却没有松开,“快饿死了。”太宰治精神抖擞,发出无耻的宣言:“你可以先吃——”他的声音被堵回去。秋冬季节到了,名为鸽子的生物要开始冬眠了(盖上被子)今天睡了十四个小时,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已经,变成废鸽了(悲)早上就太黏糊的结果就是西宫月昳不得不揉着腰,感觉后面被柜台的边缘印了一道痕迹。再用力一点,说不定都要磕出青紫的颜色了。“下次就不能换个地方吗?”他去踹太宰治小腿,“很痛的诶。”此刻的太宰治,就算是挨揍也压不住那份快乐,他变成听不懂人话的憨憨猫猫,舀了一勺燕麦递过来,
“替你买了一份车票。”西宫月昳勉强接受了投喂,再度舔了舔唇。火辣辣的。合理怀疑被咬破了。太宰治看着挺轻松的模样,结果方才还是让那些隐藏的情绪流露出来了,有那么一点点的时间,西宫月昳觉得自己要被从外到内一一拆分。也许尘埃落定的感觉分外好吧,在这两周的时间里,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付出的,沉淀的,自己也没有弄明白的,都被交付在唇齿的碰撞里。以至于差点就在早上过了火。“月月现在看起来好乖哦。”太宰治笑得有一点点欠揍,感觉自己发现了小海王的弱点。明明就,超级不经逗的。西宫月昳脸上爬上一抹绯色,又抬腿狠狠踹了一脚太宰治。咬在饭团上。生气jpg“下午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他瞥了眼太宰治闪亮起来的目光,淡淡地说,“陪我去逛街吧,还没有给快斗们买一些伴手礼。”太宰治“哦”了一声,明显失落了一点,而且不情不愿的。“你确定要我以这副模样上街吗?”“或者我同太宰先生去好了。”西宫月昳吃完了燕麦和饭团,伸手抽了纸巾,“太宰先生比太宰君好多了。”太宰治还能怎样,只能同意。西宫月昳说是要买一点伴手礼,其实差不多等于进货。反正很富裕,可以进行偶尔的放纵。他并非是第一次来横滨了,但街道这种东西,上面的店铺总是会随着时间变化,人也会变,因此总是有不同的东西可以看。苦的只有太宰治,他被迫拎了一大堆的东西,都没有办法腾出手来牵着对方了。“真的还要买吗?”他开始劝,“行李箱装不下的吧?”“可是我想买。”太宰治最终还是败在了西宫月昳的视线中。“行吧……但是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在甜品店里,他们碰见了第一个熟人。“乱步君!”太宰治并不想和他们碰见,但西宫月昳是一款超大杯的海王,他会和见到的一切熟人打招呼。有着纯黑色发丝的青年被叫了一声,抬起头。他面前放着三碗小豆年糕汤,都已经只剩下年糕,甜滋滋的红豆完全被吃掉了。这很浪费,然而江户川乱步身边的人总是会宠着他,就算再点三碗年糕汤,也只会低声训斥几句。“好久不见啊。”西宫月昳把所有的东西都丢给了太宰治,他一身轻,很快就抛弃被礼品袋淹没的太宰,跑到乱步的这一桌来,“听说乱步君已经成为侦探了。”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