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费奥多尔都觉得他是真的不在意了。他自己大部分时候都在东京,在组织内部混个日子,太宰治只知道他和那帮实验人员走得很近,似乎是什么被看重的人才,不再是可怜兮兮的底层人员了。而太宰继续在森鸥外这边摸鱼,比起在压抑的环境中生长,他更喜欢在能够放飞的横滨摸鱼。费奥多尔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横滨,日子和过去没什么区别,很安稳。直到这只漂亮猫猫有一天带着满身的鲜血味道回家,脸色苍白,因为那险些贯穿胸腹的伤口,每走一步都几乎痉挛,挪到沙发的时候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嗨,费奥多尔。”他有气无力地吱了一声。都不用想,是和剧情线里的法国大猫猫闹起来了,小橘猫和小黑猫和一只体型碾压他们的法国布偶。“我给你带了一个惊喜。”太宰治的脸色非常可怕,相比起来,他才更像是那个刚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吸血鬼,“不用担心我,反正死不了。”“惊喜?”费奥多尔的语气很冷,“但愿不是惊吓。”他的瞳色泛起可怖的鲜红,宛若浓郁的血浆在其中流转,有一点诡异,况且太宰治现在的状态对他来说诱惑力度过大,他克制住自己没有失控已经尽了全力,没有心思面对太宰那点漫不经心的自毁欲望了。“不要动。”他用力闭了闭眼,压下不断泛起的渴望,“你不应该自己回来的,你需要医生。”“医生。”太宰治从鼻腔哼了一声,对于听到这个词很是不满,“就是医生要我去做这样危险的事。费奥多尔,你越来越不可爱了。”费奥多尔暂时没有和病人计较,他强忍着想要把太宰治按住咬一口的欲望,帮他把沾满血迹的破烂大衣脱下来,一点一点清理掉身上的污血。因为注意力无比集中,他缓了一会儿才听见太宰治在小声重复些什么:“礼物……不要忘了礼物……”费奥多尔:。都什么时候了,还惦念着礼物的事?“在门口……一定要去看看……”见太宰治这样执着,费奥多尔也就只好顺了这只执拗猫猫的意,在处理完伤口之后捏了捏眉心,去门口看看。一个可怜人昏倒在他家门口,人事不知。他有着一头微微带卷、如上好丝绸般流畅的深灰色发丝,脸庞沾满血污也不难看出他是一位成熟的气质美人,即使他穿着古怪的厚棉袄。——他家的猫把法国长毛猫叼回来了。跳时间线真的好难,总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写。顺便求个作收。在线给费奥多尔求个酒名,除了杀掉伏特加取而代之以外,有没有合适的俄罗斯酒(挠头)没有就算了,酒厂不重要()组织:挑个代号?费奥多尔(摇头):盯——
伏特加:背后一凉jpg这之后又过了一年,差不多是魏尔伦来afia发疯的时候了。那时候太宰治已经长高了一小截,虽然年纪还是很小,行为举止却多了股轻飘飘的风流,对待凡事都很轻佻。他看了一场波澜壮阔的狗血大戏——魏尔伦怎么也没想到兰波居然还活着,并且活得很好。中原中也对此瞠目结舌,有种两头都不是的感觉,对于突然跳出来要认他做弟弟的魏尔伦,还有一年以前明明被自己杀死的兰波,以及最重要的,这俩那纠缠来纠缠去的爱恨情仇……他真的有麻木到。超越者开战,afia倒霉,森鸥外哭哭,中原中也发懵。太宰治看戏。因为这件事,中原中也一直以来对太宰治柔弱猫猫的滤镜全碎掉了。这家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即便以前也许有过一段很悲惨的金丝雀时光,现在也已经被afia浸染,变成了一个血液里都流淌着黑色的可怕人物了。太宰治是他名义上的搭档,他俩会一起出任务,大部分时候是太宰指挥他负责实践,最后再包揽一些写报告的工作,美其名曰锻炼。因为太宰治说他并不想晋升,要把功劳都让给中原中也。后来中原中也明悟了,太宰治说的话里面十句有九句都是假的,并且行事十分混乱,几乎让人觉得他不是afia的人。这些疑问堆在他心底很久,在魏尔伦那次事情之后终于爆发了。中原中也跑过去问了森鸥外,委婉地提醒对方太宰治或许可能大概……是卧底什么的。森鸥外当时的表情特别古怪,想笑又强忍着笑的那种。他极度怜爱地看着中原中也这个老实孩子:“太宰君没有完全答应进入afia,我以为你知道这件事。”“啊?”中原中也在线迷惑。平常森鸥外那样信任太宰治,把大大小小的重要事件都交给这个人做,太宰甚至是森先生谋杀篡位的共犯——结果到头来这人居然,和森鸥外不是一条战线的。那森先生养着他做什么?好心的首领帮人带孩子还不怕背叛?不会是……他想起流传很久的金丝雀故事。好乱,还是好乱,中原中也无法理解那群人都在想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其他人格格不入,所有人都在发疯的时候他瑟瑟发抖。幸好费奥多尔总是稳定的。中原中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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