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别的时候,他肯定已经轻而易举获得别人的怜爱了。然而不幸的是费奥多尔脑袋顶上也挂了一朵单人限定的云团。轰隆隆雷暴的那种。他先是喘了口气,把残余的理智从大脑中清了出去,揪着太宰治的领口把他拖到外面,丢到沙发上。“太宰君。”他微笑了一下。很核善。太宰治登时炸毛:“对不起……昨天晚上都是我的错……费佳想怎么报复我都行……”他顶着费奥多尔能杀人的视线,弱弱地说:“就算是上了我也行。”在费奥多尔气得快要把两颗尖牙磨碎的时候,电话响了。太宰治求救似的看向不远处的手机。费奥多尔接通了电话,阴郁的神色缓了缓。“嗯,我明白了。”“我没事。”他特意抬眸看了太宰治一眼,“你忘了我的体质吗?”太宰治隐隐约约听见那头传来的声音,开朗又温和。“是噢。”“那也要注意身体。”“你是不是又熬夜了?”不是兰波。兰波那只法国猫猫只会自己在外享受,何况他前两年和魏尔伦打了一架之后,拖着人去二人假期了。偶尔还会寄一点奇妙小特产回来。但绝对不会打电话过来嘘寒问暖。而且费奥多尔的态度也不可能那么好。电话结束,费奥多尔的火气明显消散了许多,他松开钳制太宰治的手,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太宰治瞳孔地震:“你把吸血鬼的事情告诉其他人了?”他扒拉住费奥多尔刚整理的袖口,委屈里面又带了点不敢相信的愤怒意味。“你在外面养别的狗!”这章写得有点卡,可能是推倒太开心,推完之后思考如何圆回来就很疲惫。为什么不继续太宰治想到刚刚那句话好像把自己的分类归进了犬科,又改口道:“费佳,我都要被你咬成筛子了,结果你在外面养别人!”费奥多尔瞥了他一眼。“太宰君,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太宰治的手指落到自己领口内隐隐露出来的暗红色痕迹,又点了点胳膊上的指印。他其实比费佳还狼狈。他自己睡醒也是一股被拆散重组的疲惫感,快乐只是一时的,痛苦却是绵长的。
如果可以再来一次或许能拯救他苦痛的身体。前提是他还能活着。太宰治皱皱眉,丧气:“你把最重要的秘密告诉其他人了。”费奥多尔被他抓着袖子,过于用力,衬衫的领口便歪了一截,勒在脖子上,因为瘦而显得突出的锁骨上有暧昧的痕迹。——反正就当是被狗啃了。“你弄疼我了。”他低声说。太宰治当即松了手,速度之快宛若触碰了烧红的烙铁。“抱歉。”他这一天要把这辈子道歉的话都说完了。但显然眼前的人没有原谅他,他也不觉得这点道歉的话能补偿。太宰治两眼一闭,心一横,顶着那种自己要完蛋的强烈预感,抓住费奥多尔的手腕一拉。他精准地按住对方下意识反抗的手臂,交叠扣在小腹上,用抱玩偶的姿势把整个人抱进怀里,然后用上两条腿,圈住。强人锁男jpg反正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手的!太宰治大声且无耻道:“费佳就算在外面有人也没关系!”“我可以当费佳的狗!”“汪!”费奥多尔:……他拒绝承认这个人和他认识。而太宰治继续精神攻击,柔软蓬松的棕发蹭着他的脖颈,呼吸洒在耳畔:“又或者费佳喜欢猫?”“喵~”轻轻软软,黏黏腻腻的。费奥多尔整个人抖了一下,咬牙切齿:“太宰治。”“喵,喵喵喵喵。”面对大量精神攻击,费奥多尔可耻地屈服了。于是太宰治一只手钳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拿着冰箱里翻出来的三明治,充当简单的早餐。费奥多尔一脸麻木。“放开我。”他有气无力。“不行。”太宰治嘴里还塞着面包,因为单手拿着三明治无法优雅进食,酱汁糊到了脸上,“我怕我一放手你就跑了。”费奥多尔无言以对。对于这糟糕的现实,他缓过来一点了。首先是不理解太宰治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点……失控。他想不到这只猫猫选择在这个时间打破平衡的原因,明明可以……冷静下来思考一下之后,这行为非常像某人想要完成一切愿望然后给自己人生画个句号。费奥多尔是知道他和太宰治某天可能会跨过某条线的,毕竟日常贴贴都亲近成那样了。“组织里出了点事情,我得回去一趟。”他眉眼冷淡,清晰地感受到太宰治揽着他的力度大了些,那人把没吃完的三明治搁在桌上,扯了张纸巾擦脸。“今天就要回去吗?”太宰治换成双手抱着的姿势,很是舍不得地问,“我可以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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