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之前,礼王殿下有事打算欲与金帮主商议。”
??“哦?”
??金媚娘方才只顾瞄着尊上与宁堂主之间暗戳戳的私语,忽然听了宁堂主这话,这才正眼看向梧国这位小殿下,嘴角勾着一抹妩媚的笑意,却是不语,只是抬手邀请三人先入座。
??酒杯被倒入澄净的酒水,金媚娘给三人各自送上,轻笑道,“贵国的小殿下这是…想和媚娘做怎么样的交易?”
??杨盈闻言不语,只从袖中掏出一沓纸,没有打开,便直接递到金媚娘面前。
??金媚娘挑眉接过,打开对折齐整的纸,一张接一张看,目中亦从一开始的玩味儿,转而些许讶异起来。
??这前几张写着的是一丢的物资清单,这其中有粮食,有药草,有棉布,有种子,也有石料建材,这后几张吧,却是列出来所需的人手,还有打算通过她之手办的事,不仅想要城外建棚布施,还有这招集善于修缮路道与水道的队伍,还有这最后一张的地图上圈着的几处,无一不是受到安梧之役所害的地区。
??这小殿下就算是善心大发想对受难百姓做出一些补偿,但这清单上的物资类种和其量未免也太过了吧。
??“殿下所求,金沙帮确实有门路,但媚娘毕竟是商人,生意上不是无偿买卖,殿下确定自己有能力与我金沙帮做这笔交易吗?”
??“自然不会让金帮主做赔本买卖。”
??杨盈指尖浸入了酒杯,沾了酒水在桌面上写了黄金两字,而后立即抹去。
??迎上金媚娘眼里更甚的讶异,杨盈直道:“孤会将此物的一半交予金帮主,如何使用全凭金帮主拿主意,但所有用度,还请金帮主一笔一笔记录在册,以便用于日后核对。”
??金媚娘素来见惯风浪,可杨盈此举,便是她也暗自觉得不妥,据她所知,梧国那里的两大势力暗地里可是更希望他们的国主回不去,而这小殿下就这么私自把要用来与安国交涉的黄金用出去,这不就直接让梧国那里坐享其成,却把谋害君主的罪名揽到自己身上来。
??即便是其心仁义,但不值得,毕竟是尊上的徒儿,金媚娘便忍不住稍作提醒,“这…确实,只要殿下能做主,这自然是可行的,但是小殿下就不怕贵国朝廷日后怪罪下来么?”
??杨盈自是听出金媚娘话中的提醒,心底感到一丝暖意,也更坚定欲行之事。
??她原本就打算把一半黄金带进安国,安帝贪得无厌的面目自己岂不知,这一次自是不可能全部筹码也带入安都,既然不想便宜安帝,倒不如先作主用于民间,既然是安梧之役导致的民不聊生,如今不过把毁坏的一点一点的恢复原状。
??可她亦知此事并不能一昧供给,长时间下去这黄金万两也不过杯水车薪,更不能养成子民予取予求的惯性,授人与渔不如授人以渔,若欲国盛,为君者便有责任为子民指引生存的方向,有了盼头,百姓自然有那个韧性去生活。
??有路则通,于民如此,于国亦如此。
??所以她需要物,也需要人。
??但目前自然还做不到这些,只能提前做些准备。
??杨盈不再深想,抬眼回道:“此事如今自是暂时需要瞒下来,待日后事成并得以昭告于天下之时,孤此番所为也算是帮大梧立名,虽然对于百姓而言,做主此事的是礼王,但…孤不可能永远是礼王,不会对既得利益者造成什么威胁,反倒是孤这女子之身,在如今女子言微的世道,倒可以被其作为要挟的把柄。”
??金媚娘反问,“可殿下就甘愿受此要挟?”
??方才尊上曾向自己阴晦提及关于礼王身份之事,好让自己日后能便利应对,不让此事曝露,却没想到就被礼王自己给说破了,也不知这小殿下打的什么主意。
??世间舆论,悠悠之口,本就是对女子不公,金媚娘思此不禁轻叹,看着这小殿下瘦弱的身躯,这小身板可顶得这些?
??“要挟与否,孤说的算,而且如果孤这么轻易就被要挟,这不就是丢了如意姐和宁堂主的面子吗?况且,就算为女子,为何不能走出自己的道,掌管偌大金沙帮的金帮主不也是如此吗?”
??而杨盈的回答,给了金媚娘答案,至少如今的她,足够勇气也足够坚定。
??金媚娘笑着看向任如意,“尊上,你这徒儿可真有意思。”
??“嗯,不错。”任如意言简意骇表示满意。
??相比在场女子对此事的跃跃欲试,宁远舟眉间愁意从刚才便没消过,可既然他答应了支持杨盈,那也只能让人提前准备,好待适当的时机,慢慢把此事宣扬出去,舆论若操作得,便能让杨盈在民间担个至善之名,那么他日殿堂之上若真到了论罪之时也得先掂量民意趋势。
??金媚娘应下杨盈之后,宁远舟这便开始向她问起安国朝廷势力的情报,第一个便问起让他最为好奇的长庆侯,而金媚娘对其身世的描述,亦勾起任如意自己另一个徒弟的记忆,开始好奇问起了他这个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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