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迅速点脑袋,欢快应下:“好,这就去。”“不行呀——”领着岁岁他们进来的灰衣小童连忙阻止:“我们是要去见阁主的,阁主已经在楼上等着了。”“唐公子,您也知道,阁主身体不好,清醒的时间十分珍贵。”灰衣小童哀求地望向唐九。岁岁小脸上的欢快散去些,软脸蛋鼓了鼓:“那好吧。唐九,你去看看外面是不是哥哥可不可以呀?岁岁和邵寄霜他们先去见阁主。”唐九叹了口气,揉了揉小家伙蓬蓬的头毛:“阁主不是坏人,我去去就回。”“嗯嗯。”岁岁连连点头,牵住邵寄霜的手,跟在灰衣小童后面哒哒哒上了楼。唐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看不见岁岁他们的身影后,才抬脚朝外走去。“唐公子!”方才跑来通知他的那个小童提醒道:“所有从外面过来的修者,无论他们是不是江平阁的人,都要走一遭阁里的阵法。”“我知道。”唐九懒洋洋摆手:“我出去见他,然后把他领进阁里……”“不对。”他玉扇一折,在掌心敲了一下,笑道:“是他们。”来的可不止一个人——岁岁心里惦记着兄长,一路心不在焉。好在邵寄霜在旁边看着,倒也平平安安地走过楼梯,进到一处空旷的房间。一进屋,就看见一张纹路清雅的木质软榻,上面倚靠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一旁的椅子上,黑衣沉稳的青年抬眸望来,目光触及到岁岁时,面色微变。虽然他很快便将神色收敛起来,但邵寄霜还是捕捉到了细微痕迹,默默将这点异样记在心底。灰衣小童恭敬行礼:“阁主,蒋师兄。”阁主刚想开口,却剧烈地咳嗽起来。蒋师兄眉头紧锁,就要上前搀扶,却被阁主摆手拒绝。他沉默稍许,最后朝灰衣小童道:“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灰衣小童担忧地望了眼阁主,退了下去。阁主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看向岁岁他们笑道:“各位小公子请坐,我这身子已经不成了,倒让各位见笑了。”邵寄霜摇头示意无事,而后询问:“不知阁主为何要见我们?”岁岁被阁主的咳嗽声惊到,注意力终于集中起来,目光扫过蒋师兄手腕间缠绕着的玄色布条时,思绪停滞一瞬,脑海里旋即掀起巨浪。芜洲,玄色布条,望归镇……五年前的记忆纷纷从记忆海底翻滚而起,劈头盖脸浇了岁岁一脸。……他曾经还和兄长嘚瑟过,说岁岁怎么没学习呀?岁岁明明还记得望归镇呢~小家伙沉默。小家伙羞耻。小家伙怒而!……怒了一下。算了。岁岁想,我不说,除了兄长,还有谁能知道这么曲折的一段经历呢?反正兄长又不算外人。小家伙在心里默默瘫成一张软饼饼。正听阁主解答疑惑的邵寄霜侧眸看了眼身旁这只情绪起起伏伏的崽,有点疑惑。崽没注意。——当然,注意到了也会选择装傻哒!崽正襟危坐,专心地听阁主说话:“……冥诡兽肆虐,许多百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丧命于曾经的亲人恋人手中。冥诡兽无孔不入,我们不仅对它束手无策,还眼睁睁地看着它越发强大。”“前些日子,天谕阁唐公子途径此处,见镇中风声鹤唳,百姓人人自危,便留了下来。”“冥诡兽隐藏得极好,我们至今无法找到它的位置。唐公子曾为我们卜了一卦,言不久后便会有转机出现。如今这糟糕局面……”阁主轻叹:“这么久了,除了唐公子,便只有你们一行人进到镇中……”“所以阁主认为我们是转机吗?”岁岁湿漉漉的明亮黑眼睛盯着阁主,小奶音认真:“可是我们都只有筑基修为,阁主您已经是金丹修者了,您无法解决的事,又怎么会认为我们可以呢?”“也许。”阁主意味不明地接了一句,但这一点外露的情绪很快便敛起,他轻轻咳嗽两声,苍白着面颊道:“百姓无辜遇害,我们却无能为力……所以,只要有一点希望,也不能放弃啊……”“不过你们放心,我虽然希望你们能带来转机,但若是你们不愿,我们也不会强求的。”虞鸿泽和褚峻宁神色微动。岁岁握紧了邵寄霜的手,乌圆清透的眼眸动了动。最后,小家伙小声道:“阁主,其实方才有个小童说镇外……”
“蒋贺旭,你期待已久的转机来了!”唐九兴冲冲的声音掩盖过了岁岁软乎乎的小奶音。岁岁瞪向那个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推开屋门走进来的俊朗青年,像一只磨着稚嫩爪爪蠢蠢欲动的小兽。唐九一眼便看到那只气呼呼的崽,忍不住笑道:“哟,谁惹我们可爱的岁岁生气了呀?”“你!”岁岁“哼”了一声,目光越过唐九,看向他的身后。那里,站着岁岁极为熟悉的少年剑修。少年剑修黑发高束,身姿挺拔,英挺俊美的眉眼透着淡漠,恍似山巅雪,冷冽而疏离。“哥哥!”岁岁大声喊道。小家伙松开握着邵寄霜的小手,轻快地从椅子上跳下去,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噔噔噔就跑到了少年剑修身前,十分熟稔地、四肢并用地挂在了少年剑修身上:“哥哥,岁岁好想你的,超级超级想!”姜明晏眉眼间的冰雪在看到岁岁时便无声融化了,等岁岁扑过来,软软小小的身体依赖地靠过来,他更是温柔缓和地不像话:“哥哥也想岁岁。”“咳咳咳!”做作的咳嗽声响起,岁岁歪头看过去。明若道君站在姜明晏身后,面色哀怨:“某个没良心的小坏蛋突然失去了消息,为师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找了好久、想了好多方法。终于,那小坏蛋传来了讯息。为师一路疾驰,从九黎洲赶到芜洲,结果呢,过来后却发现那小坏蛋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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