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缓解着身下的剧痛。
在细麻布的重重包裹下,嘴巴又被塞得满满当当,呼吸得艰难无比。
从外面看上去,就是一个长长的布卷儿在微微地颤抖着。
两个侍女上前,粗暴地解开布卷儿外围的细麻绳,然后宽布条一圈一圈地绕开。
很快,小安子手足便露了出来。
侍女熟练地钳制住他的双手,未等小安子反应过来,已经将他的双手分别握成拳头,用布条绕上几圈,套到了一个严丝合缝的结实布袋里。
布袋口有常常的绑带,在腕部缠绕几圈后,紧紧地打了个死结。
如此一来,小安子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自己解开了。
处理好双手,两人才开始继续解小安子身上余下的布料。
随着被一圈圈除下,渐渐地开始有丝丝缕缕的殷红出现。
到了最贴身的那层,则是大片大片的干涸血迹,把布料牢牢地粘在了小安子的伤口处。
轻轻一扯,便引发一阵疯狂的挣扎,喉咙里也断断续续地传出呜咽之声。
“停,不要硬扯了!你们先出去,送盆温水进来。”
“是!”
两个侍女躬身行礼。
片刻后,一盆温水被轻轻地放到桌上。
又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后,周围寂静了下来。
小安子忐忑地趴着,心中微微有些发毛。
一个柔若无骨的细嫩手掌,从脊背轻轻地抚过,向下游走到双臀间。
手指上微微泛着凉意,轻柔无比,拂过的地方仿佛疼痛都少了几分。
小安子双眼还被掩着,却从这轻柔的动作中感受到一阵陌生的怜惜之意。
这就是“新主子”吗?
小安子莫名地松了口气,身子微微放松了下来。
“这些都是那狗皇帝打的吗?啧,他真下得去手!”
“唔,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触怒的那狗皇帝?”
……
“呀,我忘了,你嘴巴还被堵着。”
女子声音亲和,满是轻快,自言自语了几句,才仿佛突然反应过来一般,俯身解开小安子脑后的绑带。
小安子只觉一阵暖风凑近,带着馨香的气息,吹到自己的脸颊和颈后。
随后,两根灵活的手指伸到自己口中,将塞了半日的棉布包扯了出来。
不知有意无意,那两根手指在触到口腔时,轻轻刮蹭了两下。
布条扯出,一大滩亮晶晶的唾液,立刻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了出来。
小安子笨拙地用被禁锢成拳头的双手在嘴边蹭着,白皙的俊脸涨得通红。
酸痛的嘴巴上下活动了半晌,才找到了几分知觉。
“奴婢叫小安子,因着……因着……不愿被陛下临幸,触怒了龙颜……”
小安子嗫嚅着答道。
他本想着随便找个借口的,可不知怎的,深埋在心底难以启齿的实话,就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了。
待说罢,小安子才反应过来,面色更红了,逃避地将自己的头埋到了面前的枕头里。
所幸他眼睛还未被解开,看不到面前女子的神色,心底还稍稍有几分安慰。
“噗——”
云笙公主险些被口水呛到。
临幸?
“不是吧?这狗皇帝已经荤素不忌到连太监都不放过了吗?”
“就因为这,他就把你打成了这副模样?”
这也太倒霉了。
云笙公主坐在榻旁,端过桌上的温水,轻轻地撩起一捧,洒到干涸在伤口处的布料上。
温温热热的触感,伴随着轻柔的擦拭,一点一点地将布料从伤口上除下。
小安子未想到“新主子”会亲自帮自己处理伤口,顿时心中又是感激,又是羞怯。
有自打他生下来,如此温柔对待过他的人,只有娘亲和三个姐姐。
在这一瞬间,小安子心中一热,抬起了头。
“不只如此,陛下他还说,让奴婢到反贼中做卧底,打奴婢这顿,这叫,叫做‘苦肉计’!”
身上的轻柔擦拭顿住了。
小安子忐忑无比,心中一阵懊悔。
他今儿怎么嘴上彻底没了把门儿的?
这番话说出来,他,他哪里还能有得命在。
云笙公主呆愣了片刻,轻咳一声,“这番话对我说不太合适吧!”
反贼?
她不就是狗皇帝口中的反贼么?
近来狗皇帝已注意到了他们,做了不少试探。
云笙公主对投诚来的人中会有卧底存在,心中不是没有预料。
可这小太监直白坦诚的自爆,我是卧底……
让她一时有些不会了。
眼前的人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儿正对着她,红透的脸颊上还有着鼻涕口水残留的痕迹。
掩住双目的布条边缘,微微泛着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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