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的无所谓,博昭然显得担心多了,但是又怕说多了伤他自尊心,只能默默的收回那张饭卡,然后食不知味的喝完那瓶牛奶还打了个饱嗝。思量着自己要等周末出去的时候一定要请秦知珩吃顿好的,他太可怜了。她正出神想着,夏橙一胳膊肘□□了下她,捞过本子和笔,写了两个巨大的字,——今早?巧合到一夜未归然后额头带伤还旁若无人的聊起衣服换没换的事?一早上了,整整一节课两个人轮着脸红,头靠的都快要亲上去了,没猫腻她就不姓夏。夏橙刷拉拉的在纸上又写一句,力道大的纸都戳破了,——下课和我直接回寝室!博昭然自知理亏,连忙点了好几下头。下课铃一响,博昭然直接被夏橙拉走,一直到寝室门口,从外卖架子上取了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大箱子,一路抱着上楼梯。她们下午没课,因此夏橙格外肆无忌惮,进门章的看过去,皮肤再一次升起热潮,连眼尾都迫出一片红晕,他沉默的看完一本,又根据大数据推荐点开另一本。从一堆繁杂的剧情里根据他脑海里残留的便签纸文字,总结出一套规律。专门去勾引博昭然的规律。一直到夜幕逐渐降临,杯子里的水空了一次又一次,上衣被汗浸湿后又被吹干,空调是最低的制冷温度,整个屋子像一个冰窖,那阵火越烧越旺。仿若他一闭上眼就全是博昭然喊他哥哥。等到手机叮咚一声,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瞳仁黑的发亮,手心还有一层薄汗。是一条微信,更确切的说是一段语音条。发件人是博昭然。秦知珩垂下眼睫,伸手点开,然后贴近耳廓。背景音有些嘈杂,还有一些哗啦啦的水声,时不时的还有瓶罐倒地的声音。那听筒里好像有妖精,靡靡的声线顺着耳廓直直的掐住他心尖,他喉咙痒的不行。她说,“我真的好喜欢阿珩哥哥啊。”这段语音被无数次循环,他眼底漆黑一片,幽暗又夹杂着晦涩的欲,等到一个节点。他腾的起身往浴室里走。 xiayu进了九月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凉,秋老虎猖獗的气焰彻底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消灭。夏橙还在睡着,博昭然喊了她两声,然后揪了一件薄薄的长袖卫衣套在身上拎着伞就先去餐厅吃早饭了。刚出寝室门还没撑开伞迎面就被一股凉风吹乱了,地面被雨水和冰雹砸的乒乒乓乓。她不太喜欢背包,手机和笔放在裤袋里,单手抱着书,撑开伞就往人群里挤。每逢这种天气餐厅的人就会多出一倍还不止,她把伞插在门口的伞架上,还特地找了个不太显眼的地方。早餐她不太喜欢太重口的,随便要了一杯粥和一颗水煮蛋,慢吞吞的吃着,视线放空着,脑子里还停留着昨晚的记忆。夏橙一杯杯诱哄着她喝酒,等灌到一个点,就是博昭然彻底喝嗨了的那个点,都不用特地问,一句一句往外吐。这事儿还是高一那年,周瑜偷偷带着她俩钻了个空子拎着不知道从哪顺来的酒,三个人在周瑜房间里喝的天昏地暗,也就是那时候,博昭然突然腾的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开始说自己和夏橙瞒着周瑜干的所有见不得人的事儿。最要命的是她断片断的不彻底。现在时间还早,路上人也多,博昭然就想在餐厅多呆一会,她手机屏幕亮着,微信聊天框显示那条她发送的一条语音,紧随其后的是一条显示对方撤回的提示消息,随后面无表情的塞进耳朵里,调大音量,开始了她的确认工作。当那句语音条播放完一遍后,博昭然觉得自己脸烫的跟面前的粥碗一样,眼睫扑簌簌的颤着,羞赧的不得了。她连想都不敢想秦知珩听到这条语音的时候是个什么心情,更不敢猜他撤回了什么。约莫僵了几分钟,四周的人都逐渐离开餐厅,博昭然也起身,只是当她抱着书走到伞架旁时,目光不可避免的呆滞了。那伞架上角落上空空荡荡,她伞不见了。外头雨下的不小,她正愁闷该怎么去教室,然后身侧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伴随而来的是一声熟悉的嘲弄。周瑜贱嗖嗖的贴近她,眉眼毫不掩饰幸灾乐祸,“哟,谁敢拿我们阿昭的伞?要不要让你周哥我替你报个警啊。”说就说了,他偏偏还炫耀似的拿过他手里的伞耍宝似的在博昭然眼底下晃个不停。博昭然一把夺过他的伞,斜睨他一眼,把自己的书扔进他怀里,目不斜视的撑开伞,“我在213上课。”言下之意就是,我不光要你的伞,你还得把我的书完好无损的送到教室。周瑜当然不乐意了,这么个破天,多淋一下他这副娇贵身子他就浑身刺挠。“凭什么?”博昭然作势把书从他手里抽回来,言简意赅的开口,“上次夏橙睡着了,我看你进她房间了。”她也不继续说下去,窗户纸戳到一半弄的周瑜不上不下的,只能别别扭扭又憋憋屈屈的接过伞柄,从牙缝里憋出来一句话,“算你狠。”
他俩靠的极近,周瑜的伞就是个单人伞,俩人都是一点苦都不吃的那种,一路上谁也不愿意多淋一点儿,哪怕最后博昭然威胁要去揭露他,周瑜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个时间段算是最拥堵的时候,以至于他们俩在前面走着,秦知珩跟在后面,瞭着一双冷到极致的眼睛,捏着伞柄的手背青筋纵横,周身溢出来愠怒的气息一点都遮不住。“骗子。”明明昨晚还说好喜欢他。康池在旁边站着,对于前面的景象也算是一览无余,他一时间不知道是同情秦知珩还是夸博昭然有勇气,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只能沉默的劝了一句,“那男的我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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