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秦知珩翘着腿,顺手换了个节目,嘴里的糖咬的咯吱咯吱响,下巴一扬,“你要是当着他面说那么一句,他能输的连裤衩都没有。”博昭然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江凛皮肤本来就是小麦色,这会儿都黑的发青,菜刀剁在菜板上砰砰响,“至于吗?”“他挺至于的。”博昭然撇撇嘴,从身后慢吞吞的拿出一匝厚厚的人?民币,崭新,连封条都没拆,看排号都是很久之前?的,估计是取了没用。秦知珩舔舔唇瓣,看着眼前?的的人?民币,“嗯?”博昭然有些不自然,视线飘忽不定,“共同财产,赢了分你一半。”许是博昭然出神?入化的牌技得到?了肯定,吃晚饭的时候都主?动伺候起秦知珩来了,乐此?不疲的给他剥螃蟹,手速特别快,螃蟹肉堆成小山,等秦知珩觉得手边有源源不断的蟹肉时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侧目一眼,果不其然的醉了。博昭然换了一身衣服,是淡蓝色的卫衣和白裤子,卫衣袖子卷起来,露出半截手臂,左手上没带手表,是绕成三圈的石榴石,灯一扫,鲜红的石榴石好?似发光。手边的果酒杯子还剩一个底,秦知珩端过来闻了闻,随后皱眉。“谁给她倒的?”舒窈缩了缩脖子,眼观鼻鼻观心,等到?被秦知珩快要盯出一个洞来的时候终于受不了了,“我我我,我哪知道嫂子酒量就那么一点点。”不是博昭然的酒量就那么一点点,是舒窈的酒量太好?,带来的果酒都是家里自己酿的,度数特别高。偏偏博昭然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太对,眼睛亮晶晶的,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正乐此?不彼的吃小龙虾,唇瓣都红艳艳的冒水光。冷不丁的一口虾肉吃进嘴里时被辣汤汁呛了个正着,博昭然脱下手套去够桌上的水果盘,眼看着离那盘水果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够到?了,突然横空穿来一只手给她端走了。她不解的看向秦知珩,又看看他小碟里的螃蟹肉,意思是,我给你剥这么多螃蟹你连个水果都不给我吃吗?秦知珩把那盘水果端到?她够不到?的地方,很有耐心的说,“你过敏,不能吃。”看他多有良心,还记得她过敏。博昭然瞪大眼睛,可是眼睛就是雾蒙蒙的怎么也看不清,舌尖也发麻,说话都含糊不清的,“那不是黄桃吗?”“是芒果。”“哦。”她点点头?,看起来挺好?劝的,秦知珩也因此?放下警惕,结果一个不注意,博昭然腾的站起来伸手就是捏着一块芒果肉往嘴里塞,还好?秦知珩反应快握着她手腕晃了好?几下才给晃掉。然后又塞了一块苹果到?她嘴里。这苹果涩涩的,博昭然吃了一口就吐出来了,泪水哗啦啦的流,委屈死了。这场面都把人?看呆了,舒窈直接卡壳了,愣了半响才说话,“她喝醉了怎么这样呢?”秦知珩脑门直跳,牵着人?换好?衣服就去楼下超市买黄桃了,要不然照着架势能哭到?酒醒。单手给人?穿好?鞋又穿好?外套,等到?房门被关?掉后大家依然还有点在状态外,不过江凛是见?惯大场面的,把秦知珩那盘血肉占为己有之后一清嗓。“他就是保姆命,打个赌,他回来还得伺候人?睡觉。”舒窈觉得赢面太低,懒得赌,但是就偏偏有那么几个不信邪的,不信秦知珩断了一条胳膊还上赶着伺候人?。于是把餐桌收拾干净后又转战到?客厅喝起酒来,不过半响两个人?就回来了,拎着一袋子零食,博昭然手里抱着一盒两个的黄桃蹦蹦跳跳的去厨房,鞋都没换。秦知珩把零食扔给他们又紧赶慢赶的阻止她刀的手。耐声轻哄,“一会江凛给你洗好?,送到?你房间里。”博昭然一皱眉,时间早就错乱了,听?到?江凛的名?字清脆的骂了一句傻逼。江凛都愣了,秦知珩也傻眼了。“你骂他干什么?”博昭然冷着脸,“纪眠之。”就这三个字,多了不说,怎么问?都不开口,嘴特别严,最后还是秦知珩看见?江凛神?色不对劲又把人?拉到?一边凑过去亲亲她唇角,诱哄,“你偷偷告诉我。”亲一口还不够,又喂了一小块黄桃。博昭然依旧很生气,捏的秦知珩手臂都忍不住的用力?,但是吃人?嘴短,她慢吞吞的开口,“纪眠之生病,他都不去看,还相亲,气死我了。”末了,她咽下最后一口黄桃,抬头?看着秦知珩,厨房没开灯,就他们三个人?,脆生生的说,“你也是傻逼。”相亲的都是傻逼。秦知珩耐着脾气,“怎么生病的。”博昭然摊开手,意思是没有黄桃她不说。等吃到?口,神?智有点清醒后,秦知珩又拐弯拿过那瓶果酒给她灌了半杯,看的江凛直骂娘,“你真不是个东西,她都醉成泥巴了还灌。”“你懂个屁,她醉得快醒的也快,多灌点明天就断片了,没看出来她不想说纪眠之?”“她喝多了都不用问?,自己往外说。”这招虽然卑鄙,但是很有成效,博昭然吃饱喝足后飞快的扫了一眼秦知珩,拢着嘴巴和他说,“我小声告诉你,我刚去美国的时候我们两个就认识啦。”两个男人?不可置信的对视一眼。“我们住在一起整整两年,后面我回纽约,她回西雅图。”“然后——”她眼神?乱飘,咕哝一句企图模糊掉那个词,但还是被听?到?了,“那个未婚夫在纽约呀,我们住对门呀,毕业我学做饭,然后中毒啦,打了好?久的针。”博昭然说的颠三倒四?的,“她难受,哭,我听?见?那个未婚夫骂江凛是个王八蛋。”
江凛:“”秦知珩:“”这无异于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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