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陈氏听她提起那处庄子就慌乱了一瞬,后头?越听越不对劲儿,她竟然是在跟她要庄子。萧时善微叹道:“非要把话说得?那么清楚吗?”当初往自己?碗里扒拉的时候,扒拉得?那么欢,往外?拿点就是割肉放血了?这?些年他们可没少从她的那份嫁妆里头?往外?掏银子,单凭她爹那点微薄俸禄哪里养得?起房里的妻妾儿女?。陈氏气得?手指颤抖,她可真敢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来要庄子!说话间,突然传出“咚”的一声异响,萧时善瞥见?一个胖硕的男子从不远处的树后蹿了出来,人还未走到跟前,被脚下花枝绊住了脚,肥腻的身体直直地?扑倒过来。萧时善眼疾手快地?推了陈氏一把,自个儿快速避到了一侧。却说那曹兴祖看清萧时善的面容,飘飘乎如坠云雾,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被当做沙包推出去的陈氏撞上一堵肉墙,顿时哎呦了一声,这?个天杀的小贱人!陈氏拉着萧淑晴到花园子里谈话时, 已将丫鬟婆子撇开?,后来萧时?善突然?出现,说起那些?陈年旧账, 话里话外竟是想把明水县的庄子要过去。陈氏听得火冒三?丈,正要跟她理论一番,视线里突兀地晃出一个人影来,没等陈氏反应过来,就被萧时善推了一把,登时?成了挡灾的沙包, 跟后头那个突然?蹿出来的男人撞到了一块, 撞得她头晕眼花,脑子里嗡嗡作响。愤怒的当?头,陈氏瞧见了一张肥胖的陌生脸孔,旋即意识到不妥,这会儿宾客都在花厅那边听戏, 花园子里怎么跑进个外男来。此时陈氏和曹兴祖齐齐跌滚到地上,痴肥的身体压下来,两人滚作一团, 猛地一瞧,还以为是捉到了一对野鸳鸯。萧时?善看到曹兴祖, 瞬间记起这是当?日在萃雅茶居想?跟她结识一下的胖子, 看样子他是今日来赴宴的客人,也不知怎么蹦到别人家的后花园里来了。陈氏这些?年也是养尊处优过来的,哪里禁得住这一压, 疼得她哎呦了几声?, 也没个丫鬟婆子来搀扶她,只得自己灰头土脸地爬起身。萧时?善捂着唇惊呼了一声?, “哎呀,太太怎么跌倒了,我去叫人。”陈氏抬头看去,心?头大恨,那死丫头居然?自个儿跑了,听到她说要去叫人,顿时?着急起来,她能有什?么好心?,被她嚷嚷出去,指不定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
见萧时?善脚步飞快,追都追不上的架势,陈氏慌里慌张地爬起来,焦急又愤恨地拍了拍大腿,这死丫头就是一祸害啊,一出生就该溺死她!!眼见着美人飘然?而去,曹兴祖的魂都被勾走了,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适才他从园子经过,忽然?听到一声?清泠泠的动人嗓音,好似一捧甜丝丝的甘泉,听得人通体舒泰,骨酥筋麻,一下就迈不动腿了。满京师的花楼胡同,没有曹兴祖没光顾过的地儿,那些?楼里的姐儿可是身经百战,比闺阁小姐要有味儿多了,但因两者身份不同,也各有各的妙处。隐隐约约的声?音直往耳朵里钻,曹兴祖被这嗓音勾得心?思浮动,玉香楼的花魁娘子黄莺儿就有一把娇滴滴的媚人嗓音,不仅小曲唱得妙,床笫间的吟唱更是销魂,耳边的声?音虽不似黄莺儿的娇媚,偏生那嗓音不轻不重?,恰好挠到痒处。蹑手蹑脚地凑到树后,曹兴祖瞧见那道袅娜娉婷的身影,窄小的眼睛里瞬间射出灼热的光,在其腰臀间来回扫视,心?中大喜,前段时?间碰着个极品,还没弄上手就让人给跑了,没想?到在这安庆侯府还能遇到如此美人。见多识广的花丛老手上眼一瞧就能分辨出七八分,那种丰满妖娆的艳妇就像可以大口啃食的诱人蹄髈,虽然?可以解馋,但吃多了难免肥腻,娇媚入骨的小家碧玉则是可以切盘的猪耳朵,当?个下酒菜,倒也是有滋有味,而大家闺秀却像一道清蒸鱼,吃到嘴里又嫌寡淡刺多。曹兴祖的胃口大,向来是大口大口地混着吃,身边的丫鬟都让他弄上了手,仍是不知满足,日日在外头寻欢作乐。此时?看着不远处的诱人身段,心?痒得不行,什?么蹄膀猪耳清蒸鱼,通通抛在了脑后,曹兴祖一个劲儿打量着萧时?善的姿态,观其腰肢纤细,玉臀挺翘,举手投足间自有独特风韵,断定这是个有内媚的。上次那个小公子跑掉让曹兴祖后悔不及,今日这个美人的身段竟与那小公子极为相似,他迫不及待地想?看清对方面容,这才情不自禁地从树后蹿了出来。待看清真?容,饶是曹兴祖见多了美人,也被这一面迷得五迷三?道,只觉得血液沸腾,浑身燥热,绊倒在地上连疼痛都忘了。事实上有陈氏当?肉垫,疼也疼不到哪儿去。曹兴祖爬起身,追着美人而去。恰逢此时?,安庆侯府的二少?爷萧韬来园子里找人,看到三?婶陈氏衣衫不整地匆忙离去,后头还有个肥胖男子在追,嘴里头叫着什?么美人。萧韬大吃一惊,虽然?知道曹兴祖是个好色之徒,但也没想?到他如此荤素不忌,连三?婶这种半老徐娘也不放过。萧韬赶忙走上去,把人拦了下来,笑着说道:“曹公子怎么在这儿,让我好找,快跟我走吧,酒菜都已备好了。”这会儿已经看不到美人的影子,曹兴祖极为扫兴,恋恋不舍地望着前方,心?知现在也不是好时?机,还得另外找机会。见曹兴祖如此留恋不舍,萧韬低声?说道:“这次不仅有南边的瘦马,还有两个胡女?,跟咱们这边的女?人不一样。”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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