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另一间厢房,又亲自去各处查看?了一下,仍是没有找到人。云梓这?下才觉得坏事了,她?跟郑夫人悄声说了一下,赶忙命人去各处寻找。郑夫人大?惊失色,好端端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这?么多人还能把人给?弄丢了不成,心里着急万分?,却不敢声张出去,只盼着赶紧把人找回来。这?时丫鬟进来通报,“大?奶奶,三公子来了。”云梓诧异地迎了出去,果然是李澈冒雨前来,“怎么这?时候来了?”“我来接三婶和几位妹妹回去。”李澈是从愉园赶过来的?,因近来天气异常,来接老太?太?等人回卫国公府,然而天气说变就变,赶到愉园得知郑夫人和几位姑娘都在东平伯府别院做客,就转道来了此地。云梓看?着李澈,不知如?何开口,她?张了张嘴,“三弟,三弟妹不见了。”李澈动作一顿,倏地看?过去,漆黑的?眼眸压下来,锋利的?眉,矜傲的?眼,本是极斯文清隽的?人,此刻却多了丝凌厉,“不见了?”外间风雨交加,隐隐的?雷声藏在云后,他一时无法理解这?三个字的?意思。云梓定了定心神,说道:“原本三弟妹跟云榕几个都在园子里看?斗虎,下雨之后,大?家往屋里去避雨,后来发现三弟妹的?丫鬟晕倒在园子里,三弟妹不知所踪……”天色阴沉昏暗,廊下的?灯笼被点亮,微弱朦胧的?灯火在风雨中虚浮飘摇,李澈站在屋檐下,看?着在大?雨瓢泼中从别院离去的?各府马车,攥了攥手里的?马鞭,“把今日赴宴的?宾客名单给?我。”闻言,云梓赶忙让人去把单子取来,李澈垂眸扫了几眼,收起单子,抬步往外走去。
云梓愣怔了一下,焦急地追了出去,站在门口扬声问道:“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儿找?”李澈没有回答,利落地翻身上马,留了几个人在东平伯府别院继续找寻,其余的?人跟他冲进雨幕,疾驰而去。雨点敲得车顶噼啪作响, 萧时?善醒来时正躺在一辆逼仄的马车上?,双手双脚都被捆绑着,用力地挣了几下, 却挣脱不得。这会儿不知身在何处,只听到马车外轰隆隆的雷鸣和噼里啪啦的雨声?,没有其他车马的响动,也不似东平伯府别院的热闹喧哗。萧时善努力地撑起身子,靠近车窗往外瞧去,车帘被风吹得翻卷起来, 雨滴打湿脸庞, 心里顿时?一沉,外边风雨交加,连个人影都没有,真是应了那句,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她。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往四下里瞅了瞅, 并无可用的东西,突然想到头?上?的发簪, 便急忙蹭着车壁, 把斜插在发间的珍珠发钗甩了下来。萧时?善握在手里,用发钗的尖端去划手腕的布条,雨声?嘈杂, 遮盖了车厢里的声?音, 刚把手腕的布条撕开,没等她?松上?一口气, 就听到车厢外一个?男人催促道:“快点快点,那边有片林子,就在那里停下,老子快忍不住了,先快活一回再说。”另一个?男人粗声?道:“上?头?还等着呢,你先把人碰了,到时?候怎么?交差?”“怕什么?,那位侯府小姐把人送过?来的时?候可是说让咱们随便玩的,你不敢碰就边上?待着,我可忍不了。”萧时?善咬紧了牙,既是愤怒又是惊惧,她?不知道这二人要把她?带到哪里交差,但他们提到侯府小姐,她?瞬间就想到了萧淑晴,还有今日一反常态的陈氏。在极度愤怒之下,反而将惊恐压下了几分,萧时?善快速解开脚上?的布条,只在脚上?虚虚地系着,感觉到马车缓缓停住,她?紧攥着发钗,闭眼躺了回去,背在身后的手不住地颤抖。下一瞬,车厢的帘子忽地掀开,风雨涌入车厢,一个?尖嘴猴腮的矮小男人钻了进来,看着躺在车里的美人,咽了咽口水,搓着手扑了上?去。“美人……呃呃……”发钗尖端没入男人的脖子,男人僵了一下,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去。滚烫的鲜血喷洒了萧时?善一脸,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血,眼睛都染上?了血色,视线里一片血红。她?攥着手里的发钗再次往前用力,把剩下的一截全?捅进了对方的脖子里,涌出来的鲜血顺着她?的胳膊往下流淌。男人瞪大了双眼,鼓起的眼睛布满血丝,没有料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会有胆子用发钗捅人脖子,鲜血汩汩涌出,他嘴里发出嚯嚯的声?音,一张嘴又吐出一口血。男人比女人的力气大,即使这是个?三寸钉,在被捅穿脖子后,居然还有反抗的力气。萧时?善怕他发出动静,会引来外头?的那人,她?用布条慌乱地去塞男人的嘴,手里的发钗拔不出来,就使劲往里摁,也不知道她?方才哪来那么?大力气,竟能捅穿对方的脖子,再让她?刺一次,怕是也使不上?劲了。她?用团起的布条死死摁住男人的嘴,天知道她?连鸡都没杀过?,此刻怕得要命,完全?是硬逼着自己下手,直到男人没动静了,她?才敢松了手。萧时?善缩回手,那支发钗还插在男人的脖子上?,她?也不敢去拔,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愣神了几息,她?很快回神,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赶紧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小心翼翼地从车帘的缝隙中往外瞧了一眼。外头?还有个?粗壮高大的汉子,单凭武力,怕是十个?萧时?善也不是男人的对手,好在那人这会儿下了马车,正在树前方便。萧时?善抓紧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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