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理成章地跟上, 这?本是?极其简单的事情,没有让她上刀山,也没有让她下火海。然而在李澈看来是?理所当然,却?显然不是?萧时善能做到?的事情,至少她此刻没法做到?,“一定要跟我?闹吗?”原来是?她在无理取闹,萧时善感觉胸口被塞了团棉花,上不去下不来地梗在心口,让她满心的愤懑无处发泄。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无比痛恨他,如果手里有把刀,她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刺向他,好让他也知道疼,看他还能不能气定神闲。意识自己的言行在他眼里如同跳梁小?丑般滑稽可笑,萧时善羞愤又?无力,她的脊背僵直,不让自己在他面前露怯。她想说她又?不是?卖给他们?家了,他凭什?么这?么欺负她,可转念想想,她可不就是?卖给他们?家了么,还是?自己欢天喜地地嫁过去的,被人欺负,被人无视,那也是?她自找的,不值得半分同情和怜惜。能嫁到?卫国?公府,是?她攀上了高枝,过上了人人艳羡的日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怎么就矫情地忍受不了了呢。甚至于李澈,也不过是?把她晾在一边而已,她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恨意?
萧时善暗自心惊,没等她想明白,便被清冽的气息包裹住了,她下意识挣扎起来,旋即双脚脱离地面,被他打横抱起,“你放开我?!”他从来就没听过她的话,完全是?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萧时善刚消下一点的火气又?钻出了头,她一边踢腾着一边骂道:“你听不懂人话吗?真该让老祖宗看看她的好孙子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欺负起女人来了!”李澈把她往上抬了一下,“也该让老祖宗看看她的孙媳妇现在的样?子,想来也会大吃一惊。”萧时善怒火蹭蹭往上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推着我?上去,就是?没安好心。你连我?会不会跳舞都?不知道,把我?推上去,分明是?盼着我?输,好让你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去亲近美人!”“别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测别人,你怎么知道自己的揣测就是?对的,而不是?天差地别?我?如果要亲近美人,还用不着如此拐弯抹角。”李澈说的是?实话,外面的诱惑太多?,又?是?随手可摘,着实用不着拐弯抹角,只是?真实性的言语往往不太中听,萧时善被他三言两语逼到?角落,又?气又?急地道:“那你说你为什?么要我?跟杨娘子比舞?”在此事上,李澈确实存有私心,因此没有立刻答出话来。他这?边略一沉吟,落在萧时善眼里俨然就是?心虚的表现,她瞬间抓到?了他的把柄,气势占据上风,“无话可说了吧,你们?这?些男人都?是?道貌岸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不过是?猜准了你的心思,你就恼羞成怒了!你怪得着我?吗?”声音在甬道中似乎带着回响,李澈道:“你有想过要为我?赢回来吗?”萧时善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问,她刚要回答,又?听他道:“输赢无所谓,哪怕出一次丑,关键是?你有这?样?想过吗?”萧时善抿着唇,没有吱声,答案却?再明显不过。李澈淡声道:“既然我?的事情跟你全然无关,你这?会儿又?在恼些什?么?只想安稳地坐在那里,等着别人来讨好奉献,自己却?吝啬得不肯舍出一丝半点,你是?在等着谁来捧着你?”萧时善恼恨自己此时的笨嘴拙舌,有种遮羞布被他扯开的恼怒,想要辩解什?么,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呼吸急促,眼尾泛红,带着浅薄的恶意,报复性地说道:“是?谁也不是?你!”她在他怀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不断地踢腾着下去,李澈却?并不松手,任由她徒劳无功地挣扎。彼此距离这?般近,更方便萧时善下黑手,她气不过地挠了他一把,这?一把当真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即是?李澈侧了侧头,也还是?被她的指尖挠到?了下颌。血珠子噌的一下冒了出来,萧时善缩了缩手,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抓伤了他,她虽然存着伤人之心,但次次都?扑了个空,突然让她挠出了血,怎能不让她惊讶。她冷眼瞧着那道抓痕,既有一丝窃喜,又?有些微的忐忑。因着这?份复杂心情,她倒是?老实了些。女人到?底比男人心软,见了血就知道收手,李澈要是?不让她抓到?,她那满腔怒火如何平息,只怕是?愈演愈烈,压都?压不下来。可你瞧,不过是?一点皮外伤,就让她收敛起来利爪,再心软些的姑娘,就该内疚地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萧时善没有愧疚感,但心里的确舒坦不少,只觉得这?是?他活该,抓得还轻了呢,忐忑之处在于怕把他惹毛了,自己也讨不了好。火气宜疏不宜堵,发泄出去一些,挣扎的动作幅度都?变小?了,李澈钳制住她的手脚,把她塞进了马车里。萧时善觉得自己像颗球一样?被他推了进来,滚了两圈才停住,她气恼地撸了一把头发,刚要坐起身,瞬间被他摁了回去。“你干什?么?”萧时善扭了扭头,他的头发垂在她的颈间,痒得人难受,又?伸不出手去挠。李澈给她拂开发丝,掰过她的脸来,俯身含住了她的唇。萧时善怔了一下,不知是?羞是?恼地飞出红晕,不由得地推搡起他,她像压在砧板上的鱼,尾巴扑腾不起来,只能张着嘴呼吸,可是?连呼吸都?要被人抢走了。她真不知道他怎么还有心情做这?个,在她心里他不啻于不共戴天的仇敌,至少在某一刻是?这?样?的。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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