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说话时又瞧着人的脸色,处处赔着小心,说他是七品芝麻官倒是更像些,但实际上,哪怕是七品县官,在下头也是把官架子?摆得?足足的。“官威都是对下面摆的,能收能放才不可小觑。”李澈目光一闪,“能越过各州县官员,暂代一府事?务的人,如何能小瞧。”萧时善想?到那位丁大?人亲自?去提水灭火的举动,在她见过的官员里还真没有这样干的,能舍得?下面子?的人确实不能小瞧。她把心思收回来,眼睛往李澈身上扫去,今日是她第一次见他穿官服,只有在成亲那会儿?才见他穿过绯色衣袍,因着稀奇,便多瞧了?两眼。绯色衣袍之下是锦缎方领白袍,露出一截修长脖颈,因她看得?太专注,便瞧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随即听?到他开口道:“你?在看什么?”萧时善问?道:“你?不热吗?”都没见他出汗。李澈看了?她一眼,抬步往后院走,“不热。”说着话,两人来到了?后院。比起此时前头的混乱,后院要清净得?多,下人已经把行装搬了?进?来,只是还未细细整理。因晚上有接风宴,李澈进?屋换了?身常服,出门前找到了?她,“晚上可能会回来得?晚些,你?自?己用饭,不用等我。”萧时善正忙着收拾东西,随口应了?一声?,“嗯。”原本也没想?等。“有什么事?派人去东来阁找我。”萧时善盯着那面窗户,蹙起眉头,“好。”这窗户居然?用水红色的窗纱糊的,谁的眼光这么独特?李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需要换窗纱吗?”“嗯!”这次她嗯得?走心多了?,萧时善转过头来,视线落在了?他身上。“过会儿?我让人过来给你?换。”李澈出府前,叫了?人来给她换窗纱,萧时善趁着这个时间,在后院慢悠悠地闲逛了?一圈。知府衙门规模不小,前院是办公之所,后院则是居住的地方,兴许是上任知府死得?突然?,许多东西没来得?及搬走,一些家具摆设都留了?下来,不得?不说都是些好物件,没拿走倒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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