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朱豕房门一关,姬春秋就气得把手边的枕头给扔到了地上。虽然这话说了很多遍了,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倒霉!之前用“粉丝回馈”的理由觅食的时候,从来没出过这档子事,现在好了,滑铁卢了,沉底翻车了!引以为傲的法术也对这个猪头不起作用,现在除了接受现实,他还能怎么办呢?
“啊!烦死了!”
姬春秋愤恨地在枕头上踩了几下解气,然后又捡了起来,拍掉上面不存在的灰尘,放回了床头。
无可奈何地接受现实之后,姬春秋开始像个游戏新手一样探寻起周围的环境。朱豕的房间很大,除了有一张两米乘两米的大床外,靠窗的地方还摆放着一张长而宽的书桌,书桌一旁放着显示屏和电脑主机,面前是一把普通的皮椅子;书桌的另一旁则是一台白色的缝纫机,旁边还放着没剪裁完的布头。
姬春秋走近,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合照,是朱豕和他妈妈爸爸的合照——“果然是个很普通的男人啊?”姬春秋自言自语道。姬春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转了几圈,随便扫了一眼靠墙放的书架,倒是没什么色情书籍。他有些失望,还以为上面都会是一些什么正太写真之类的东西,结果一眼望去全是什么缝纫入门或者西式甜点的一百种作法。
姬春秋无聊得坐在椅子上转圈,抬头注视着雪白的天花板,这样的房间,这不像是一个诱拐犯会有的房间。不过对方既然都是一头猪了,怎么可能用常人的思维来思考呢?
姬春秋显然忘记了自己也是个魅魔的事情。
朱豕推门进来,正好看见姬春秋望着天花板发呆,他喊了一声姬春秋的名字,姬春秋回神,细长的眉毛又皱到一起,开口便是娇气的指责:“你怎么这么慢啊?!”
“蛋糕放在冰箱里,我拿出来放了一会儿,不然怕你吃坏肚子。”
“切,说得好听,真要那么在意的话让我在宾馆里吃完不就好了!”
朱豕被姬春秋一针见血地戳穿了自己的借口,只能尴尬地把托盘放在一边,粗大的手在碎花围裙上搓了搓,赶忙转移话题:“你先喝粥还是先吃蛋糕啊?”
姬春秋伸长脖子瞄了一眼,耸了耸肩,说:“先喝粥吧!”
得到指令,朱豕立马端起自己的煮夫人设,殷勤地把托盘端到姬春秋的面前,勺子放进碗里,又从手边的抽纸那抽了几张纸叠好放在碗的旁边。
姬春秋瞥了他一眼,看见他如此上道,轻轻地“哼”了一声,捏着勺子舀了一点粥,边吃边问起朱豕话来。
“喂,猪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啊?名字啊,小秋你就叫我猪头就行了。”朱豕这话说得还有些害羞,忸怩地用手指绞紧了棉布的围裙。也不怪他,哪个人肚子保守秘密十几二十年,明明是呼之欲出的真相,结果众人就是视若无睹。何况这个真相还一定程度上和朱豕的自我有关,终于皇天不负有人心,隐藏在平庸男人面具下的猪头被发现了,还是被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发现的。朱豕感觉姬春秋要是再富有感情地骂自己几句猪头,他下面的阴茎都能应景地及时起立了。不过这话肯定不能和姬春秋说,不然等会又要把对方给气到了。
“问你你就说,哪这么多废话?”
“我说了,小秋能留下来不走吗?”
死猪头,还谈上条件了是吧?!姬春秋把勺子一扔,瞪着大眼睛看着臭不要脸的朱豕,结果这死猪头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鬼晓得他到底在想什么!虽然现在也确实没地方去了,但要是自己主动说留下,那他姬春秋成什么人了?
哦!你把我千里迢迢地右拐到家里来了,现在倒好,我一个被诱拐来的人还要求主动留下了,我又不是抖!姬春秋在心里把这轱辘话来回说了好几遍,也不知道是在谴责朱豕还是安慰自己,总之口舌上不能落了下风。
“你还和我谈起条件了?之前谁说的,我让干什么都干,现在倒好,名字都不和我说!”
“那,那我万一和你说了,你想走,出门报警抓我怎么办?”
“我要是能走,用得着现在吗?!算了,不说就不说了,谁稀罕知道你的名字了,反正到最后也会变成‘死猪头’、‘死肥猪’!略!”
姬春秋被朱豕噎得口不择言,到最后幼稚地直接朝对方吐舌头,然而那小巧的鲜红舌头若隐若现的,看得朱豕倒是身下不老实了。见着真的把对方气到了,喝粥的时候啃勺子的声音咯咯作响,就好像在啃朱豕的骨头一样。
“哎呀,小秋,对不起,不要生气嘛!我说就是了,我的名字叫朱豕,‘豕’是‘家’去掉……”
“噗——!!!”
“宝盖头……”
可怜的“宝盖头”离了家,只剩下了满目的狼藉,姬春秋听见朱豕的名字之后,真的是忍不住,哪家好人给自己孩子取名叫“猪屎”的啊?!
“咳咳,咳咳!”
“哎哟、哎哟!没事吧?没呛着吧,你说你,真是的!快擦擦!”
姬春秋被呛得脸红,眼中也噙满了泪水,那样子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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