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嘛,呵呵,神仙都救不了该死的鬼。“闭嘴!一赔十,你还欠五万块呢。”她扭过头继续对着电话筒吼,“今晚要是还不回来的话,那你想去的公司和你们学校,都等着听你美好的爱情故事吧。你论文答辩完了吗?你毕业证拿到手了吗?”挂了电话,江海潮上上下下地打量邹澜。小学生对大学生的滤镜,已经碎得稀烂。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书上的道理真不是废话,智慧和知识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你自己想想看,去年年底,你男朋友到试衣间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咱们这儿卖的是女装,正常情况下,除了陪女朋友陪姐妹陪女儿陪老婆,哪个男的会跑过来?就算关系再好的朋友,高强,你愿意花个把小时,陪我买衣服等我化妆吗?”高强吓了一跳,拒绝三连:“别别别,我不要!”他疯了,他宁可在书店里找杂志看。江海潮冷笑:“反正我孤陋寡闻,卖衣服到今天,从来没看过普通朋友男的陪女的慢慢挑衣服的。”但凡脖子上还支棱着个脑袋,都能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男的是跟一个关系亲密的女的一块儿过来的,他之所以对邹澜突然间变的热情,因为发现了她在做生意,挣了不少钱。他这一届大学生还不要交学费,大学生活想必挺滋润。现在国家不包分配了,他想找个好工作,得花钱包装自己。这不就是现成送上来倒贴的钱袋子吗。大人们从未明确的告诉过江海潮,一旦女人开始给男人花钱,那她的一生注定了要走向不幸。但是她没少看中外名著,她会归纳总结呀。不管是杜十娘还是茶花女,不管是欧也尼·葛郎台还是包法利夫人,她们的悲剧就是从给男人花钱开始的。邹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讷讷道:“我以后……”“别以后了,就现在。”江海潮从包里拿出纸和笔,推到她面前,“写吧,把这件事的经过写下来,签名盖手印。”邹澜吓了一跳,声音拔高了八度:“这已经答应把东西还回来了吗。”“所以你就觉得你没犯错了。”江海潮白了她一眼。大学生的光环散尽,这人在小学生眼里也就是个普通人嘛。拿她的钱干活的人,难道不应该跟着她的规矩走吗?“放心,虽然你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但大家好歹相识一场,我们总不好对你赶尽杀绝。”“那还写什么经过呀?”江海潮冷笑:“因为你有前科呀,你才背叛了我们呢,我们怎么知道你后面会不会再倒打一耙?快点写,没空跟你墨迹!”邹澜面皮紫涨,咬着嘴唇看着纸跟笔,迟迟不动手。江海潮又威胁她:“你要不写的话,那我们现在只好去学校把这件事情掰扯清楚,省得后面反而成了我们的错。”两个舍友都怀疑江海潮真能把人拽去学校,赶紧开口劝邹澜:“写写写,快点写吧,闹大了还是你吃亏。”邹澜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抓起笔。第一遍她避重就轻文过饰非,要江海潮推回去重写。第二遍她还是不情不愿,各种春秋笔法,江海潮也不说押人去学校了,直接喊高强去打电话报警。吓得邹澜这才消停,老老实实一二三四五交代了。江海潮从头看到尾,勉勉强强表示满意,让邹澜签了名。盖手印的时候因为没有印泥,邹澜想跳过这件事,但是江海潮态度坚决。最后是她舍友去学校团委借了印泥,愣是让她盖了右手的食指印。江海潮郑重其事地收起了这张情况说明,安抚了句面如死灰的邹澜:“你要是后面不找事的话,我们也不会把这东西公之于众。可你要是给我们找麻烦,不好意思,别怪我们不客气。”她手一伸,“把房子钥匙拿出来吧。”邹澜惊惶地抬起头,似乎还回不过神来。江海潮真觉得奇怪:“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你不会以为说句对不起,把东西还回来,这事儿就过去了吧?”老天爷啊,都说小学生天真,怎么大学生也这么天真。这不叫天真,叫愚蠢的吧。邹澜的一张脸已经说不清楚究竟该用什么颜色去描述了。她失魂落魄地掏了钥匙,走出去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到地上。江海潮也没过去搀扶,而是跑去打电话给房东,借口房子钥匙丢了,怕被人捡了以后会上门偷东西,所以想换锁。所有的费用由他们这边来承担。高强傻乎乎地问:“钥匙她不是都还回来了吗?”周雪莹感觉好无奈:“要是她配了备用钥匙呢?”好吧,哪怕小学男生对女大学生姐姐的滤镜再厚,他也现在也不敢说邹澜肯定不会做这事儿。他只好问摆在他们面前的大难题:“他走了,咱们的试衣间怎么办呀。”这事儿的确让人头痛,他们真的抽不出人手来了。现在县城的花店是小伟哥哥赶鸭子上架在看着,他已经愁得快秃头了。
好像所有人都有活干,实在分身乏术。周雪莹帮忙出主意:“要不请冯雪妈妈过来坐镇一段时间吧,先对付过去。”江海潮摇头:“不行,县城跟省城不一样,县城的客人很需要人帮她们做造型的。”省城到底是大城市,时髦的人多,她们更加喜欢自己化妆。所以两厢比起来,县城反而更加离不开冯妈妈。而且这学期就要考县中了,估计冯妈妈也舍不得在这样关键的时候离开冯雪。“那要怎么办?”高强真是头疼,甚至异想天开,“要不让海音到省城来上学吧,正好把你这个家属也捎上。你放学就过来看着。”想法很好,小伙子,你注意人身安全吧。保不齐你哪天走在街上,就被一中的老师套麻袋,直接拖到巷子里一顿捶。呵呵,这种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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