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同学看了也跟着啧啧赞叹,叶脉他们见多了,他们当中不少人都做过叶脉书签呢,比这更复杂,染上颜色好看得很。有人拿出自己的叶脉书签显摆给大家看,真漂亮啊,染成这样的紫色,实在太适合做贴画了。江海潮抓在手里感受了一下,嘿,真的是软的,减震效果一流啊。她下意识地拗了拗,发现叶脉比起纸也不差什么,除了不能对叠之外,弯曲根本不是问题。然后她的手有了自己的想法,三下五除二拗出了一朵百合花的花苞。这纯粹是因为百合风干之后,干花效果太差的怨念,她甚至考虑过用纸做百合花。但是纸的手感和花相差实在太远了,让她没办法接受。现在,她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合适的材料,可以做出更多的花。“这是什么叶子?”“广玉兰。”叶脉书签原本的主人跟着赞叹她手巧,半点都没觉得人家随意拿她的书签当原料有什么不好。哎,她以前用叶脉做过贴画,却完全没想过其实可以做成花的。江海潮眉飞色舞:“你也十块钱,这个创意我也要了。”叶脉书签的主人满脸茫然,她好像也没干啥呀。可江海潮的眼睛已经跟狼似的,盯上了窗户外面的广玉兰树,看的班上同学心惊肉跳,连班长都下意识地开口提醒了一句:“你可别把叶子都薅光啊。”谢天谢地,做叶脉书签需要煮叶片,这样才能把叶肉都去干净。而一中跟其它学校一样,是不会让学生在寝室里直接上电饭锅的,所以广玉兰树幸运逃过一劫,没变成秃头。毕竟江海潮还要脸,总不好天天让妹妹借用化学实验室的坩埚和酒精灯煮叶片吧。她也就勉勉强强弄了上百片叶脉,好给自己准备点嚯嚯的原料。她的同学可比她强多了,上学期几乎所有人都做过叶脉书签,有人存了几十张货呢,现在混在干花里做插花,染了明亮的颜色,感觉整张贺卡都跟着鲜亮起来。天呐,不承包校办厂吗?现在,朱老师站在美术班的教室里,趾高气扬,好像全天下的理都在她身上,一把抓住靠她最近的一个女生的胳膊,恶狠狠地瞪着江海潮:“你说,这钱是不是你给她的?”那姑娘吓得浑身发抖,整个人都在打哆嗦,简直要哭出来了。江海潮觉得她实在太倒霉了,简直就是池鱼之灾。如果校长不在的话,自己还好直接上去推开朱老师,有什么冲着她来,别为难无辜的人。但是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大方开口承认:“对,是我给的。”
美术班的班长简直要捂住她的嘴。哎呀,这家伙,怎么什么都敢说。别看一中每年五月分都搞义卖节,好像对于做买卖这种事一点都不避讳;但实际上学校在这方面是出过事的。前几年有个高中部的学长在学校里做小买卖,就是批发各种文具卡片小玩意儿倒卖给同学。别看生意不起眼但实际上相当挣钱,到后来他都成了学校的大款,还开始放学校里放起了高利贷。这事儿本来是私底下进行的,校方并不清楚。结果这家伙后来越来越狂妄,后来逼的一个还不起债的男生突然间发狂,抓着水果刀追了他半个校园,差点没把他给捅死。学校后来好不容易才把这事儿给压下去,否则一中的名声估计都要臭大街了。大家私底下都传,说那个借贷的男生之所以发狂,是因为放高利贷的威胁他,还不起债的话,就让他女朋友赔。具体怎么个赔,嗯,好像他还没来得及说,就直接被捅了。反正这事儿闹得学校灰头土脸,从此之后,校方严厉学生不许在学校里做买卖。哦,义卖节那种不算。因为一中同学义卖节挣的钱都是捐给福利院的。这事儿过去也好几年了,一直没什么人提。班长如果不是有亲戚在一中工作,也搞不清楚底细。但现在朱老师明显不怀好意,完全是冲着江海潮来的。被针对的人怎么一点警觉性都没有,既然傻不愣登地承认。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一下不就行了。比方说是借钱,他们班准备集体出去买颜料,刚好身上没带什么钱,她拿生活费借给他们的。然而校长还在呢,班长在旁边急死了都没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海潮往人家挖的坑里跳。朱老师都得意死了,又怀疑她要狡辩,赶紧穷追不舍:“你花钱买她的画稿是不是?”江海潮痛快点头:“没错啊,我总不能免费用人家的东西,这是人家劳动的结果。”朱老师直接哈哈大笑,扭过头迫不及待地冲校长喊:“校长,你听到了吧,她在学校里搞投机倒把!”“投机倒把?”江海潮矢口否认,“我就是给稿费,怎么就变成投机倒把了?”校长皱着眉毛:“稿费?”朱老师在旁边咆哮:“你别再狡辩,学校里多少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买他们的画出去倒卖!”美术班的数学课不是朱老师教,所以班长对她的恐惧要比一班同学少很多,现在还敢直接吐槽:“倒卖个鬼,我们的画怎么水平我们自己不清楚啊,要能卖我们自己出去画画卖了。”别说他们这帮初中部的学生了,高中不得去景区给人画肖像画,一天都没几单生意。人家真想要的话,不会找美术学院的学生吗。“你们别想串通狡辩,她自己都承认买了你们的画!”“对啊。”江海潮压根不想看朱老师的脸,因为实在太辣眼睛了,“我是代替湖港中心小学校办厂给大家发稿费的。校办厂要做贺卡,需要有人帮忙设计,大家的设计稿被选中了,当然得发稿费。不管是出版社还是报纸用我的话都得给稿费的,现在我总不能吞了大家的稿费吧,我可不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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