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你嫂子,别,别靠我太近!”路柏下意识往后一躲,他很感激陆知遥救了自己,也不是兴师问罪的意思,霍锦夜的脾气阴晴不定,路柏害怕因为自己连累别人。这个世界上对他友善的人很少,所以才格外珍惜别人的好,如果友善程度,超过自己能回报的限度,他就会很有压力。路柏不喜欢欠人人情,如今欠了陆知遥三个了! 我钢铁直陆知遥收回手,“所以,我们不能成为朋友吗?”“我不是那个意思。”路柏觉得自己矫情,他凭什么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陆知遥也许就是路过,碰巧救下自己。他拿过陆知遥手里的纸巾,自己擦干净嘴巴,“很抱歉,谢,谢谢你。”“谢我?路哥,口头感谢,我可不要。”陆知遥眸光狡黠,他不能把人逼得太紧了,小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你想要什么?”陆知遥看着路柏认真的眼神,舔了舔唇瓣,“我救你两次,还要帮你保守秘密,你也知道我管不住自己的嘴,指不定哪天没忍住,在锦哥面前说漏了……”“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会义不容辞。”路柏捏着拳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听说哥之前是学美术的,你教我画画怎么样?作为保守秘密的报酬。”“画画?”路柏眼里有光,但转瞬又黯淡下去。陆知遥能感受到他的喜欢。“对啊!不可以吗?”“可是,我大学都没修完,而且我没教过别人。不知道该怎么做……”路柏垂下头,掩饰眼底的情绪。“没关系,我没想靠画画吃饭,就单纯的情怀。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回国是因为和女朋友分手了,她是个美术生,说我不懂艺术,我伤心欲绝,却怎么也忘不了她……”为了打消路柏不安的情绪,陆知遥继续补充,“而且我是钢铁直,一般人掰不弯……”陆知遥别过头,“我想了解什么是艺术,而且我会支付工资,路哥,您不能拒绝我。”再抬起眼,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湿漉漉的,仿佛哭过一般。“那,那好吧!我不要工资。”“成,时间地点到时候,我通知你……”陆知遥勾唇,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他凑近抚摸着路柏丝滑的衣领,“我讨厌说话不算数的人,所以,路哥,不准反悔哦!”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开来,陆知遥的气场突变,路柏竟然怔愣住,没等路柏反应,陆知遥脸上换成如沐春风的笑容,仿佛刚刚一切都是路柏的错觉。
陆知遥收了碗筷,“你休息会儿,我送你回去。”天色暗下来,车开到半路,陆知遥接了个电话,他拐出路口,来到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拦住一辆出租车,“路哥,我有事不能送你回去了,车费我付了,回家别说是我救的你,不然锦哥知道会生气的。”见路柏点头,陆知遥才关上车门。出租车在别墅面前停下,还没进门就听见嚎啕的哭声,路柏推门进去,疑惑地探了探脑袋,“刘姨?发生什么事了?”刘姨看见完整的路柏出现在面前,喜出望外地跑过来,脸上的眼泪也没来得及管,“哎呀!我的小少爷,你可真是急死我了!我们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不见你人,荒郊野外,要是出点啥事儿,可怎么办……呜呜……”刘姨没有儿女,几乎把路柏和霍锦夜当成自己的孩子照顾,路柏看着刘姨眼下乌青,知道她又是一晚上没睡,轻轻拍了拍刘姨的背,心里有些自责,下意识道歉,“对不起!刘姨,我错了!”“你个傻孩子!去哪儿了?有没有冻着饿着?”刘姨吸吸鼻子,眼里满是心疼。“刘姨,我没事,碰到一个好心人,他刚好路过,顺手救了我。”路柏抬手,轻轻抹去刘姨脸上的泪水。路柏习惯了被人冷漠对待,一旦面对对自己好的人,路柏就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她们,在他看来,这些关心和在意都太珍贵了。路柏不知道霍锦夜是不是还在生气,小心翼翼问,“霍先生呢?” 一见钟情“霍先生去公司了,说今晚不回来。”刘姨欲言又止,“小路,我炖了鸡汤,想着你回来可以暖暖身子,现在要不要喝?”路柏心里有些开心,原来霍锦夜没有不担心他,要是自己没有遇到陆知遥,刘姨也来找自己了不是吗,路柏没有胃口,却也没有拒绝刘姨的好意,“好呀,刘姨我先去洗个澡。”“嗯嗯,我一会儿送到卧室来。”路柏回到房间,浴缸里已经放满了热水,他把自己丢进去,一整天的疲惫感袭来,他闭着眼昏昏欲睡,小手抚摸着扁平的肚子,自己是真的怀孕了吗?像是做梦一样,能嫁给霍锦夜,不就是做梦吗?第一次遇见霍锦夜是在路家的马场里,路柏从学校休学后,就在马场里干活。那天清晨,阳光格外温柔,路柏照例清理马厩,他费力地提着大半桶水,从马隔间出来,身上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马粪味道。提着桶回宿舍,路过单独的封闭隔间,他下意识朝里一看,里面的马没了!路柏的桶啪一下掉在地上,他不知是不是自己刚刚没锁好门,让那头金色宝马跑出来了,这可不得了,那匹马刚买回来,还没驯服好,狂躁起来要是伤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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