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希把花捧到路柏跟前,“你要闻一下吗?还有刚刚霍总送来的咖啡,你要不要喝?”“……不。”路柏还没开口,苏言希自己把花扔在地上,温热的咖啡尽数泼向路柏,他白皙的皮肤很快红了一片,路柏赶紧拿起画具,上面的宣纸已经被咖啡的颜色侵染,糊了一大片。“哎呀!你再怎么气霍总不喜欢你了,也不能把气撒在我身上啊!你把我的花扔在地上,这可是霍总送的。你还把咖啡往自己身上泼,来诬陷我,我当你是朋友,你怎么这样对我!”苏言希的声音很大,剧组里的人很快聚集过来,他妥妥的实力派,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停不下来。路柏心里郁结,“我没有!”路柏想站起来,被人按下去,一把抢过手里的画具。“我说成天在这儿画什么呢?快看看,这不是霍总吗?”众人抢走路柏的画,你传我,我传你,七嘴八舌。“画得可真像,啧啧,霍总也是你能肖想的!”“他可是言希的哥哥,你这个黑心肠的白莲花也配!”路柏双手捏紧拳头,“还给我!” 大礼苏言希看着差不多了,他仰起头,脸上的泪痕未干,声音嘶哑,“大家不要这样,快把画还给人家。我不和小人一般计较……”画不知传到谁的头上,扔到路柏面前时,已经成了两半。路柏捡起地上的画,小心翼翼夹在画夹上,他白色的毛衣染了色,像是在泥地里滚了一圈。路柏站起身和苏言希对视一眼,他声音清冷,脊背挺得笔直,和外表的狼狈截然不同。“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我路柏清清白白,没有不敢承认的。我与霍锦夜配不配的上,也不是各位能左右的。君子礼让三分,如果还有下次,我定不会饶你!”路柏捡起地上的画笔,抱着画具离开了片场。路柏去商店里买了些鸟食,坐在江边,吹着凉风,看着鸟儿在空中欢快的嬉戏,随即下来啄几口他扔在地上的鸟食。路柏的画笔在纸上飞速转动,几分钟后,一副鸟儿追逐打闹,争抢啄食的画面展现在画纸上。“鸟儿真自由啊!”路柏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着天空,他有点羡慕,如果自己也有双翅膀,能在这片天空中翱翔,多好啊……路柏张望着四周,见没有路人经过。他对着江面大声呼喊,直到嗓子哑了,肺里没有任何空气了,路柏才停下。他累的大口喘息,心里的郁结烟消云散。“……呼啊!真舒服!”
他躺在地上,脑袋挨着冰凉的地板冻得浑身一个激灵。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路柏想着,这个时候能给他打电话,除了简文执就是刘姨。拿起来一看,居然是陆知遥,“喂!”陆知遥气喘吁吁,“路哥,忙吗?”“不忙,有什么事吗?打电话。”路柏一个鲤鱼打挺,盘腿坐起来。“你在哪里?我带你去个地方!”“我不去,一会儿该回家了。”路柏看着手腕上的时间,拒绝。“不许拒绝我,你别忘记,我还帮你保守着秘密呢!”陆知遥笑着说。“不是教你画画了!”路柏嘟唇,觉得陆知遥蛮不讲理。“你还欠我两个愿望,我现在用一个成不成!你要是敢说不成,我现在就过去掐死你。”陆知遥声音拔高。路柏哈哈笑了两声,“我才不怕你。”路柏最终还是把地址发给陆知遥,他赶过来的速度堪称光速,几乎一挂电话,陆知遥就出现在他身后。“你咋这么快?”路柏把画具装进背包里。陆知遥把路柏的背包抢过来,背在背上,“刚刚在附近打篮球,突然想到之前的一个约定,就给你打电话了。”路柏和他并肩走着,能闻到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我们得快点,不然一会儿要赶不上了。”陆知遥把路柏塞进车里。路柏云里雾里,“你要带我去哪儿?”陆知遥一脸神秘,“别问,去了就知道了,我保证是个能惊艳到你的地方,并且,你之前一定没去过。”陆知遥把车停在一家菜市场门口,里面人山人海,菜字的脑袋耷拉着,掉在采的下面,路柏看着真害怕掉下来砸到人。路口是个买鱼的,一下车就能闻到一股特别刺鼻的鱼腥味,路柏感觉胃里有些翻滚。“抓紧,这里人多,别走丢了。”路柏屏住呼吸,“你要买菜吗?”陆知遥没回答,带着路柏在人群中穿梭,经过猪肉摊,他朝老板递了个眼神,道路尽头打开一道门,里面黑漆漆的。路柏咽了咽口水,他手心捏着一把汗,浑身都在抗拒走进这道门,陆知遥好像察觉到什么,回过头拦着路柏的肩,“别怕,我在呢。”走进去是一个通往地下的一个暗道,石壁上挂着很古典的煤油灯,上面还刻着壁画,路柏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墓穴。阶梯平坦宽大,走起来不费力,往下走了一分钟,还有一扇门,除了指纹锁还有瞳孔识别。路柏看着陆知遥一通cao作,心里不觉跟着紧张起来,他真担心陆知遥带着他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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