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跟路柏连连道歉后,匆匆离开。路柏打开纸巾,上面写着一行字。路柏走出宴会厅,外面是个巨大的花园,空气比里面清新多了,他沿着纸巾上画的路线走,来到一处喷泉的地方,路柏坐在台阶上。突然一个冰凉的东西贴着路柏的脸颊,他抬头,看到一张充满阳光的笑容,和一头金灿灿的头发。“路哥,欢迎回来!”陆知遥穿着一身纯白的西装,看起来有些帅气。路柏被冰冻的啤酒冻得一哆嗦,他接过陆知遥手里的酒,打开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滑过喉咙,心里竟有些畅快。 求我放过你!陆知遥在路柏身边坐下,他看着被音乐控制着高低起伏的喷泉,突然笑起来,“路哥,你还是那么单纯,随便一个人给你东西,你都喝吗?不怕里面有东西?”“你给的,我才喝的。”路柏仰头喝酒的样子很勾人,纤细白皙的脖子伸长,不明显的喉结微微突起,上下滚动,一身整洁修身的西服裹在身上,细腰长腿,活脱脱一只禁欲勾魂的狐狸。陆知遥的心脏像是寺院里的梵钟,被人撞响,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竟看得出了神。“难道你真往里下了药?”路柏挑眉。陆知遥噗嗤笑出声,他撑着身子,头后仰看着黑漆漆的天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仿佛没有一点希望,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孤独。“路哥!我真羡慕你!”陆知遥叹了口气。“我人生这么悲催,有什么好羡慕的……”“明知道一件事是错的,你还会继续做吗?”欢快的音乐停止,喷泉落下,一切回归原位,连灯光都变得昏暗起来。路柏咬着啤酒罐,打了个酒嗝,眼尾泛红,那抹妖艳的红痣仿佛都带着些醉意,“不做,怎么知道是错的呢?”陆知遥心里涌起一股酸意,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唇角扬起,“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路柏咕嘟咕嘟喝酒,啤酒只剩下半罐,“是你给我递的纸条?”陆知遥回神,呵呵一笑,“是啊!我以为你不会出来,我是瞒着锦哥出来的,你可千万不能告诉他,我在g国。”“你很怕霍锦夜?”陆知遥收起笑容,“不是怕,是尊敬,也许他是个很好的哥哥吧!谁知道呢。”路柏盯着手里的酒罐,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仰头把最后一口喝光,把空罐朝垃圾桶里一丢,铁罐擦在桶边缘,在地上打了个滚才停下。
显然陆知遥找他出来有事,路柏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站起来,脑子有点眩晕,拍了拍裤子上的土,“行吧!酒喝完了,我该回去了。”陆知遥突然抓住路柏的衣袖,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什么事?”路柏感觉有些犯困,眼皮沉重,有些睁不开。“没事!就是想和路哥说会儿话!”“放开我!我要回去了。一会儿霍锦夜找不到人,不知道要怎么折磨我。”路柏盯着地面,不知为何,心里有点委屈。是喝完酒,内心压抑的痛苦会无限放大,他感觉情绪要失控了,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脑子里多余的水放完。陆知遥抓得有些紧,路柏没甩开。路柏回头,陆知遥眼里有光芒,他唇瓣微启,“如果,我能带你走,你会不会跟我一起离开!”几乎在陆知遥说话的同时,安静的喷泉突然迸发出来,有节奏的音乐掩盖了陆知遥说的话,路柏眉头蹙起,“你说什么?”陆知遥看着远处人影窜动,视力很好的他一眼就认出来是警卫员拿着手电筒,在四处寻找着什么,陆知遥的眸色一沉,“没事,你先回去吧!”陆知遥松开路柏的手,路柏有些迷糊,他走到垃圾桶旁边,把躺在地上的罐子扔进垃圾桶里,刚站起身,就看到旁边有个高大的影子。路柏的动作缓慢,他转身,只看到霍锦夜发丝凌乱,双眼布满血丝,一身戾气地站在不远处。路柏疑惑,“你不是再跟秦小姐跳舞吗?怎么出来了!”霍锦夜像是听不见路柏的声音,他径直走到路柏身边,抓着路柏的手腕,往怀里一扯,路柏结结实实跌进霍锦夜坚硬的胸膛。路柏的鼻子都要撞扁了,他吃痛地捂住鼻子,却能闻到秦小姐留下的香水味,有些呛人。路柏咳了几声,霍锦夜掐着路柏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你刚刚和谁在一起?”路柏感觉呼吸不畅,他抓着霍锦夜的手臂,脸颊因为喝酒,有些潮红。听到霍锦夜的怒吼,路柏下意识往四周望了望,没发现陆知遥的踪影。“……没有!”路柏一脸淡然,全然不知,他四处张望的动作轻松挑起霍锦夜的怒火,霍锦夜有种把这里一把火烧掉的冲动。“没—有—”两个字几乎从霍锦夜的牙缝里蹦出来,他揪住路柏的领子,把路柏提起来。“我最后问一遍,和你一起喝酒的人,是谁?”路柏仰头看着霍锦夜,“你放开我!我不能呼吸了。”路柏踮起脚,脚尖才能沾到地。“谁给你的酒?”霍锦夜瞪着路柏,眼神几乎要把路柏一口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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