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柏很愧疚,霍锦夜总是会不分青红皂白,伤害他身边的人,所以,离自己远点才是明智之举。简文执拍了拍路柏的肩膀,“我一会儿就回a城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找我,记得给我打电话!霍锦夜被我支开,估计也快回来了!你好好保重!”路柏注视着简文执的背影,唇瓣一开一合,“谢谢!”简文执离开没有半分钟,霍锦夜就回来了,他额头上有薄汗,进门后在房间里搜索了一圈。“有谁来过?”路柏唇瓣泯成一条线,手里捧着一本时尚杂志,冰凉的视线掠过霍锦夜,翻开一页纸,注意力重新回到书里,没做任何回应。 你是专门来偷东西的?霍锦夜坐在路柏身边,视线落在路柏手里的杂志上,上面是一个明牌包的广告,他声音柔和,“不想说也没关系!”霍锦夜伸手想去揽住路柏的腰。霍锦夜头发蹭在路柏的脖颈,路柏往旁边一躲,霍锦夜扑了个空。他眉心蹙起,似是想发怒,目光阴骘地盯着路柏,喉结上下动了动,“别闹了!”路柏低着头看得很专心,手里的杂志突然被人抽走。路柏才抬头,和霍锦夜阴沉的目光对上,眼里不再有惧怕之意。霍锦夜把杂志扔到一边,抓着路柏的手臂,“我怕你有危险,太紧张了,没控制住情绪,我……”路柏面无表情,像个木偶坐在床上,看着霍锦夜着急解释的模样,心里只觉有些好笑。霍锦夜泯唇,松开路柏,“你好好休息,等过几天,身体好些了,我带你逛逛这座岛。”路柏垂下眼睫,指节揪着绷带上的线头。在医院养了四五天,路柏重新回到木屋里,里面的人都换成了陌生面孔,只有那个杵着拐杖的老妇人还在。从那天过后,她对路柏的态度很恭敬。木屋外就是一片沙滩,路柏坐在椰树旁的秋千上看日落。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路先生!一会儿晚宴的礼服送来了!您要不要试穿一下?”路柏扭头,看着说话的人,竟然是那个杵着拐杖,处罚女仆的老妇人,没想到她居然会国语。路柏淡漠地看了一眼老妇人,回过头重新望着夕阳,橙色的光照在路柏的脸上,让他卷翘的睫毛都染上一层金色的光芒。老妇人顿了顿,走到路柏面前,挡住他的视线,“您不想出去走一走吗?在屋里待着,也无法熟悉外面的环境,不管做什么,都束手束脚,不是吗?”
路柏眼睫一颤,眸底闪过一丝异样,老妇人脸上露出慈爱的笑,看不出别有用心的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路柏往旁边挪了挪,他心里不喜欢这个城府极深的老人。老妇人见路柏不为所动,继续煽动路柏的情绪,“这次的宴会,会有其他岛屿的人来参加,霍先生愿意带您去,证明你在他心里的地位!”路柏抬头,“其他岛屿的人?”老妇人凑到路柏耳边,低声说:“其实是一场拍卖会,为了提高岛屿的知名度特别举办,世界各地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路柏不习惯别人靠这么近,他突然站起身,老妇人吓得往后一退,一个踉跄,她身后两个女仆把人扶住,才不至于摔倒。路柏看见老妇人举起拐杖,眼神狠厉地瞪过来,几乎是错觉,下一秒她推开扶住自己的人,轻咳一声,“老骨头,不中用了”。老妇人神色从容,“我带路先生去试试礼服吧!霍先生亲自为您挑的。”她没管路柏,自顾自往前走。路柏看着老妇人的背影,思忖片刻,跟上了老妇人的脚步。她说的对,不能坐以待毙。胸膛上的烫伤已经拆了绷带,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药,没几天坏掉的皮肤都长好了,只是烫伤的部位还有些红。西装外套款式很简单,是一套修身的纯白燕尾服,领口处设计了鸦羽般墨色花纹。老妇人看见路柏后,眼里冒着光,“真好看啊!路先生!这套衣服太合身了!”身边的女仆羞红了脸,闪躲着目光,只敢偷偷看路柏。路柏面无表情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他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唇色很淡,细细的柳眉下,一双眼空洞无神,像是丢了灵魂一般。“路先生多笑笑就好了!”镜子中,老妇人的脸上褶子堆在一起,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路柏抬眸看了她一眼,她收住微笑,指挥着女仆在路柏脸上扑了些粉,唇上涂了蜜色的唇膏,整个人增添了不少气色。路柏拧着眉,不喜欢在脸上弄这些多余的东西。咔哒一声,卧室的门被推开,霍锦夜的司机站在门口,“路先生!该出发了!”宴会是在一个大的庄园里,进门口是一片宽阔的泳池,一群美女穿着比基尼,在泳池里拍着球。四周的男人穿着裤衩,裸着上身,手里端着五颜六色的酒,和水里的美女调情。穿着制服,带着毛绒耳朵的服务生穿行其中。路柏被保镖护着走进来,周围的人看见路柏后,吹起了口哨。众人的目光集中过来,路柏视线紧盯着地面,劲爆的音乐震得他耳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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