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柏浑身僵住,喉咙一哽,他拿起终端,重新把这则消息听了一遍,“哪个雷氏?”路柏眼前模糊一片,搜索这则新闻,“霍氏集团董事已经被控制……”下面配了一张很模糊的照片,路柏搓了搓眼睛,放大图片一看,虽然看不清脸,但是他能看到那个被警察控制起来的人,就是霍锦夜!路柏胸口剧烈跳动起来,怎么可能呢!霍锦夜不是昏迷了吗,怎么会突然醒了,那个出车祸的人一定不是雷伯伯。路柏腿脚有些发软,他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有些发抖的冲出去,他要去找雷栗,问问这个新闻是不是真的!路柏从卧室跑出客厅,眼前一片模糊,他跌倒在地上,焦伍提着饭盒进来,路柏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抓住焦伍的手,嘴唇哆嗦着,“那个出车祸的雷氏,是真的吗?”焦伍把路柏扶起来,“很抱歉,是你的朋友,雷栗他们家的公司!”路柏踹不过气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他,他什么时候醒的?是,是因为我吗?是因为我逃跑,所以才这样对雷栗他家,所以才这样!”路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抹掉眼泪。他希望有人告诉不是,可他内心比谁都清楚。“五天前霍锦夜就醒来了!并且他在到处找你!很有可能是因为你,而迁怒雷家,但是雷栗现在不知所踪,不知道是不是霍锦夜所为!如果他威胁你,你要怎么办?”路柏喉咙干涩,身子重新滑落到地面,他现在该怎么面对雷栗! 作茧自缚这几天晚上,路柏几乎都会做噩梦被惊醒,梦里总是一片火光,浑身鲜血的霍锦夜拿着枪,地上躺着皆是路柏认识的人,他把枪口对着雷栗的脑袋,“你敢跑,看我敢不敢杀他!看看这些人,都是你害死的!”路柏睁开眼,枕边已经被泪水浸透。路柏听着焦伍匀长有序的呼吸,掀开被子下床,从房间里走出去。门关上,躺在床上的焦伍眼睛睁开,在终端上发出一则短信。路柏倒了一杯水,坐在客厅中央,眼神空洞地望着门口,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看见雷栗的影子。自从上次外出后,就再也没有和雷栗有过联系。就这样坐到了天亮,焦伍起床看见路柏后,吓了一跳,“你不在床上睡,跑这来坐着干嘛!”路柏撇嘴,“睡不着,起来喝口水!”“早饭要吃什么,我给你稍点回来?”焦伍穿好衣服往外走。“不用了,我不饿!”路柏起身去穿衣服,现在他和其他人一起训练。早上八点,一直到下午八点,训练体能和特长专训,路柏一整天心不在焉,射击训练子弹放偏,和队友训练搏击术,差点把鼻子打骨折了。焦伍看着路柏的状态不对劲,让他提早回去了。
路柏坐电梯,绕到雷栗的办公室前面,他门前守着两个蓝衣服的人,路柏沉着脸,脸不红心不跳说着慌,“副队发的消息,让我到办公室去一趟!”两人对视一眼,瞪着路柏,“副队没在办公室!”“可他给我发的指令,你自己看!”路柏把上次雷栗给他发的消息截屏,把时间改掉,拿给门口的两人看。“说了副队没再办公室,我们不能放你进去,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工作!”路柏站直身子,“那副队在哪儿?我要去哪儿找他?”“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你自己问问副队吧!”路柏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再撒谎。他转身离开这里,往回走,现在只有队长办公室和禁闭室没去找过了,路柏心里忧心忡忡。他害怕见到雷栗,但是又很担心他,如果他知道雷伯伯出事了,一定会去找霍锦夜拼命,我能做什么!我什么也做不了!路柏走了几步跌回地面,但是还是要找到雷栗,要当面说清楚,无论让他做什么,自己都会去做的。就算是要自己的命,也在所不辞。路柏从地上爬起来,无论如何,今天要去禁闭室看一看,是不是只要和其他队友发上冲突,就可以被抓进禁闭室了。路柏抵着头往回走,没看到面前的人,不小心撞到一个人。他惊慌的抬起头,要道歉的话僵住,对方是b组的组长。他瞪了路柏一眼,没说话,绕过他离开了。路柏仿佛看到了希望,他拉住对方的手,学着他当初的语气,“怎么!撞到人就想走吗?给我道歉!”夜鹰周围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没长眼啊!明明是你撞上来的,我家组长没找你麻烦就不错了!你怎么还得寸进尺了?”路柏咬牙,如果要进禁闭室,就必须这样无理取闹,惹出事端来,最好动静越大越好。既然副队是管禁闭室的,如果自己犯了错,就一定能见到他了!夜鹰唇色发白,看起来有些病态,他在禁闭室关了有一个多月,才放出来,就是死也不想以犯错者被关进去。夜鹰抬手,他身后的小兵住嘴。“副组长想做什么?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事还没有消气?”夜鹰的声音听起有些虚弱,不知道他在禁闭室里遭遇了什么。“不做什么,就是要你道歉!”路柏蛮不讲理,捏住夜鹰的手臂用里掐着,他抬头看着监视器,这次是自己有错在先,一定会被关进禁闭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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