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遥挂断电话,回到路柏身边,“夜凉了,回去休息吧!最近有响起来什么吗?”路柏摇头,想到早上头痛的事,把那个记忆碎片告诉给陆知遥。他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一丝紧张,路柏喉结动了动,“怎么了吗?”“没,没有。那个记忆里的男人,你看清脸了吗?”路柏低下头,绞尽脑汁回忆了一下,“头发是黑色的!其他就没看清了!”“大脑有时候,会把在电视里,或者其他地方的记忆组合在一起,有些不是真实的……”路柏似懂非懂的点头。回到房间里,路柏躺在床上,闭上眼。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黑影,他穿着一套墨色西装,撑着一把黑伞,伞打得很低,遮住了他的脸,只看到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小路!你休想从我身边逃走!我要把你锁起来,我要把你的腿打断……让怎么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路柏呼吸不畅,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脸上还有泪痕,枕头都被打湿了。刚刚做了一个什么梦?好像是梦到了一个恶魔,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路柏脊背发寒。门外传来敲门声,“路哥!我能进来吗?你怎么了?”路柏掀开被子下床,打开门,陆知遥手里抱着一个比门还宽的东西。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我听见你房里有动静,担心……”“做了一个噩梦,被吓醒了。”路柏目光好奇,“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陆知遥撕开包装,是一个画架,路柏眼前一亮,看见画笔,他感觉手有些痒,跃跃欲试。陆知遥把画架安装好,放在路柏隔壁的房间里,“要不要试试?”路柏嘴上说着“我不知道自己行不行!”的话,身体已经走过去,拿起画笔,在画纸上随心所欲,画了一副画。画面中一个男人站在雨里,打着黑伞遮住面庞,无名指上那抹戒指的细节勾勒,栩栩如生。路柏画笔掉在地上,他捂住嘴,后知后觉,这是他做的那个噩梦!他把梦里的男人,那个恶魔画出来了! 暗示我什么吗?陆知遥视线落在那枚戒指上,他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笑出声来,“路哥,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陆知遥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画笔,放在画架上。陆知遥握住路柏微微发冷的手,手背摸上路柏的额头,“怎么了?”“没事!”路柏后退一步,无意识躲开陆知遥的触碰,他觉得房间里的空气好闷,压抑得喘不过气。
“我想出去走走!”陆知遥点头,牵着路柏的手下楼。阳光很烈,照在水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路柏眯了眯眼。他赤着脚,在沙滩上踩水花,脚下突然踩到一个尖锐的东西,路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陆知遥站在他身边,给他撑着一把遮阳伞,手掌护住路柏的腰,“小心点!”路柏蹲下身,手指把扎到自己的东西掏出来,是一个圆圆的小海螺。路柏把海螺身上的沙子洗干净,揣进裤兜里,一路往前走,两个裤兜装得鼓鼓囊囊。路柏知道陆知遥会制作项链,便把他那一套工具都借了过来,晚上做在院子里,吹着微凉的海风,把一颗颗小海螺打上小孔,用红绳串在一起。陆知遥站在二楼的房间力气,看着路柏的背影,心里放了蜜一般甜。桌上的手机响个不停,陆知遥看着上面父亲的来电,他眉心蹙起,不耐烦地接起来,“我已经派人回去处理了,您不用再打电话过来催了吧!父亲!”电话里没有以往暴躁如雷的声音,陆知遥不习惯地掏了掏耳朵,“怎么?”“你给路柏做手术了?”陆知遥脸色立马阴沉下来,该死的焦伍,他回去非要让他脱层皮不可,嘴上没个把门的。“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看你几天的心情,手术成功了吧!”“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陆知遥眼睫垂下。他从一开始研究这项技术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母亲重新苏醒过来,没想到先给路柏用了,但成功的案例都是刚进入昏迷的人,像他母亲那般,已经沉睡数年,还没有成功的案例。“你难道不想救她吗?”陆鸣山的声音沧桑极了。陆知遥没有立刻回答,他比谁都想,可现在还不能冒险。“还需要些时间,父亲,我一定会救母亲,你相信我!”陆知遥捏了捏眉心。电话里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一周左右!”挂断电话,陆知遥定了一张去g国的机票。他唇角勾起,一定要给路哥一个难忘的约会。路柏晚上穿手链穿到凌晨才睡觉,难得睡到正午才起床,他打开卧室的门,嘴里还打着呵欠。保镖在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品,路柏瞬间眼前一亮,有他最爱的糖醋排骨,红烧肉。路柏四处张望,没看到陆知遥的身影,保镖解释,“陆先生出去跑步了!”路柏嘴里叼着一块肉,点了点头,他兜里揣着一串手链,是专门挑了十个最大,品相最好的海螺串成的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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