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多o少真可怕
张三以为在部队里的这大半个月他已经习惯像这样每天超高强度的训练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队伍解散后,他躺在床上,四肢却是又酸又痛,翻来滚去硬是睡不着觉。
同寝室的战友早熟睡的呼噜震天了,张三却仍旧睁着眼睛死死瞪着头顶上的床板,同时心里还躁闷得慌。
人一精神起来就容易想的多,特别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张三双手枕在脑袋下,眼前似乎又浮起了应征前爹对他说的话。
张三贫农出身,顶上有两个兄弟,一个叫张大,一个叫张二,轮到他名字就叫了张三。
名字俗,但好记。
应征前,张爹对他说:“儿啊,你这命要生在有钱人家里,那荣华富贵是手到擒来,可惜咯,是在我们这种小地方……趁现在你年纪小,性腺发育没成熟,还没有人发现你这身份,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但这世道,没钱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我看部队就是个很好的地方,虽然也有被发现的风险,但至少进去之后,出了什么事还有国家给你兜底,至少不用在这里像这样……”
那会儿张三拧着粗眉,他人傻,可却也实实在在的看得出来从小对自己非打即骂的爹是在真真切切的为自己谋前途,他说:“可,可是二哥说了,进部队也是要体检的,体检不过,一样进不了。”
张爹一巴掌扇在他脑袋瓜上,啐道:“你二哥知道的事,你爹能不知道?这事儿你别挂心上,总之……我有办法。”
……
往事毕,张三躺在床上长长吁出了一口气。
这是个abo划分的世界,依次呈金字塔划分。通常a代表绝对力量和支配权,b则充当平庸的附庸者,社会上人数也最多。最为稀少的则是o。
老张家祖辈都是b,传到张爹这一代,不知道怎么就基因突变的整出了一个性别为o的张三来。
在这个o极为稀少的时代,拥有这种性别并不是建好事儿。
o全名为oga,金字塔底端,他们会在每月不定期一次的发情期散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信息素,这种信息素拥有让顶端a发疯的能力。同时也最容易让人彻底理性散失,堕落为兽。
张三听闻他爹说,早年间,他们隔壁村也出了个o,是个姑娘家,不过这年代性别为o的人太少了,没人想到普普通通的村子里能出个o来。在发情期的前两天,她爹妈还只是当自家闺女儿是普通的发热,等到发情期到了,时候就晚了……
那家人的惨剧在此不多赘述,但也正是因为有这前车之鉴,所以张爹才这样下定决心要把张三送部队去。
那地方虽然也不安全,但终归是和国家挂了勾的,就算最后身份暴露,那也有专员处理,总比待在这破村里要来得好。
不知怎么,张三心里头那股躁闷越演越烈,今晚他是睡不下去了,心一动,干脆就翻身起床,穿了鞋轻手轻脚走出了寝室。
晚上风凉,他只穿了见迷彩背心和黑色短裤,凉风打在大片麦色结实的肌肉上,倒让张三躁闷的心情拂散不少。
一道手电筒强光打来,传来道低喝声:“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儿干嘛呢!”
张三被吓了一跳,还没缓过来,那人就大步流星走到他面前了,手电筒往他脸上一晃,劈头盖脸的就喝骂道:“说你呢!干嘛呢!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来!”
张三没经过这阵仗,傻眼了,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那人是班长蓝雪,今晚负责巡逻的,大老远就瞅见张三了,像个庄稼里的木愣子似的杵在那儿,生怕别人看不见一样。走过来又是张傻呆呆的脸,叫人火大。
蓝雪说:“你哪个连的,叫什么名字!”
张三年纪小,不过十六岁,还没发育完全的半大孩子,这时候被高他大半个头的蓝雪这么一吼,霎时胆儿都没了,只得老实低声道:“……二连,张三。”
“晚上休息时间不给到处乱跑你知不知道?!”蓝雪的声音就跟炮火似的,又怒又冲。
“知,知道……”
“知道为什么还出来!”
张三不说话了。
蓝雪是个典型a,骨子里天生带着些大男子气概,看不得别人地头低脑的怂样,一看他就来气,一来气他就骂人。
“哑巴了是不是?!”
“……没哑巴,”张三闷闷的说:“我就是觉得闷,才想出来透透风的。”
“闷?”蓝雪冷冷哼了声,正想再说他两句,忽然,夜晚的一蓬凉风夹带了些许异样的气味传入他的鼻间。
那气味很轻很弱,稍不留神就会消失不见,但蓝雪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意外就发生在瞬间,电击似的触感在尾椎骨炸开,张三两腿一软,直直的就朝前倒去。蓝雪下意识伸手去接住他,张三刺刺的脑袋刚好撞到他下巴,一声骂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刚刚那股气味却带着几分蛊惑人的意味越来越浓了。
蓝雪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隐隐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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