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一辆运输卡车缓缓驶入x市。
收费站的工作人员目光轻轻拂过那位坐在驾驶座上、一脸憨厚的男子和副驾驶座位上的那个矮小男人。车后座,两位身着工作服的男子早已陷入梦乡,鼾声此起彼伏。收费员充满同情,快速地完成了收费流程,将票据递给驾驶员,随即放行。车辆缓缓驶入省道,又在一段距离后转入曲折的乡间小径。四周的宁静愈发浓重,唯有越来越响的打鼾声,轻轻划破这份宁静。副驾上的男子不时地透过后视镜,警觉地审视四周,查看是否有车辆悄然尾随。
货车穿过数个村口,终在一阵摇晃中抵达了一片荒草萋萋的废弃工业区。然后停在了门后宽敞的一块空地上,车子刚进入,电动大铁门就缓缓的关上了。
“他妈的,终于到了,一路上提心吊胆的”开车的中年男人吐出一口气,
车后座原本沉睡中的二人,瞬间眸光闪烁,呼吸的鼾声陡然中断。他们敏捷地跃下车厢,与从废弃厂房暗影中迎来的身影交换了简短的颔首致意。
“没被发现吧?”一位面容枯槁的老者,躬身打量着他们,语气审慎。
“没有,我一路上都保持着警惕。”中年男子急忙答道。
“嗯,那我就放心了,最近风声紧,还是小心些为好”老头说道。
“货物尽快转移,以免夜长梦多,今晚就开始分批带走”老头示意,中年男子随即着手准备卸货。“好!”男子匆忙答应,搓了搓双手,回头指挥同伴们开启货车的尾门,准备着手卸货。药效渐退的苏糖,使劲全身力气移向角落,想去喊醒依旧沉睡的三位少女。
“喂,醒来,快醒来。”他手臂无力地轻推其中一位女孩,低声唤道。然而,三名少女依旧沉睡着,对他的叫唤毫无反应。几声徒劳的呼唤后,苏糖无奈放弃,目光投向车顶的通风口——狭小,位置偏高,加之夜色浓重,想靠它呼救无疑是天方夜谭。
该怎么办?
冷静冷静,不要放弃,一定会有机会逃出去的,他将自己紧紧蜷缩成一团,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他安慰自己道:此刻,爸爸妈妈一定已经发现他已失踪,或许正焦急地报警,到处寻找他。唯有等待,等待家人的救赎,等待那逃脱的契机。随着车身在弯道间摇摆,最终缓缓停下,苏糖的心猛然跳动,急忙回到他之前的位置。
很快外面传来车厢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传来忙乱的叫喊声。
最后,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苏糖内心虽慌乱,却仍强装镇定,小心翼翼地恢复成先前的姿态。矮小的男子挤进门内,轻巧地将躺在地上的少女们逐一抱起,从小门递出去。门外的同伴接过这些女孩,又传递给下面守候的人。苏糖紧闭星眸,与其他昏迷的女孩一样,被抱带出去。其中还有人时不时的摸苏糖的臀部,"砰!"大门应声而闭,走过几节阶梯,苏糖微微掀开眼帘,透过缝隙查看,只见阶梯狭窄且陡峭,水泥砌就的壁面迫使搬运他的男子不得不单手扶墙,侧身蹑步而下。
被抱入堆满各式物品的室内,一旁的货架撤向一旁,一位形销骨立的老人站在一旁。老人缓缓打开铁门,刺眼的光线使苏糖急忙紧闭双眸。她感觉自己被带入门内,两侧的男子互相点头致意。
被安放在厚实的绒毯上,苏糖差点惊呼出声,他在地毯上翻滚数周,以一声轻吟掩饰,仍旧假装睡着。其他男子也陆续将臂弯中的少女轻轻放置于地,确认没人,便匆匆离去。没过多久,苏糖谨慎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置身于宽敞而空旷的房间,四壁被浓重发霉的味道所覆盖,地上横卧着数十名昏迷的少女。苏糖美眸一震,发现还有三十多个女孩。
此时,门外断断续续传入人声。苏糖跪在绒毯之上,向铁门靠近,想要听清楚外面的对话,然而声音依朦胧。突然,他眼角瞥见门缝下的地毯边沿,他小心翼翼地掀起地毯,顺着门缝透进的微弱光芒,贴近地面聆听,终于把对话听得真切:“大哥,这次总共送来四十二个,运送途中死了二个,现下屋内共四十个。”一位嗓音沙哑、略显富态的男人,正轻声细语地向那位被众人叫大哥的人汇报。
“那两个货解决了吗?”陈哥身着一袭淡烟灰色的外衣,外表看似淳朴憨厚,然而无人知晓,这位看似平凡的男子,实际上掌握着东南亚大部分的人口交易市场。
“大哥请安心,一切已处理得干干静静。”富态男子轻声回应。
“嗯,素姐到了没?”大哥转过身,询问旁边那位干瘦的老人。
“她已经到了,正在外面房间等候。”老人回答。
“让她仔细检查这批货,看看有没有客户要的拥有极品名器的人。”大哥皱起眉头,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客户这次的要求怎么这么高了,以前不都是是长得漂亮……”富态男子面色尴尬。
“他娘的,客户的要求也过于苛刻,既要爽,又要小,但是年纪小的又容易搞死。如果不是看在他开出的价格及其高,素姐也不会冒大风险,送这几个人过来。”大哥的语气明显透露出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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