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钟玉带着鼻音,瓫声瓫气地喊了一声徐秦。“嗯?”钟玉瘪着小嘴,可怜巴巴地望着徐秦:“我饿了……”徐秦很淡地笑了声,他被钟玉逗笑了。“走,带你吃饭去。”………晚上徐秦没有再带钟玉去吃快餐了,而是去了一家环境稍好些的家常菜小馆。徐秦没怎么吃,只是坐在钟玉对面看着她吃,他不是很饿,但点了不少菜。不知道为什么,徐秦看着钟玉嘟着小嘴吃东西,嚼咽食物,总是忍不住嘴角上扬,钟玉已经饿坏了,从菜一上桌,她就埋头苦吃,根本没注意到徐秦在看她。看到钟玉吃那么多,徐秦没觉得在什么,他觉得钟玉太瘦了,又缺营养,该多吃多补。吃得差不多了,钟玉将碗里那半碗鸡汤一饮而尽,拿纸巾擦了擦嘴,最后打了个饱膈。“你怎么不看?”钟玉才发现徐秦没怎么吃,碗筷都看着干干净净。“我吃饱了。”徐秦说。钟玉看了眼剩菜,除了鸡汤喝光了,其他菜多多少少都有剩,有些剩得还不少。徐秦抬手叫了声服务员打包。服务员很快拿着打包盒过来,徐秦顺便结了账。在服务员帮忙打包的间隙,钟玉问徐秦:“我们连夜回去?”徐秦看了眼手表,已经晚上九点了多了。原本云岗这趟货他下午四五点能回来,但去的路上,路段出现连环追尾,堵了好长时间,这才导致很晚才回到市区里。“不回去你想去哪里?”徐秦反问。钟玉说:“很晚了,你今天开了一天车,如果晚上还开车,会不会疲劳驾?”对于徐秦来说,比今天这种强度更高的跑车他都试过了,他还不至于疲劳驾驶,不过他也经常跑车到另一座城市,因为不想夜间开车,会选择在那个城市住一晚,第二天再回去。不过这种情况,他通常是一个人找个地方能停车的地方停好车,一个人在车上凑合睡一晚,但现在带着钟玉,显然不能在车上凑合。所以,打包完剩菜,徐秦带钟玉去找了家宾馆,开了房间住一晚。当徐秦和前台说开两间房时,钟玉立马打断徐秦,截口道:“一间就够了。”徐秦眼睛都瞪大,微微惊愕地看向钟玉:“一间?你他妈要干嘛呀!”“……”钟玉嗫嚅说道,“我不想一个人睡……”今天那个梦犹在眼前,历历在目,她仍心有余悸。
徐秦睨着钟玉,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思,转而对前台说:“就要一间,标间就行。”拿好房卡后,徐秦掐了下钟玉的脸:“小鬼。”钟玉漾起笑脸,屁颠屁颠地跟上徐秦的脚步进电梯。………徐秦洗完澡出来时,钟玉正躺在床上,头搁在床边,长发顺着床沿垂下来,头发洗了,处于半干状态,正在晾发。徐秦没注意看钟玉,低着头,边擦头发边走回床边坐下。擦完头发的毛巾随意地挂在脖子上,他见钟玉散下半干的长发在床沿垂着。他顺着长发将视线上移,目光扫过钟玉的脸庞,她正闭着眼睛,长而翘起的睫毛像栖落蝴蝶的翅膀,粉润的双唇轻合着,脸颊似有一抹似有若无的红晕,有点微醺过后的绯红感。钟玉像是已经睡着了。目光越过脸庞继续往上,只见细长光滑的脖颈线条流畅,颈下的锁骨精致而明显。房间开着适宜的暖气,钟玉只穿了一件纯白长袖打底衫,领口宽松,室内光线暖黄昏暗,目光所及皆是若隐若现。目光停在这里,喉咙滑动了一下,已经感觉微微起来了,徐秦知道自己不能看下去了,当下慌乱地移开眼睛,努力让急促的呼吸与狂乱的心跳平缓下来。他忽然觉得暖气开得有点大,竟有点燥热,额角不禁渗出了一丝薄汗,随即进了卫生间……徐秦从卫生间里出来,目光再次落在钟玉身上,他已经心无杂念了。钟玉头发没干透,人却已经睡着了。徐秦没叫她,而是轻手轻脚地去卫生间拿吹风机。他想不吵醒钟玉,但吹风机一启动就会发出剧烈的响声,很容易叫人吵醒。钟玉本来已经快进入深度睡眠了,但被一吵,愣是吓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光线有些刺眼,所以眉头一直皱着,眯着眼睛。徐秦见人醒了,动作也不再拘束,径直开了暖风去给钟玉吹头发。暖风吹过头皮与发捎,徐秦揉弄着指尖穿插于细软的发丝,触及头皮滑落,一下又一下,手指好几次不经意碰到耳朵,最后指腹顺着耳朵的轮廊拂过去,然后碰到侧颈光洁的线条。钟玉感觉到头部的神经给上半身传递了一丝丝舒适感。钟玉忽然好贪恋这种感觉。房间除了电吹风工作里轰隆隆的声音外就再无别的声音了。吹完头发后,一关电吹风,房间万籁无声,静寂如山。钟玉竟一时间适应不了这样安静的环境。“以后记得吹干头发再睡。”徐秦说。”好。”钟玉轻声笑着。徐秦起身去放好电吹风,钟玉忽然从床上坐起来:“你要不要吹,我帮你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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