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你不说话,那我就脱了!”徐秦作势要拉下内裤。钟玉吓得再一次尖叫,踉跄地往房间跑,啪一下关上房门并反锁。房门关上后,钟玉背靠着房门,心脏仍砰砰直跳。大气喘得厉害。“流氓,大流氓!”钟玉恨恨地骂。也就是那夜,钟玉在记录心情的本子上写下了那句“我讨厌那个哥哥,讨厌那个叫徐秦的哥哥!”那些记忆现在想起来并不清晰,甚至还有些模糊,但钟玉能忆起个大概。那会子的徐秦真的像个小痞子一样无赖。好像也是徐秦也没有绅士到哪里去,钟玉这样想着。“小玉!”客厅的徐秦喊了钟玉。钟玉一抬头就看到徐秦走了进房间,钟玉下意识将手中的本子藏在身后。徐秦眼尖:“藏什么?”钟玉故状自然:“没什么,一些小女生的秘密!”“……你最好别被老子发现!”钟玉哼了声,不理他,转身悄悄将那本笔记本收到自己的包里,然后背上包往客厅走去。钟玉走到阳台去,双手撑在阳台围栏上,看着小区楼下的院子。他们住的这栋楼面前就有一棵老树,枝桠盘虬,正好在阳台上能看到。以前夏天枝繁叶茂时,这棵树能挡去直射过来的阳光,坐在阳台下能很好地感觉夏天的滋味。现在是肃杀的冬天,面前的老树早已落尽枝叶,光得一片,只剩毫无生气的枯枝。徐秦见钟玉一个人在阳台,也跟着出去。钟玉看着那棵老树,说:“你会怀念从前的日子吗?”徐秦也看向老树,眼前横斜交错的枝桠隐掩了后面那栋楼,但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到对面楼零星亮着的几盏灯火。“会吗?”钟玉收回目光继而转向徐秦,“我会怀念的。”徐秦好笑地说:“我以前那么凶,你怀念?”钟玉扬着脸:“我无所谓。”徐秦戳了戳钟玉的脑袋,随便轻叹了声:“不过如果可以重来,我倒想回来以前的生活,至少……”“至少什么?”钟玉笑问。徐秦滞了滞,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钟玉不解他为什么欲言又止,但她没有开口追问而是静静地看着他。半晌,徐秦轻笑了声:“至少不用像现在一样工作。”“……”其实他想说的是,至少不用背负那么多东西。“走啦。”徐收起刚才的多愁善感。钟玉一愣,诧异道:“走?去哪儿?”
徐秦:“去找住的地方呀。”“我们不住这里吗?”徐秦好笑:“这里又没水又没电,你怎么住?而且床铺被褥什么的都没有,睡什么?”钟玉环顾了一圈,确实如此。……… 他很坏那天晚上,钟玉原本以为徐秦会带自己去找个宾馆住一晚,却不想徐秦带钟玉去了他朋友家。那个男人叫陈建飞,是徐秦的发小,一起玩到大的,这些年徐秦一直和他保持了联系,他没离开过檀山。钟玉知道陈建飞这个人,以前徐秦带过他回家吃饭,钟玉对这个男生有点印象,但模样是记不清楚了。徐秦好像是提前和陈建飞说了,刚到陈建飞住的地方就看到他人在那儿等着了。一下车,徐秦就冲陈建飞扬了扬眉,两个多年没见的好兄弟,先是抱了一下,互拍了对方的肩膀,又互相递了烟。钟玉默默站在一边,没什么存在感。陈建飞:“阿秦,你知道吗,我一听到你说要来投奔时,我那个激动呀,立马把我家次卧收拾出来。”徐秦笑道:“今晚我不睡次卧。”陈建飞一愣:“你小子难不成想和我睡,我可不介意。”徐秦好笑:“你介意老子也得和你睡一块,次卧我妹妹要睡。”“你妹?”“你他妈怎么骂人呀!”“不是,我是说你妹妹?”“嗯呢!”钟玉这时从徐秦身后探出头,笑吟吟道:“飞哥好!”陈建飞打量着钟玉,先是困惑,随后惊讶地张大嘴巴:“钟玉……”钟玉:“是我呀!”陈建飞急忙拽着徐秦,压低声音:“你不是把她送回她亲爹那了吗,怎么你俩又一起了?”徐秦:“一言难尽,有时间再和你说。”“对对对,我先带你们上楼。”陈建飞才想起人还在楼下。陈建飞住的地方是檀山市的市中心一个楼盘,好几年前的楼盘了。这套房子是陈建飞父母出的首付,陈建飞每月还房贷,是陈建飞为结婚准备的婚房。房子的户型普通,是一个普通二居室的房子,装修是前两年很热门的北欧简约风,装修得中规中矩。陈建飞住在二十七楼,没封阳台,阳台外视野不错,能看到城西那条穿越整座城市的大河,以及河岸的一排排高楼。“你小子日子应该过得不错呀!”徐秦站在阳台,眺望着远那条大河。陈建飞叹道:“也就那样,还了房贷后勉强还能存一些钱。”“那挺好的。”徐秦点了根烟,“我记得你是前年开始创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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