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他们说话吗?闻榆疑惑地回头,对上一双有些轻浮却又很好看的桃花眼,后者看到他的脸,愣了下,“闻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闻榆头有点疼了。遇到谁不好,偏偏遇到傅时延的发小孟文彦,这人肯定会告诉傅时延他回来的事。希望傅时延不要跑来找他。“……今天。”闻榆郁闷说。孟文彦嗯的应了一声,注意力就回到陈弛身上,他看了陈弛一会儿,唇角勾起一抹笑,开口问:“能拼个桌吗?”闻榆敛了思绪,诧异地看了看孟文彦,然后看陈弛,发现陈弛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眯了下眼睛,有问题。他没说话,因为孟文彦明显不是在问他。“不……”陈弛刚说了一个字,孟文彦又说,“店里没位置了。”陈弛听了话,抬起头四下环顾一圈,发现真的没位置了,门口都排起队,机器开始叫号了。他只好无奈同意,“你坐吧。”说着,他挪到里面,空出一个位置。孟文彦坐下后又问:“你刚才怎么不接我电话?”“你打了吗?”陈弛语气疑惑。他拿起手机,摁亮屏幕,看到三个未接来电,表情是恰好的茫然,他检查了下手机,抱歉说:“我不小心按静音了,没听见。”他接着问道:“你找我有事?”“……”闻榆犯起了替人尴尬的毛病,他在心里叫到:陈弛,你的演技太差了啊!!但孟文彦没有拆穿陈弛,“你之前不是说过这家餐厅好吃吗,我刚好来这边办点事,本来想约你吃饭。”他笑了,“结果这么巧,你也在这里。”陈弛撇开眼,端起面前的茶杯喝茶,“哦。”“你好冷淡啊。”孟文彦抱怨。陈弛不看他,“没有。”“有。”“没有。”过了会儿,孟文彦又说:“有。”见陈弛打算再说“没有”,继续这个幼稚到不行的小学生游戏,闻榆打断他们,“你们怎么认识的?”陈弛理智回笼,“医院,我是他侄女的主治医生。”陈弛是一名儿科医生。“莹莹怎么了?”闻榆关心问。他见过孟文彦的侄女,那时她才三岁,是个特别可爱的小姑娘,小名叫莹莹,她每次见到他,都会甜甜地喊他哥哥,还会给他分享她的糖果。
“肺炎,已经好了。”孟文彦说。“那就好。”这时他们点的菜送了上来,闻榆点得挺多,加一个孟文彦也够吃,孟文彦就没再点。吃饭时,闻榆为了不让气氛冷掉,一直在努力找话题。一顿饭吃完,他累得不行。“走吧。”陈弛擦干净嘴巴,站起来就要离开。闻榆也想赶紧走,他实在不想继续费力找话题了,而且他有很多问题想问陈弛,“好。”见状,孟文彦也只好起身。三人出了餐厅,陈弛指了指左边,对孟文彦说:“我们走这边,再见。”话落,就拉着闻榆离开,没给孟文彦说话的机会。孟文彦站在原地,目送陈弛和闻榆走远,才不紧不慢地迈开步子,同时拿起手机,拨通了傅时延的电话,“我见到闻榆了。”傅时延今天晚上有课,孟文彦打来电话时,还在办公室。“有事?”接起电话,他的语气很随意。他和孟文彦从小认识,朋友做了太多年,早就不需要太多的客套和礼仪。“我见到闻榆了。”孟文彦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了。闻榆回来了?傅时延感觉自己的心跳无法抑制地加快了一些,他停下批改论文,钢笔夹在手指之间转了一圈,“你在哪里见到他的?”“体育路,他跟陈弛吃饭呢。”孟文彦感慨说,“这么多年了,他一点都没变,也没见老……啊不对,还是有点变化的,人更好看了,跟你一样,”他又笑了一声,“你们俩真的般配,连变化的方向都是一样的。”听到“般配”两个字,傅时延好心情地弯了下唇角,“这个消息对我很重要,谢了。改天请你吃饭。”“吃饭就不用了,你帮我一个忙就好。”“什么忙?”孟文彦大大方方说:“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陈弛相关的事。”“嗯?”傅时延是知道孟文彦和陈弛认识的,他还在孟文彦的酒吧里见过陈弛一面。“你喜欢陈弛?”他问。孟文彦承认得很干脆,“是,我要追他。”他又补充,“真心的。”傅时延并不怀疑他的心意,两人做了这么多年朋友,彼此是什么人,都很了解。孟文彦看起来虽然有点轻浮不着调,人懒散也随便,但唯独对感情,非常郑重。“好。”他答应了。挂了电话,傅时延放下笔,拿了支烟站起来,他推开窗户,倚在窗口点燃了烟。猩红的火星闪闪,傅时延将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另一手拿着手机,点开了和闻榆的微信聊天对话框。重新建立联系以来,他和闻榆联系的并不多,电话只打过三个,每个时长都不超过三分钟,微信记录从头看到尾,也不用一分钟,大多数都是简单的聊一两句,就断了。上一次联系,是一个星期前,他们也只说了几句话。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