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去就一个信息。两人搀扶在一块。言温竹走近,不,不需走近,几米以外,就看到江澜艰难地扶着另一个人,男人,还是酒鬼。称呼也过分亲昵。小澜?言温竹上前建议:“要不,我帮你扶着,江澜你先开门。”江澜点头同意。可是,酒鬼是疯狂不讲理的。言温竹几乎是捏着鼻子,接过一只酒鬼,满心嫌弃,而贺一凌抬头,看到他,神情变得激动。“赵休?”这个名字,聊天中,江澜听过。他回头。贺一凌对着言温竹声嘶力竭:“赵休,你还有没有心?凭什么出轨?凭什么?啊?!”还抓住他的衣服薅,揪着他问,似有同归于尽之势。这下找到喝成酒鬼的原因了。但把言温竹当成渣男……江澜门开一半也不再开,锁就插在孔里,又回过身去拉。他先拉住贺一凌,而贺一凌固执地继续朝着言温竹破口大骂。言温竹面无表情,看似情绪稳定,朝江澜道:“你先开门。”平静中透着不平静,相当诡异。江澜心惊胆战,“你,你别打他。”“……”他越慌,开门还越慢,可算打开时,啪得一大声,他又转身。言温竹黑着脸。贺一凌似乎闹够累了,倒在地上。“你没事吧?”“没事,背上狠狠挨了一巴掌。”……应该没事?江澜心中无比恍惚,就看见瓷砖上,贺一凌旁边,小雨伞也散落了一地。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江澜急忙道:“你,言温竹,你放着阿凌别管,我来!”说罢,他推开房门,让出言温竹进去的位置,自己又跑出去收拾那一地的狼藉。看样子是,贺一凌喝醉发疯,两人拉扯间,最外边的大塑料袋拽破了。于是……好几个袋装的,又有些盒装的,全都暴露在外,包装上型号写的无一不是超大号,不同点就在于什么香草味、草莓味、焦糖味,甚至还有盲盒隐藏款。江澜手忙脚乱,一边捡一边看。心急下都忘了羞赧。
而言温竹却也没听江澜说的不管,他臭着一张好看的脸蛋,把醉死的贺一凌扶起来,就江澜一来又一回地,把小雨伞们拿进屋内的功夫,也把人驾了进去。江澜见状松了口气。他经过玄关时,打开屋内的白炽灯。瞬时,房间里的状况一览无余。江澜是独居,一个人租房,所以室内只有一卧室一客厅和一卫浴间,还配备了厨房设备,但占据空间很小。主要原因在于,他的厨艺只有负分。找房子时,江澜考虑了很多因素,还花大半月下班时间实地考察,综合比较才选择这里,配套设施适合,又性价比高。一晃眼,他住了快有三年。不过这个于江澜相对满意的房间,在言温竹眼中,只有一个字的评价。——小,逼仄,不敞亮。比起住所,更像短暂居住的酒店。由于江澜生活上严于律己,过得跟寺庙里的和尚有一拼,遵循他自己的各种清规戒律,整个房间看着很整洁干净。卧室在最靠里,跟客厅用一片镂空的装饰物隔开,一眼望过去,他床上的被子,折叠成了标准的豆腐块。客厅又分出三边区域:吃饭区,一小桌子配一小椅子;办公区,旁边摆放的大些的书桌,桌面上有电脑平板和书架,齐齐整整,看着很舒适;休息区,简单一个沙发。而入门玄关处,垃圾桶里还没有垃圾。就,有居住的痕迹,但不多。言温竹看清整个密闭空间的布置后,便把贺一凌放到客厅休息的沙发上,可惜沙发实在小只和简陋,还不够一个人长,贺一凌平躺在上边,小腿还一截悬在空中。之后,他转头看向江澜。江澜把小雨伞们都放到书桌上,略显局促地站在一旁。上楼前,他们牵着手,而在这之前,他们去超市买了作/案工具。两人四目相对。可能因为第三个人的存在,空气中并没有旖旎之意。言温竹皱眉道:“先把他处理了吧。”这话有些怪。听着就像,把垃圾扔出去吧。江澜:“……”他点头以对,解释着“我往阿凌家打电话问问”而掏出手机。江澜心中有些犹豫,还是没跑到卫生间,只是走远了几步。一来,他作为房间主人,这么晾着客人不太好;二来,万一贺一凌突然醒来,两人再打在一起怎么办?他得在场!电话很快接通。但两个醒着的人共处在一个房间,谈不上任何隔音:江澜左右踱步,小声打招呼,“林姨,晚上好。”那头很欢快:“小澜,晚上好。最近工作忙不忙?要不要再来阿姨家玩,你叔说前些天空运了金枪鱼,明天就能到。”“谢谢姨,可惜我明天还上班。”江澜犹豫着,慢吞吞地插话:“我就是想说,阿凌……”好在对面立马接住话茬,噼里啪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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