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道:“不在呢,听说去拳击馆了。”陈瓦霜放下心来。想想也对,上次杨阿姨说陆墨白开酒吧是不务正业,公司的事一大堆,他也不可能天天有空过来管酒吧。于是她胆子肥起来,跟着众人去了楼上包厢。李店长拉住了那个服务员:“那个小姑娘谁啊,这么漂亮。”服务员:“是老板的侄女。”李店长倒吸一口气:“哟,老板的侄女!”“上次她就在酒吧庆祝生日。”李店长反应过来:“就那次啊,我刚好不在,错过了。”陈瓦霜的班长从二楼下来,问道:“店长,上次你们老板说我们高考结束过来消费,能给我们打八折,是所有都打八折,还是酒水或者包厢单打八折?”“上次我不在,我帮你确认一下。”李店长道,“放心,老板的侄女也在呢,不会亏待你们的。”说罢,李店长打了个电话给管账的沈麒麟。拳击馆里,精壮的男人们一个个光着膀子,汗水布满结实的肌肉皮肤上,看上去油光瓦亮。沈麒麟在台上跟周知春较量,林家凯坐在台下累个半死,感觉阿春真心能打,刚才跟心情不好的老大练了这么久,还能再跟沈麒麟交手。突然沈麒麟的电话响了起来,林家凯见是李店长打来的,便帮他接了电话。陆墨白休息间刚冲了个澡出来,只穿了条西裤,系着皮带,上身没穿衣服,露出线条匀称紧实的腹肌,一块白色浴巾搭在肩膀上,发梢还挂着水珠。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胸前、腹部有两处大小不同的疤痕。正喝水时,林家凯进来说:“老大,您侄女的同学去了酒吧,在问店长打折的事。”他扫向林家凯:“给了他们几折?”“上次您说的是八折,是全八折还是单酒水或包厢八折?”陆墨白:“那个小丫头在不在?”“在的。”“在的话打什么折?”林家凯听罢,心里有数了:“好的,我通知店长免单。”他正要回电话,陆墨白突然又说:“等会儿,怎么就免单了,酒吧不用赚钱了?我欠她的啊?”林家凯:“……”刚才老大的语气,不就是免单么?看向陆墨白,发现他有点儿不忿。陆墨白的确不忿。下午小丫头一看到邵京棋那个傻逼,就有说有笑的,而他把她当祖宗似的精心伺候了两天,也不见她这么高兴,还不让他送,却接受邵京棋送回学校……白眼狼,凭什么让她白吃白喝?
陆墨白没好气地说:“就全八折。”林家凯:“……好的。”老大今天的心情本来挺好的,自打给他小侄女送了充电器,心情就变差了,上车时一脸阴骇,他猜测老大跟小侄女吵了架。现在老大临时变卦,多半是想起了什么不爽的事吧。他不敢造次,奉命行事。陆墨白穿好衣服走到外面的训练间,见周知春拉着教练在练拳,沈麒麟则在台下休息,冷眼扫过去。“走了,吃饭。”周知春停下来道:“等会儿老大,我去冲个澡。”陆墨白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五分钟。”“够了。”五分钟后,周知春跟沈麒麟冲过来,一个边跑边套t恤,一个边跑边扣衬衫扣子。“老大我们没超时吧。”周知春话特别多,“去哪儿吃饭?”“吃完饭回酒吧吗?还是找个地方按摩一下肌肉?”……“哎老大,听说你这两天接送那个漂亮侄女高考?”虽然他的一连串问话,陆墨白一句也没回答,但是最后一句,让陆墨白不耐烦的情绪瞬间点燃。他伸出长腿,朝周知春pi股上往前送了一脚。“闭嘴会死啊?”周知春受力向前跑了几步,来到车旁,索性扶着车门,回头呲了大白牙笑着说:“那不是你们都不说话嘛,总得有人活跃气氛。”林家凯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周知春没当回事,仍然说:“老大坐后座吧,我给您按按,放松一下肌肉。”陆墨白嫌弃地睨了他一眼,坐在了副驾驶座。林家凯默默地开车,感觉有种无形的压力,也不知道老大在想什么。他之所以能做老大的助理,是因为他在那群人里面,是公认的最会揣摸陆连长心思的人,做事也稳当。可是最近,林家凯发现,只要涉及到那个小侄女的事,他就有些猜不透老大的心思。他至今不清楚,陈瓦霜跟老大有没有血缘关系。说有吧,两人姓氏不一样;说没有吧,老大对她很特别。让她住在他的套房,睡他那间卧室,虽然他改睡在了主卧……还有,他连个充电器都当宝贝似的把线顺好,不过,那小姑娘似乎很有惹老大发火吃暗亏的本事。吃过饭,阿春又问:“老大,去不去按摩?”陆墨白点了根烟,不耐道:“要去你就去,没老子你就找不到店了还是怎么着?问了一晚上,不嫌烦啊?”阿春高兴起来:“麒麟哥,一块儿?凯子哥去不?”林家凯听陆墨白的语气是不去的,便说:“老大等下我开车吧,我没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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