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她被安全带勒着不大舒服,还腾出一只手松开了她的安全带,让她的身子得以解放,两个人靠得更近。小兔的手搭着他的肩颈,一点一点地迎合他,不知不觉,沉醉其间。等亲吻完毕,整张白嫩小脸已是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缺氧缺的。陈瓦霜缓了缓呼吸,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移至他的下颌,正摸着他的脸。她不好意思地低垂一下头,收回手,瞬间又被男人抓住,握在手心里玩了下她的手指头。他的呼吸有些深,漆黑眼眸里全是势在必得的占有欲,最后抚着她的脸颊笑:“脸真烫,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这么害羞?”陈瓦霜眼睫轻颤,不满似的哼了一声,试图扭转身体坐正,但是那人没让,搂抱着她,把她的脑袋搁在自己的颈窝,还大言不惭地说:“看来要多亲几回,你才会适应。”她没有应声,只是由他抱着,直至心跳平稳。“我饿了。”她说。搁以往,陆墨白一定会说:“想吃什么?”然而现在,男人松开怀抱,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发出轻轻的一声嗤笑:“兔,下次听见这三个字,我就不是带你去吃饭了。”陈瓦霜:“……你好讨厌!”她用力推开了他,扭身不再看这个狗男人。男人带着满意的笑容坐回座位,系上安全带的同时,也提醒她系上。“走吧,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去了一家私房菜馆尝鲜,主厨以前做过国宴。陈瓦霜对吃的并没有什么要求,能果腹就行,不过那道火焰醉鱼还不错,据说火焰用的酒是茅台。陆墨白正给她夹挑完刺的鱼肉,放桌上的手机刚好屏幕亮了起来。眼神盯向屏幕,把鱼肉搁她碗里再点开手机,继而发出一声笑。陈瓦霜:“怎么了?”“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陆家领导居然直接回复。”陈瓦霜心里沉了沉:“说什么了?”他把手机递至她眼前,陈瓦霜看着上面写的那句话:【人生短短数十载,能战且战。】陆墨白吃吃地笑:“能领悟精神吗?”陈瓦霜装傻地摇头:“不能。”“真不懂啊?”陈瓦霜抿了唇,没看他。“行,叔叔先战斗着。”他笑了笑,“但其实,他们都不重要,最重要的那个人跟他们没关系。”“那是谁?”陈瓦霜没多想地问。
男人目光灼灼,黑色瞳孔闪烁着光,直直地看着她,口吻平淡地说:“是你。”陈瓦霜:“……”他的意思她当然明白,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关键还是要看当事人的态度够不够坚定,陈瓦霜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有点儿小小的“自私”,要先看到对方坚定不移,自己才有底气。她朝他报以微笑:“哦,知道了。”考完四级的那个晚上,陈瓦霜跟正好在出差的男人通话。闲扯一顿后,他交代:“马上就期末考试,先好好考试。”陈瓦霜:“嗯,我考完试休息两天就和学姐去横店,去跟剧组。”陆墨白的声音开始不悦:“去多久?”“我跟我妈妈商量过了,她说可以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电话那端声音凉了半截:“一个月,你是打算又把我晾一边呢。”“实际上未必,没准待半个月就走了。”“一个礼拜,不能更多。”他不容商量地说。陈瓦霜郁闷了:“一个礼拜能学到什么?”“那不是我要考虑的,你欠了我那么多日子,不用赔啊?”刚才这个男人还温柔体贴地嘱咐她提防中暑,这会儿又变得蛮不讲理起来。陈瓦霜道:“怎么就欠你那么多日子了……我都还没答应你。还有,上回跟你说的时候,你不是还支持我去横店的吗?”“上次是上次,上次我也没有料到进展会这么顺利。”提到此,他的声音都变得志得意满起来,“我好不容易有点儿盼头,你这不是给我泼冷水么?”陈瓦霜无言以对,只好缓了语气:“那再看看吧,我中途也可以回来看你的嘛。”以前完全没发现他有黏人的一面,她以后总有忙的时候,他总不能把她拴裤腰带上吧。不过陈瓦霜又觉得自己想多了,现在是新鲜期,听说情侣在最开始会天天都希望见到对方,过了这个时期,没准就相看两厌了。考完试那天,陆墨白过来接她,搓着她的脸直摇头:“怎么又瘦了,知道的是你在忙考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了什么酷刑。”“考试不就是炼狱嘛。”陈瓦霜说。“亲亲。”绵长炽热且缠绵的一个亲吻,还有一点点霸道,陈瓦霜发现自己还挺喜欢他的占有欲。只是有时也会被气得跳脚。吃完饭在街上闲走,聊及去横店的事,陆墨白的帅脸就垮下来:“就算你想去实习,犯得着去那么远吗?这里也有大把的影视开拍,怎么就不能在附近找实习?好歹天天都能回家,我想见你也不用费那么多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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