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松了松领带,伸手去攥她的胳膊,“乖,上车了,一会儿你该淋感冒了。”林雾一向怕生病的人居然拒绝了他的提议,她轻轻拂开他落在自己胳膊的手,反而拉着他的手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肌肉。“你看,我健身都有肌肉了。”除了大臂上的肌肉,她也有马甲线。她说:“我好像不那么容易生病了。”比如今年春天的流感,她就没感冒。后来想想,江尘这个人带给了她太多。良好的生活习惯,健康的身体,她不曾见识到的世界……所以,他带给她的有些东西是刻在她的骨子里的、伴随着她终身的,抽筋剥皮又怎么能忘干净?江尘看着她明亮的眸子,无奈笑了声,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他说:“那我陪你一起吧。”就这样,他居然真的陪她在雨中疯了一阵子,她故意像小时候一样去踩水洼,溅起的水花殃及到他的裤腿他也不生气。她在前面跑,时不时原地转身回头看看他、等等他,等他快要追上,她扭身又跑了。成年后,好像就不敢疯了。她不敢,他亦然。这次,算是破戒。她为了自由,他为了她。终于,她玩累了,人已经成了落汤鸡,雨水洒满脸颊。他从车里掏出外套把她裹住,带着她回家。到家后,江尘给她放水,让她好好泡个热水澡。林雾趴在浴池壁上,看着发丝还滴着水的男人,噗嗤一声笑了。江尘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去给你找衣服。”浴室都是氤氲的水汽,镜子上糊了一层雾,她从镜子里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一个大致的轮廓。江尘帮她把干净的睡衣放到一旁,然后关门离开。林雾泡完澡穿上衣服用白色的毛巾裹着一头湿发出来了。江尘刚刚简单洗了澡,头发刚刚吹干,显得有些干燥。他手拿着吹风机,对她招手让她过来做。林雾坐在沙发上,他把毛巾拿开,打开吹风机试了试温度帮她吹起了头发。林雾的耳边被吹风机的声音包裹,可她依旧能清晰听见自己急促不稳定的呼吸声。“江尘?”“怎么了?”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头发吹好了吗?”“快了。”她挺直腰板,对他说:“我和你的选择一样,我也不会去验证,因为你就是我的ulate。”她在辩论时说的很多话都是发自内心的自己的观点,因为她把他带入了。如果没有这个辩题,她可能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和他的关系。而这个辩题一出来,她醍醐灌顶,知道他就是她的ulate。江尘手轻轻拂动她柔软的发丝,直到确定她的头发已经完全干,他才放下吹风机。
江尘坐到她身边,把她揽进怀里,头靠在她的耳畔,呼吸滚烫。林雾身体一僵,刚刚他的话在她耳边炸开了烟花。她缓缓抬头,盯着他满是情欲的眸子,坚定地点头。江尘把她抱到卧室,直到人躺在床上,头发散落,她脑海里还在回想着他刚刚低头呢喃着的那句话——“林雾,我们做爱吧。”原来这两个字也可以这么迷人,这么直白,就像他当初表达他的爱意一样。做爱,从来不是一件龌龊、肮脏、让人羞耻的事。做爱的意义在于用最亲密的行为、最私密的语言表达爱意。我爱你,我只愿意把自己交给你。林雾觉得她爱他,不仅想和他灵魂契合,还要□□契合。只有这样,他们才完完全全属于彼此。江尘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身上,她最大限度地接受他、包容他、呢喃着叫他的名字。波普说:“理性是罗盘,而欲望是暴风骤雨。”林雾在迷蒙中好像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暴风骤雨夹杂着欢愉,她泪眼婆娑的眼中漾出了笑意。事后,他圈她入怀,林雾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巫山云雨。”她说,“真的好美,好幸福。”江尘捏了捏她的耳垂,和她讲一些他小时候的事情。她体力不支,太困,很快就睡了过去,错过了他的那句话。他说:“林雾,我想娶你。”只可惜,那次,她没听到。江尘说完这话,看着熟睡地姑娘,帮她整理了头发,又轻轻吻她的额头。他爱吻她温热的唇,那是真的交融在一起。他也爱吻她的额头、她的眉心,那是他所认为的最虔诚、最神圣的表达爱的方式。江尘帮她盖好被子,搂着她睡了过去。次日,林雾醒过来,江尘已经不再身边了。她心中涌上一股慌乱感,起身喊他的名字。江尘推门而入,笑着说:“醒了啊。”林雾脸颊一红,问他干什么去了。“做饭。”林雾慵懒地扎进他的怀里,红着脸皮说自己不想起床了。江尘挑眉说:“那我帮你去上课?”林雾伸手去捂他的嘴,他这说都是什么话。江尘笑出了声音,用手撑住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去摸她的衣服,他说:“不让帮你上课,那我帮你穿衣服总可以吧。”于是,林雾竟然真的鬼使神差地被他伺候着穿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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