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自己错了,乖乖地跟着他回家,也不跟他冷战闹脾气了,跟在他身后乖乖地叫三哥。他故意抻着她,不愿意搭理她。为了杀鸡儆猴,他还找赵霁月她二哥赵冀舟算了一账,让他管好自己的赵霁月。见他回来,程落讨好地攥紧手里的东西去他的房间,然后跪坐在沙发上,摊开双手把打火机拿出来给他。不用她说,他也知道这是用来赔礼道歉的,她说她知道错了,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去了。陈望洲接过打火机,打量着上面的蝴蝶图案,说:“落儿,你跟谁学的,赔礼道歉的礼物都是挑的自己喜欢的?”他嘴上这么说,可这打火机,换了几次棉芯加了几次油,一直还用着。程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件事,直到听见他附在她的耳边说:“看到你这个小男友,我比那天在赌场找到你还要生气。”他手拖住她的下巴,“我要嫉妒疯了,落儿。”程落默默往一旁挪了挪,和他拉开距离。看着这个铁石心肠的丫头,他轻哂一声,把打火机收起来,偏头看着窗外。代驾很快就到了,问送到哪去,程落看着暗下来的天色,说了个附近的酒店。她得把张景泽先安顿好,毕竟人是她带出来的。陈望洲一声不吭,却在车停下的时候跟着下车了。他虽然不相信程落会和张景泽做些什么,但他对张景泽不放心。程落的手还没碰上张景泽,就被陈望洲拂开,他认命地做起了苦力,把人扶进了酒店大厅。程落去前台开房,掏出自己的身份证,说:“一间房。”陈望洲:“两间。”“我只有一张身份证。”“开一间房你和他住在一起?”他说的直白,她立刻闭嘴。她也没打算在这住,就想安顿一下张景泽,没别的意思。陈望洲和前台工作人员交涉了两句,最后如愿拿到了两张房卡。他好心地把张景泽扶起来,乘电梯的时候,张景泽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叫了声:“落落。”程落立刻露出一个笑,关心地问:“你难受吗?”她也是在车上才想起来,张景泽的手上还有伤,有些愧疚。张景泽闭上眼睛,摇摇头,“头晕,困。”“马上就到房间了,一会儿就可以睡了。”她安慰了这么两句,张景泽又不动了,安然地靠在陈望洲身上。程落的视线上移,果不其然,陈望洲的脸黑的不成样子,眼看着耐心就要告罄。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谢谢三哥。”陈望洲随意地把张景泽放在房间床上,立刻拍了拍衣服,脸上满是不耐烦。
他没什么耐心,刚刚放张景泽的动作完全是扔的,以至于人半个身子在床上,而双腿曲着,耷拉在地上。程落一看这个姿势就不舒服,想动手,却被陈望洲拉着手腕扯了回来。“多管闲事还上瘾了是吗?”“这么睡舒服不了。”程落咬住唇,如水的眸子看着他。陈望洲唉声叹气地又把张景泽往床上拖了拖,然后把被子从他身下硬扯出来,随意团了团,扔在他身上。他看了眼程落,警告地问:“你还想管他?”下一秒,程落就被他拉着手带了出去。他刷开了隔壁的房门,把人带了进来,随意地把房卡往桌子上一扔。不插房卡,屋里就没电,只能借着外面的光亮。陈望洲往大床上一坐,拍了拍旁边,“我们聊聊。”她低眸,“不想聊。”陈望洲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也不管她想不想聊,自己说:“你还记得接吻的感觉吗?”“准确的说,是初吻的感觉?”“不记得。”她耳根有些红,学着张景泽的话,无所谓地说,“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在意初不初吻这件事?”她说完转身就要走,被他拉了回来,圈在怀里,他说:“我记得。”呼吸突然紧了起来,心跳也加速,伴随着荷尔蒙的勃发。她推了推他,可他并没有放手的打算。“和我有什么关系?”“初吻给了你,你说和你有什么关系?”程落脑子里像炸开了花,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在他们在一起之前,他谈过一个女朋友,叫孙媛。是正式谈的,当时他去哪玩儿,都会带着孙媛。程落一直以为,他很爱很爱孙媛,爱到一个玩儿心很强的人突然在圈子里官宣了一个正式女友,爱到分手之后接连买醉,甚至爱到……她心上涌上一股难过的情绪,强压住那种不适感和痛苦感。这样的一个他,怎么可能没吻过孙媛呢?程落有些委屈,她其实不在乎这些细节的,就像她刚刚说的,都什么年代了,谁谈个恋爱还在意初吻初夜这种东西,大清早就亡了。可他为什么要拿这种事情逗她?他蹭了蹭她的鼻尖,“怎么办?你得对我负责?”程落吸吸鼻子,故作冷漠地说:“一点儿也不好笑,你能不能别开这种玩笑了?”陈望洲没有顾及到她一闪而过的情绪,孙媛这个人,他真的忘得差不多了,当时给了人一笔钱,分手分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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