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常的少年人应该有的。
一开始他不明白为什么,只当叶应生性如此别扭,毕竟从第一次见面,叶应就是个扭捏又臭屁的混小孩。
直到他撞见叶应从那个房间里出来,漂亮的红色长裙修饰着少年单薄白皙的身体,手背粗鲁的抹过唇瓣时,会有艳丽的口红的痕迹被拉扯到颊侧。
两个人在走廊里相顾无言,最后是叶应擒着他的制服领带将他往房间里拖。
漂亮少年像是小豹子一样眼神凶悍,但又扬着下颌问他,“你想看我跳舞吗?我很……”
余下的话被堵住了,林敬槐一把将叶应按进了怀里。他感觉到有湿意透过薄薄的衬衫浸润了胸口的皮肤,衣襟被揪紧的时候他都觉得呼吸困难了。可叶应用恶狠狠的声音说“真想宰了他们”的时候,他又点头。
“我会帮你的。”
他知道叶应害死叶清不是因为他,他从始至终都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其实是叶应,他没能回应母亲的期待不是因为叶应,是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他一直是卑劣的虚假的人,是叶应的爱将他短暂的塑造成了母亲和叶应期待的模样。
但是假象啊,终归就是长久不了的。
林敬槐觉得现状就是他的报应。
他欺瞒叶应太久了,现在东窗事发,问题才会变得这么严重。看着叶应提起以前的事情的时候,他不受控制的为年少时候的叶应感到难过,虽然他知道叶应从始至终都不需要那种多余的感情。
可他就是无法控制。
他垂眼看着叶应,从极近的距离看着叶应眼里浮现出恼怒来。最后是俊美的青年先绷不住了,面色难看的抓着他的头发逼迫他仰头,“别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我。”
叶应被看得烦了,很快便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自控能力。他推开林敬槐转身走到了一个离林敬槐更远的地方,可他本人并没有这种远离已经是输了的意识,尤想在这种糟糕情况下顺利跟林敬槐阐明自己的意思。
“你看看你现在……”
话音一顿,叶应先一步词穷了。他有些懊恼,一直以来都表现得游刃有余的人这次突然面露苦色,像是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好不容易,他梳理清自己的想法,“你现在足够强大了,林敬槐,你甚至可以威胁我。我们再不是以前那种样子,你和我都不是。你想想你站到现在这个位置,还有多少事情会需要你像当初那样有求于人呢。”
“你清醒清醒,我们分开,你也会过得足够好的。”
林敬槐几乎要窒息了。
他从未如此清晰的认识到叶应给他的爱是如此沉重,就像他这段时间以来想过许多叶应决定离开他的原因,可他从没想过,那个原因是他已经成长得足够强大,再不需要和另一个人一起并肩而行了。
他从年少时一起走到今天的爱人,将他推开,让他留在宽敞的再无阻碍的平原上,试图让他一个人光明磊落,让过去所有腌臜的东西留在自己身边腐烂蔓延。
林敬槐双唇颤抖,看着叶应的时候模样狼狈,几乎要哭出来。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就是在那短暂的时间里,他的脑子里突然生出一个格外大胆的想法。
他要让叶应主动来拉他。
就算暴露出自己更为不堪的样子也无所谓,他要让叶应主动冲他伸出手来。
想明白了,林敬槐点点头,装出一副已经听进去叶应的话,所以选择退让的模样。他深深地看了叶应一眼,因为知道接下来的拍摄是极为漫长的,他需要这时候映入他眼睛里的叶应的模样清晰到能够支撑他度过那些漫长的挣扎的时间。
然后他便离开了,他忍耐着,甚至没有走过去向叶应讨要一个拥抱。
房间门被关上了,叶应站在原地看着林敬槐的身影消失在门缝间。直到咔哒的落锁的声音响起,他再也无法控制,转头走向了落地窗。
视线无法聚焦,叶应埋着脑袋,低声肯定自己,“我的口才果然无可挑剔。”
那次见面之后很长时间,叶应都没有再收到林敬槐的联系。他的特助罗松先生也终于老实给他打工了,再不会突然给他一个噩耗说出卖了他的行程给前男友,每天都格外认真在给他赚钱。
他满意了,觉得不愧是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如他预期那般发展了,连带着他的公司也是。
蒸蒸日上,一切都无懈可击。
两个人没了什么私下的联系,但因为工作,叶应偶尔还是会看见林敬槐的消息。毕竟是他手底下最红的大银幕演员,他尽可能给了林敬槐最好的资源,无论是广告代言还是活动邀约,他都一如既往给林敬槐安排最好的。
毕竟林敬槐还是很能赚钱的。
羊导的戏拍得很慢,加上补镜头的时间,这部电影工期比企划组预计的长很多。等到叶应收到电影快拍摄结束的消息,已经是来年四月了,他点点头表示了解,很快就接着问,“那他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呢?”
工作人员如实回答,“林老师的意思是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