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纪延动了动被攥着压在两边的手腕。“你闻够了吗?”
没有用的。
alpha与alpha之间天生敌对、抗拒,beta要么没有信息素,要么信息素寡淡到相当于没有。
不管是alpha的抵抗还是beta的寡淡,都不足以安抚一头正在发情的野兽——易感期的alpha们就是这样的。
只有oga,只有oga的信息素才能最好地使alpha平静下来。
纪延叹了口气,想去拿自己的手机。“你松手,我帮你找一个匹配度高的——”
刹那间的刺痛猛地从后颈传来,纪延骤然睁大了眼,下颌收紧。
尖利的牙齿刺破了皮肤,深深地抵进皮下,在腺体上扎根,一瞬间可怖的燥热信息素如滔天海浪,汹涌澎湃地灭顶而下,源源不断冲进体内。
在绝对的力量压制面前,纪延挣脱不开,指甲嵌入皮肉里,喉间涌上一股血腥味。
孟舟川退开时,犬齿上还沾着血,很快被舔舐殆尽,他似乎沉迷于那种味道,反复品味了好久。
“我闻到了。”他说。
“纪延。”
像风的味道。
纪延靠着门板慢慢滑了下去。太多,太凶的alpha信息素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简直要将他的血管都烧起来。
他很清楚孟舟川是在胡说八道。
他根本没有信息素,不论是他还是身边的任何人,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闻到过。
虽然他还不了解孟舟川为什么会对“标记”了他表现出迷恋和依赖,但绝对不是信息素的原因。
纪延矮了孟舟川半个身的位置,这个姿势实在称不上健康良好,引人想入非非。
孟舟川垂眸看他,眸光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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