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你认识小树?”
阿织:“啊我为什么要说。哼。”
礼心:“……”
青树:“哎嘿,给你们看我这次特意安装的贼酷的可潜水电子眼!”她掀起眼罩,露出眼窝里的电子义眼,“照明模式!”
随着语音控制,一束白色亮光从她左眼里射出来,仿佛微型聚光手电筒。
阿织:“哇塞!”
青树:“还会变色呢。看着,红灯!绿灯!橘色灯!七彩灯!”
阿织:“哇靠!”
青树:“还有更炫的:七彩灯,闪烁!”
阿织:“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树:“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礼心:“……………………”
吵吵嚷嚷回到流浪汉之家,找了个角落坐下,青树才关掉“七彩灯”:“要省点电。”
阿织又从酒保那儿拎回几罐饮料,问礼心:“苹果味儿?蜜桃味儿?这是果汁不是酒。”
“那是酒不是果汁。”青树说。
“两度怎么能算酒?”
“零点五度也是酒,心教徒不能喝酒。”
“反正心心今天已经违反教义了所以——”
礼心捏住他的两颊:“给我闭嘴!说正事!”
仿佛要把岩洞里那一幕从记忆中抹去,也不想让青树有追问“你们刚才在做什么”的机会,礼心简明扼要地,将“雨滴事件”目前事态讲述了一遍。
果然,作为曾经的以利可很快就意识到严重性,青树神色逐渐严肃起来。
她沉吟半天说道:“礼心,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当初没有绞死我,如今教会才要用雨滴杀鸡儆猴呢?”
青树在被正式审查之前从家中逃脱,礼心再次将她带回教会时,手里握着她的一颗眼球,浑身血污且伤痕累累的青树已经濒死。她最后的罪名是“擅自离教且反抗法礼者”,因此当场惩戒,解除婚约,全家剔除以利可职位,且逐出心教。
至于举报罪名是否属实,在冷酷地展示出那颗眼球以及连呼吸都快没有的少女的法礼者面前,已经无人敢问。
心教至今仍不少人在对此窃窃私语:绞死与肉身酷刑,到底哪个更残忍一些?
礼心低下头:“不,不会的……”但语气是自己也能听得出来的不确定。
其实礼心明白,时代变化,心教无法像上世纪之前那样远离异教徒,靠自给自足生存。想要将《苦难书》继续世代传颂,他们就必须与俗世产生连接。
在迁居久安之后,虽然传教过程中也不乏有异教徒接受净化后“拥难”——意即“拥抱苦难,追随苦难之主”,但更多是则是因腌臜世界而心生动摇的心教子民。
尤其是在久安出生长大的一代。他们之中以利可越来越少,很多年轻人都选择在世俗学校念书、毕业然后工作,他们依然是心教子民,依然遵守教义,但内心深处苦难之主与天国之门的形象已经越来越模糊。
前有青树,后有雨滴,所以卡利福才说:“年轻人不再虔诚了。”
而大祭司会对离家事件如此重视,因为他不允许教义被质疑,也不允许自己的神谕会有无法进入的灵魂。
他要在新一代心教子民心中,重新竖立教义不可亵渎的神圣与威严。
“她的家人什么态度?”青树有问。
礼心暂时没有回答,而是注意她的表情,见青树只是喝酒,才说:“虽然很生气,但都非常疼爱她,一直在请求教会原谅。”
“是单纯的疼爱女儿,还是疼爱能够成为以利可的女儿?”
礼心暗暗地叹了口气:“无从得知,在我看来可能两者皆有。”
“也是,比起以利可家庭来说,吉格拉家庭反而比较容易沟通呢。”
青树半天没有讲话,礼心也沉默。只有阿织左看右看,打开“果汁”送到礼心手边。
“小姑娘把离家出走想得太简单,又不懂得在网络上隐藏自己的信息,被人找到是迟早的事。我应该可以把她约出来,但是礼心,带她回去如何发落,你确定能由你做主吗?”
青树望向礼心的眼睛。
“如今大祭司和卡利福都在插手这件事,心教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你。”
也包括你吗?
“正因如此,我才需要尽快见到她,查明原委。”
听他这样说,青树放下酒罐忽然笑了,“你真的一点儿没变啊心心~太过心软的话做法礼者可是很辛苦的。”
阿织再次强调:“不要用叠字叫他!”
青树不理不睬,托着下巴继续撩拨:“要是至今仍没有伴侣的话,把”而备受称赞。
父母因此而非常高兴,破例允许她与一位吉格拉小朋友玩耍。
“我从那个时候就明白,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无条件地爱护子女,至少我的父母不是。”
起床迟了五分钟、默写字迹不够工整、家务时留下一粒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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