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任何欲望的人,花枝招展的鸟类,邪恶的异教徒,脑子有病的疯子。”礼心一口气流利地说,然后直视着阿织的脸,“可爱的恶魔。”
阿织愣了愣,转瞬又开心无比,钻回被窝“嘿嘿嘿”:“对了百分之九十九,我只是看到喜欢的对象才不忍耐!”
“你喜欢我?”
“还不够明显吗?!”
“为什么?”
“直觉。”
“胡扯。”
“不要小看直觉。”阿织认真地回应,“成年人的直觉可是环境、理性、经验、知识和许多经历积累后的反应。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散发着吸引我的味道。”
“什么味道?”
“单纯,干净又甜美,很容易被骗,但非常不稳定,会在某个时间点爆炸把骗你的人炸死——就相当有趣。”
礼心叽叽咯咯地笑起来:“你的喜好也太奇怪了吧。”他倒是不觉得自己被这样形容奇怪。
“我是这样奇怪,你是那样奇怪,可是我们很合拍,你不觉得吗?”
“觉得。”礼心重新躺好,“所以我再陪你睡一会儿。”
“睡醒我来做早饭,我家冰箱的材料很丰盛,你想吃甜口的还是咸口的?”
“就不能都吃吗?”
“能的。”
窗外的雨声大了起来,噼里啪啦敲打着玻璃窗,但没有打扰到这房间里的任何人。
卡利福独自一人撑着伞,徒步来到吉格拉社区,敲开一户人家的门。
剪了短发的少女正惴惴不安地跪在神像前,以刚刚哭过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垂下去。
“好久不见了,雨滴。”卡利福将新版《苦难书》,郑重地放在胸前,对她的父母说,“让我和她单独谈谈吧。”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天,但是空气也因此变得十分凉爽。
吃过甜咸兼有的早午餐,礼心陪着阿织去探望妈妈。
阿织妈妈的情况似乎又变差了。见到两个“陌生”男性,她相当紧张害怕,拿着棍子让他们“走开”,问他们“你们把阿织藏哪儿了”。冬姨闻声赶过来拼命安抚,她才半信半疑地回到卧室去。
“今天连我都不怎么认识了。”冬姨叹着气说道。又拎出个小筐来,里面装满阿织妈妈整夜不睡觉,做出来的一大堆迷你娃娃。
那些小娃娃像个饼干小人,画着简单却特征明确的五官,针脚细密干净。
可是问她为什么做,她却只会重复“得记着啊”。
阿织有片刻沉默,把那些还没来得及画上脸的迷你娃娃都“买”走了。礼心顺便买了一条漂亮的拼布小方巾——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妈妈也会喜欢。有机会的话,他会放进她的遗物盒里。
回去路上,礼心问:“那些画的是谁?”
阿织用指尖捏着娃娃柔软的身体,轻轻地说:“杀害我爸的人。妈妈用这样的方式提醒自己记得凶手的模样,哪怕到后来她连为什么要记得都忘了。”
礼心不知该如何安慰,阿织却转头笑嘻嘻地说道:“所以我就拿来用啦,杀一个用一个!”他做了一个用锤子钉小人的动作。
礼心看着他对自己毫不避讳的模样,问道:“你就不怕我去告发你?”
“你会吗?”阿织反问。
“那可说不准,万一你被悬赏呢。”
“心心想要钱吗?”
礼心耸耸肩膀,“不知道。”
阿织还是笑眯眯的样子:“那我会很伤心的,但我又舍不得杀心心。我会把你关在地下室里,每天晚上抱着睡觉。”
“没出息——这只给我吧。”礼心从他手里拿过那个迷你娃娃,“我是想提醒你,不要随便跟人家说这种事,很危险的。”
“我没有随便说啊!只跟你说过,一只眼也不知道呢。”
“真的?”
“真的!”
礼心有点开心,但又正色道:“那也不能没见几次面就跟人说自己做杀手的事情吧。”
“我不想对心心撒谎,”阿织小声补充道,“而且你又没信。”
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要不是后来面对面碰上了,恐怕礼心到现在也不会信。
“你还有妈妈要照顾,还是要万事小心。”他捏着娃娃,跟自己的小方巾放在一起收起来,“你不是说要以我当做娃娃灵感吗?做了没有?”
“诶——?”阿织跑到他前面倒着走,拉长了声音问:“嘿嘿,心心迫不及待要看了?”
“那倒也没有。”
其实礼心想问的是“你到底是怎么成为杀手的”,可是话到嘴边又改口了。
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去更加了解阿织。
即使阿织说喜欢他——就像奶油之于礼心,那种新奇的喜欢。
阿织几天没去“布偶大世界”看店了,还有任务失败的事情也得稍微交代一下,所以礼心独自一人回家。
阿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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