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沈怀霜和钟煜坐在庭院里,听钟煜说将来,他都会静静地应答他,到后来,所有的应答积压在一起,变成了一把钝刀,每落下说一句话,就像在他心口上砸了一下。一下一下,他再迟钝,也后知后觉咀嚼出了痛意。风声间青年扬起的发带和马尾荡漾,夜风起时,钟煜倾过头,他趴在桌子上,自下而上,对上沈怀霜的目光,一整个晚上,他都陷入在这种平静又安定的状态。这让沈怀霜更不知如何去回应。他也突然讨厌起自己这样的清醒和冷静,不知觉间,他们又喝了好多。沈怀霜故意喝了一壶,他又把自己灌醉了,隔着酒醉的朦胧眼,他终于能坦然地望着钟煜笑了,唤了一声:“子渊。”“先生。”钟煜伸手,他见沈怀霜缓过神来了,撑着下颌,朝他望过去,“趁人酒醉不是君子,我也不愿意在你醉的时候和你说一些清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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