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骂,对方还越兴奋?!蒙凯帕拉在自己心中筑起的形象,此刻在楚司译心中轰然倒塌。他以前对蒙凯帕拉的教法,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楚司译不得不陷入良久的沉思…蒙凯帕拉用手帕缓缓擦拭手心沾着的东西,最后还不忘回味地赞美了一句:“楚真的好生精致…”精致?好吧,这两个字深深戳破了他的自尊心。难道他是真的反感男人的举动吗?要是反感,他也不会在蒙凯帕拉手上……好吧,他承认,本质上是楚司译自卑了。和蒙凯帕拉比起来,他确实“精致”,根本不想被对方看见…蒙凯帕拉是个极会抓住关键的人,几乎一语戳破他心中别扭的所想。“该出去晒太阳了。”蒙凯帕拉将现下根本没有力气反抗的人,单手托起抱进怀中。视线仔细扫过楚司译身上的伤口,确定都没有裂开才继续自己的举动。楚司译将头完全埋起来,闷着让人听着有些发软的声音:“以后,不准这样了。”蒙凯帕拉脚下稳健的步伐一顿,手上抱人的动作紧了紧:“楚,刚才的一切只能证明,你对我是有感觉的。”一句话,将楚司译心中早已埋下的种子,如春风吹生。而回答男人的话,只有楚司译一路上不再言说的沉默。对蒙凯,他是有感觉的?难道在其他男人手里,他也会…不,不会…根本不可能有生理反应,甚至是更实质的抗拒和反感………在蒙凯帕拉半月以来的细致照料下,楚司译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痊愈。对于那日楚司译一开始来寻求蒙凯帕拉的解释,经过一遭已经扰乱了自己心的事,楚司译很多事选择不想问,但有一件事他必须问。那就是那些死去的公主美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于这个问题,蒙凯帕拉没有回避,而是一脸正色:“楚,她们都是祭司派来杀我的,可不是单纯勾引我,繁衍什么子嗣那么简单。”祭司?在埃及,拥有这样权利的,还能是谁?蒙凯帕拉话中所指,应该就是那位阿蒙大祭司,孟克佩勒松内布。可是,为什么?孟克佩勒松内布不是一直属于支持蒙凯帕拉的一派吗?对于这个疑问,蒙凯帕拉并没有仔细回答他。蒙凯帕拉与楚司译两人这一段时间,一直同塌而眠。蒙凯帕拉美约其名说是为了更好地照顾他,但实际上也确实是照顾他,其间没再对他动手动脚。这种感觉令人心底有种难以言说的怪异。有时楚司译会突发奇想:到底是他在教蒙凯帕拉什么是喜欢,还是蒙凯帕拉在教他?
蒙凯帕拉之后的一些行为,也没再见失控。宫廷之内,楚司译所到之处,再也没有遇到过被鞭打的奴隶。一切似乎十分正常,正常得就像是回到了三年前。就连那倒计时的信,自他醒来后,也再也没有见到过。甚至,也没有再做过像那晚一样的梦境。在楚司译现在所能认知的周边,都在对他散发着,一切危机都已结束的信号。危机,真的结束了吗?楚司译不确定。这就像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一池静水了无波澜。但一旦来临,一定令人措手不及,最后上演一场骤雨难歇。蒙凯帕拉依旧不放他出宫廷,只要他在这个世界的“id”依旧默认注销状态。那么,系统也无法再出现?那他,也会永远被困这个时空?这一点楚司译也不确定,但更多的是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星际,埃及…似乎不论哪一个,都已经成了他不可割舍的地方。而不可割舍的地方,又一定有着自己不可割舍的人。还有杰南尼那小子,竟然没如他预料,自那次被蛇吓得暴露后,再没见过。虽然他被允许在宫廷之内随意走动,但能说上话的,还是很少。而赛雅斯他也没再撞见,虽然知道赛雅斯的住处,但是在他还没有把那些美人公主之死的前因后果弄清楚前,他也不好再找她。不知何时,他身边,好像只剩下蒙凯帕拉这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可蒙凯帕拉是埃及的王,而且日常都显得忙碌。大多数时候,也就早上和晚上能够见到。很闷…他何时才能够走出这座奢靡的底比斯王宫呢?直到……蒙凯帕拉一天晚上回来他和他说:“明日下午,王宫要举办球戏。”球戏?楚司译眼中放光,但一瞬又暗淡了下去。因为…他好像不会这类体育竞技。像是看出了楚司译的担忧,蒙凯帕拉上午处理完政务就带着楚司译来到了一处新建的场地。带他事先体验了一个类似棒与球的运动,但是在埃及语中,翻译成击球更为妥当,寓意是预祝丰收。宫廷书吏在三年未动笔后,满怀激荡地在他撰写的书中记录到:“王为爱神哈托尔击球。”“美丽如神的他,接住了击出的球。”这一幕,也将被刻入神庙历史性的神圣壁画当中。埃及三季中的干旱季已经结束,早经进入了涨水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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