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威尔用最美妙的笑,说着最往人心中扎刀子的话:“我要是楚司译,早该在这窒息的氛围里,选择去死了。”“明明他也是扰乱时空的穿越者,和我一样,和那些你在梦里见过的人一样…可他却成了例外?”“继续被你们保护着、优待着…你们越是这样,他那善良的心思,越会带他走向内疚、自责、自我贬低的深渊。”“你以为塑造自己暴虐杀人半真半假之象,森晚整理就能达到楚司译心中的平衡,让他能平等地继续接触你?”“你知道吗?楚司译很聪明,他一直都是在配合你。你在时,他正常的不得了,你不在时,就开始漫无边际地发呆…”“我这局外人,看着都跟着揪心呢。”“你在等民众转变?”克威尔双手抱胸,盯着那周身开始逐渐压抑不住暴戾因子的人,淡笑出声。他的声音又如鬼魅般传来:“可民众转变了,不代表楚司译也能回到以前呀,埃及伟大的王。”是呀,就算什么都回到以前,楚又能回去吗?他的楚,也许跨越三年后回来,有什么就注定变了。破败的小径,当新的脚印踩上,这道紧闭的偏殿之门,由楚司译最先推开。迎面来的是厚重的灰尘,就像打开了埋藏在地底的棺木。楚司译捂着口鼻,踏了进去。果然看到了赛雅斯,对方光鲜亮丽地坐在座椅上,抬眸看向自己时,那双少女的眼眸仿佛在眉目传情。要是以前,楚司译说不定还相信一下,可他想通后,便知这一切都在演戏罢了。“那些人,都是受你控制,你才是让她们走向死亡的幕后之人。”“克威尔,你究竟想做什么?”楚司译质问着眼前的人。克威尔抿唇,眼神收回楚楚可怜的模样,闪过一丝肉眼可见的不耐。楚司译的这副模样,让他想起了以前也这样质问过的人,只不过……“挑起你们夫夫之间的矛盾呀,难道这么还不明显?”“哦,我好像在说什么废话,你应该知道我在挑拨你们的矛盾和关心,所以一直淡然地忍着…”他随口便回答道。夫夫?第一次被人这样明面地指认他和蒙凯的关系,楚司译脑子愣了半秒,却立刻摆正自己一个词让自己思绪偏移的思路。可挑起矛盾后,又是为了什么?“唉,其实这些日子我好心了一下,写信全部告诉你了,只是……”“全被你的蒙凯烧了哦~”没等楚司译说话,克威尔又补充上了一句。事实证明,楚司译其实脑回路有时确实令人出奇。他强调的是烧信之人的行为,楚司译关注点却只落到了信。“火漆印信,你还在写?”楚司译没有一点对蒙凯帕拉行为的指责,而是关注着另一个点。
见此,克威尔眸光闪了闪,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还真有些令人艳羡了…真是越来越期待了…“当然,还有十天。”“但我想想,最关键的已经写过了,还是不写了。”“手酸。”克威尔转了转自己手腕儿,好像写几个字,就和搬了十叠砖。楚司译:“……”这个人,就像又有千面,懂煽动,懂人心,懂某算,还十分能演戏,演起女人来放得下身段,时而冷静,时而随性,时而放荡,时而又带着点幽默气质。演起反派,想来就如现在,十足可恨。也不知该不该感叹,这就是履人中的,第一名?“你是什么时候,占用了赛雅斯的身体?”克威尔闷呵呵地笑了两声,反问:“你猜?”“埃及这么多人的性命已经丧失……克威尔,你是星际人,来自主星上层,你受过比我更高等的教育,你心里就没有一丝难过吗?”克威尔玩笑道:“哟,我又不崇拜圣母玛利亚,干嘛要难过。”“星际上层所谓的高等教育?那背后,你一个垃圾星长大的孩子,真的懂?”楚司译:“我是不懂。”“但我知道,教育就算再烂,人性不可磨灭。”人性?克威尔象征性一笑:“可人性不是有本善,和本恶之分吗?”“你们东方血统的星际人,总喜欢谈论这些大道理。”“有时你不觉得,我和你,就像是中央议会?一遇到总是吵吵停停…令人头疼。”克威尔作势扶着头颅,像是真的头脑被吵得发晕。当克威尔的话传进楚司译的脑海,他总觉得自己从一进门开始,克威尔话中有话。隐有暗示。‘十天…最关键的已经写过了…’现在是‘东方血统的星际人…中央议会…’前一条暗示他暂时还没有联想起什么。但是中央议会和东方血统的星际人,一旦联系到一起,那指向还是比较明确了。是指中央议会中的中庸派。中央议会,是星际的权力机关,分为两派,一派为东方血统的星际人,也就是中庸派,一派是西方血统的激进派。当然,这都是平民比较直白的归类称呼法。两个派别,每三年轮流执政,当政者实际上是谁没什么区别,权利主要在议会,议员是星际从政者的最高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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